刘谌的话如重磅炸弹一般,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这时不仅是刘必,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刘谌话的意思了。

刘谌这就是打定先拿不在丹书铁券免死范围的刘坚下手,让刘必空有免死金牌在手,却仍然救不了自己的儿子。

看着刘杰指挥手下亲卫将自己五花大绑起来,刘坚怪叫一声,拼命的挣扎道:“父亲,快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一向作威作福惯了得刘坚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他可能二十多年受得罪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天的多吧。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嘶力竭的儿子,刘必恨不能将刘杰乱刀分尸。要说刘必之前虽然预感到刘谌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服软,却没有想到他会利用丹书铁券上的这一点对付自己的儿子。此时听闻刘谌要将儿子押回大牢,按罪论处,刘必立马坐不住了,忍不住高声断喝道:“住

手!”

随着刘必的喊话,刘必的心腹手下们又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在他们心中只认识主子刘必,不认汉王刘谌。

刘杰的亲卫们见状,更是直接拔出了佩刀,护在刘谌以及刘杰近前,场中的局势也一下子又变得紧张了起来。刘谌脸色一沉,目光扫过刘必手下的官兵,满面寒霜的说道:“刘必有御赐丹书铁券,尔等也有乎!你们穿着蜀国的衣甲,却将刀剑对准本王,莫不是你们都想造反不成!若再不放下武器,以造反罪论处,

诛其九族!”

王县尉闻言,直接将刀甩的老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连呼:“汉王饶命啊,下官乃是为了护驾,并非是造反。”

刘谌已经将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王县尉他们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这个道理。以他们眼前这点兵力未必就能打得过刘杰和刘谌的亲兵,而且也并不是所有官兵都敢跟着刘必公然造反。换句话说,如果刘谌不死,那么不仅他们自己,就连全家老小都得死翘翘。更何况即便他们得手了,梓潼身处蜀中腹地,刘谌的心腹爱将们同样不会放过他们。面对这九死一生的局面,是个正常人就不会

陪刘必一条路走到黑。

随着王县尉弃刀下跪,其手下官兵们也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跪成一片。

刘必如遭雷击一般,连续几个深呼吸之后,这才匍匐在地,哭诉道:“汉王,下官并无叛逆之心,更不敢生异心。只是下官和犬子受奸人所害,实属冤枉啊!”

刘谌已经有了对付刘必的计谋,现在也不急于将他除去。当下顺着他的话说道:“是非黑白,本王自然会明断。莫非刘大人信不过本王吗!”

“这……”刘必被刘谌一句话顶了回来,当即无话可说了。

刘谌摆了摆手,道:“摆驾太守府。”

刘杰躬身领命,让几名亲卫押着刘坚头前带路,自己则率领亲卫在后面殿后。而陈忠则带着众侍卫在护在刘谌和崔莺莺身边,朝着太守府方向进发。

看着刘谌他们远去的背影,刘必瘫软在地。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的眼中射出骇人的寒光。这一刻,他在心中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刘谌不死,他们父子必亡。

梓潼太守府内,刘谌面对着跪在自己眼前负荆请罪的刘杰,不置可否的说道:“说说吧!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刘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属下刚到梓潼不久,就发现刘必一派只手遮天,视国法为无物。属下便想着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却没有想到遭到刘必为首势力的疯狂反扑。他们操控梓潼米粮,低收高卖

,逼我就范。即便我调集大批粮草,开设粥棚,也只能做到让百姓不饿死。属下无能,有愧主公重托,请主公降罪!”

其实刘杰所说,刘谌基本上也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但是仍然有些震惊刘必他们的胆大妄为,不由气道:“那你没有找那些米商们吗?他们难道都敢公然与官府作对吗!”刘杰轻叹了一口气,道:“找过了!刘必就是梓潼最大的米商老板。而且属下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人都不在梓潼。属下有心拿刘必是问,可是又怕他们会变本加厉的将祸水引到无辜百姓身上,所以只能搜

集刘必的罪证,打算将他们绳之以法。谁知道,唉……”

刘杰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看是刘谌却已经明白了。他想说的是谁知道刘必居然在铁证如山之下,仍然敢公然抗拒。并且手上还握有免死牌,就连刘谌也无法法办他。

刘谌想了想,又问道:“起来吧!你觉得为今之计应当如何应对?”

刘杰见刘谌不怪罪自己,这才谢恩起身,沉吟道:“想要打开局面,必须先除去刘必这个幕后黑手。只要他垮台,其余人不足为虑!只是这个刘必有丹书铁券在手,就有些难办了。”

“我到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刘谌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刘杰应该已经有办法了,只是顾忌刘必手中的免死牌罢了。

“哦?主公您说说是什么好办法!”刘杰闻言,眼前一亮。就目前而言,他一时间也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应对刘必手中的“利器”。

刘谌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道:“丹书铁券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它也并不是百利无一害的。”

刘杰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说道:“主公此话怎讲?”

刘谌微微一笑道:“丹书铁券乃是御赐之物,一旦丢失的话,那便是死罪一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