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路行来,有关晏凌川的传闻也听了不少,这会儿莫良缘问,侍卫忙就道:“小的在路上听到一些传闻,可具本情况如何,小的并不清楚。”

莫良缘还没反应,周净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种关城都丢了,流言蜚语已经满天飞了,可鸣啸关这里还半点实情都不知道的事儿,周净还真是第一次遇上。看着莫良缘想说话,周侍卫长突然又想到,自打他们大将军坐镇辽东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关城失守。

过了一会儿的工夫,经莫大将军擦身,更完衣的严冬尽在门口敲一下门后,走了进来。

侍卫给严冬尽行了礼后,将莫桑青的信交给了严冬尽。

“少将军那里的情况如何?”严冬尽先看信上的封印,确定封印完好后,才动手拆信,顺口就问侍卫道。

侍卫把回莫良缘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严冬尽听。

严冬尽坐在了莫良缘的下首处,挥手让侍卫和周净都退下。

莫良缘问:“大哥让你过去。”

严冬尽将信叠了叠,放到了身边的茶几上,指一指门外,跟莫良缘小声道:“这小子要是在路上追到我,我就得直接去大哥那边,不会回来了。”

莫良缘说:“这么紧急吗?”

严冬尽歪头看着被自己放在茶几上的信,道:“浮图关的事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也许我们这一次丢得不止是浮图关。”

莫良缘被吓住了,急声道:“真的?”

严冬尽听莫良缘说话的声音不对,抬头看莫良缘,发现自己吓到莫良缘了,忙就笑了笑,道:“大哥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严冬尽想了想,说:“我明天一早就走。”

战事一起,就没有儿女情长的时间了。

莫良缘只点了点头。

严冬尽起身走到了莫良缘的跟前,半弯了腰看莫良缘。

莫良缘勉强笑了一笑,说:“我们都会没事的,是吗?”

“当然,”严冬尽说:“蛮夷又不是第一次打过来,怕他铁木塔作甚?”

“嗯,”莫良缘说:“我不怕。”就是算怕,她也不会说出来。

“叶纵如果还活着,一定被关到蛮夷的什么地方去了,”明日一早就要走,严冬尽跟莫良缘说正事了,“这场仗胜负未定,蛮夷就不会杀叶纵,对他们来说,叶纵的命也许能为他们换回些什么来。”

莫良缘静静地听严冬尽说话。

“况且那个假的你也没杀,”严冬尽说:“这也会让蛮夷误会,误会我们这边为了叶纵,在投鼠忌器,不敢动那个假的,就让蛮夷那边就这么误会下去好了。”

“不是误会,”莫良缘说:“为了叶纵,我确实不会杀那个假的。”

“我听孙方明说,他不是易容,最多就是眼睛那里动了一刀?”严冬尽问。

莫良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