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家里的盐都腌咸菜了,沫沫等云建和云平到了,将松仁交给他们看着,拎着篮子去服务社。

因为是灾年,粮食是要填饱肚子的,全国都受到了影响,酒减产了,烟也没多少了,糕点更是没有了。

本来就简单的服务社,现在更简单了,只有调料和火柴,沫沫买了几包火柴,多买了不少的调料。

沫沫买的比较多,篮子满了,拎着还真有些沉,刚进大院,身后追上了一位姑娘,篮子里装的野菜。

赵鸽见到连沫沫,主动打招呼,“你好,我是赵鸽,就住在你家楼上。”

沫沫淡淡的点头,“你好,连沫沫。”

赵鸽看着沫沫胳膊上的篮子,笑着道:“我常年在家干活,力气比你大,我帮你拎吧!”

沫沫客气的拒绝,“谢谢,我能拎的动。”

赵鸽感觉到连沫沫的冷淡,心里暗自个自己打气,加油,“我听我嫂子说过你,说你人很好,让我多像你学习。”

沫沫侧头看向赵鸽,个头也就一米六,体格子要比沫沫膀,走路带风的,的确如赵鸽说的,她常年在家干活。

赵鸽的衣服很旧,胳膊肘附近有补丁,但是很干净,可以看出是个勤快的,沫沫收回目光,很自然的问,“你怎么来大院了?”

赵鸽偷看了沫沫一眼,咬了下嘴唇,“我已经十九了,在家算上老姑娘了,可今年灾年,要在等一年就二十了,亲事更难说了,我妈接到嫂子的电报,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就让我来了。”

沫沫,“你家没有合适的人吗?可以先订婚。”

赵鸽低着头,好像下定决心一样,“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有个定亲的,可发了大水,大家的日子都难过,他们家要到北方投奔亲戚,我妈不愿意让我跟着居无定所的走,婚事就退了。”

沫沫暗道,赵鸽倒是个实诚的,其实赵营长的人不错,就是赵嫂子小心思太多,但也无伤大雅,现在看赵家兄妹的性子,赵家的家教还是可以的。

眼看到了楼口,沫沫,“你嫂子一定跟你说过我小舅舅吧,你这么诚实的告诉我,岂不是白费了你嫂子的心思?”

赵鸽笑容灿烂了,“不怕你笑话,我苦日子有些过怕了,我也想过听嫂子的,可我睡不着觉,我有自知自明,我和你小舅舅差太远了,我配不上你舅舅,不想自取其辱。”

沫沫高看了赵鸽一眼,“你会遇到一个眼里只有你的男人。”

赵鸽笑着,“谢谢,我有感觉,我这次来,一定会找到的。”

自信的姑娘最美,沫沫感觉,赵鸽现在很美。

沫沫不知道赵鸽怎么跟赵嫂子说的,赵嫂子再也没向人打听过苗念的事,而赵鸽,为了证明自己,从不会主动出现在沫沫和云建兄弟面前。

赵大美和赵鸽成了朋友,有时候会提起赵鸽,“沫沫,你是不知道,赵鸽的力气好大,比我都大,跟个男人似的。”

“赵营长的力气好像也挺大的,他们一家子应该是遗传。”

赵大美叹气,“赵鸽一点都不收敛,是个男人都胆怯了,谁愿意娶和自己力气差不多的女人啊!这两口子要打起来,说不定谁揍谁呢!”

沫沫喝水呛到了,“咳咳,你怎么不盼着人家好,谁说结婚就一定要打架的?”

赵大美羡慕的道:“那是你们两口子不打架,我和铁柱感情算好了,我俩还打呢,只是不动手罢了,二号楼的孙家,两口子能动手从来不动嘴,每次都真刀真枪的干架,最神奇的是,打完两人就和好,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沫沫,“.......我还真不知道。”

赵大美笑着,“大院里,两口子打架闹了好多笑话呢,我听他们说,六楼有一家,不动手只动嘴,而且只喊,好像要喊服了谁一样。”

沫沫哈哈笑着,“这些我都不知道,原来两口子打架这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