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茸壮阳片。

不用看说明也知道这是治什么病的,一时间众人看向郑泽的神情都极其诡异。

同时也有人窃窃私语,说郑泽最近的行为举止确实和以往大不相同。之前还有些奇怪,现在看来,与其说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在兼之浪子回头成了情圣,倒不如雄风不在成了太监更合适一些。

黎熙率先站出身来,一边按住因为他替顾文酿挨了一下而陷入爆发边缘的夏奈尔,一边低下身子,从地上拾起药瓶。

“鹿茸(去毛)、淫羊藿、巴戟天(盐制)、仙茅、肉苁蓉、枸杞子、何首乌(制)、刺五加浸膏。气微,味甜、苦。补肾壮阳。用于体虚、阳痿肾寒。”清冽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黎熙拿起药瓶,倒处一粒。不过略看了一眼,他便能够清楚的将其中的所有成分一一报出,不需要任何所谓的药品说明。

“这婚确实该退。”走到郑泽父亲身边,黎熙将手里的药瓶递给他道:“物归原主,早就知道郑家不要脸,却没想到这么不要脸。”

“……”郑父脸色紫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黎熙的眼神轻蔑至极,周遭众人的审视眼神也让他羞愤不已。

而被夏奈尔手下控制的郑泽更是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众目睽睽之下,身体上最隐蔽也最耻辱的秘密被直接掀开,无异于将他的自尊和脸面扔到泥土里狠狠践踏。

他已经可以想象,从今往后,他会得到多少人的无情嘲笑和讽刺。而原本身上的光环和荣耀也将彻底粉碎,永远无法再修复回来。

周遭窃窃私语不断。而郑泽的情绪,也在这样的氛围中愈发崩溃。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任人玩弄的小丑,并且所有的看客还都是白丨嫖。

“呸!”不知道是哪个话中深意太过,被身边女伴小声的啐了一口。而后,便有人陆续上前向祁郑两家的主事人告辞表示要暂时离开。

事已至此,所谓的联姻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闹剧。

笑话已经看完,再留下来便有些不合时宜了。

毕竟,这些私密的事情总要给人家两位当事人留点空间去自己解决。

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变得空落。而那些记者也都被请走。所有的摄像机都关闭了拍摄,郑祁两家分别两侧,皆沉默不语。就连郑泽自己的心腹也是面色尴尬。

郑泽下意识的抬起头,却正对上黎熙似笑非笑的目光,以殷红的唇角勾起的那抹嘲讽的弧度。

终究还是输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终于让郑泽无法在继续支撑,他身体晃了晃,竟直接晕倒在地。

而见此情景,黎熙也不准备在继续留下,吩咐剩下的人善后,便和夏奈尔一起率先离开。

在在路过顾文酿身旁时,他停下脚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拿命去拼是最愚蠢的方式!”

“……”毫无温度的话让顾文酿的眼圈瞬间红了。第四次,这是黎熙第四次伸手救他。不需要卑微的恳求,不需要舍弃自尊的追逐,就因为那么一丝微不足道的血脉相连,这个霁月风清的优雅男人竟愿意主动从神坛上伸出手,将他拉出泥沼。

无法自控的呜咽出声,顾文酿捂住脸,似乎在瞬间找到了活下去的方向。

之前送顾文酿来会场的高大男人走到他身边,用森冷的语气开口警告:“先生说了,没有下次。”

“我知道。除非我死!”顾文酿的声音很轻,他擦干眼泪,缓缓从地上站起。这一刻他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卑微狼狈,可他眼中的神色却和以往大不相同,甚至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柔冷冽。

“呐,枪好学吗?”

“什么?”没头没尾的询问让男人有些愣神,然而顾文酿却好似并不强求他的答案,自顾自的呢喃道:“好不好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自己变成一个对他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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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自一出会场起就被夏奈尔用强硬姿态带走的黎熙,正坐在他和夏奈尔第一次亲密接触的那间卧室中。

看着托盘上摆着的药瓶,黎熙戏谑道:“我以为会是别的。”

夏奈尔没说话,脸色却是难得的阴沉。

他低下头,干脆利落的解开黎熙身上的衣服,一寸一寸拂过他的身体。而后把手停留在那片明显的青紫上。

“做什么?”黎熙挑眉。

夏奈尔没有回答,然而下一刻,他炽热的呼吸便夹杂着暴虐的吻落在黎熙瓷白细腻的肌肤上,一个个暧昧的红痕被狠狠地烙下,而有力的手掌也在柔韧的腰臀间揉捏,好似要将他揉碎进自己的骨血里。

那种宛如被凶兽强制控在怀中舔舐的感觉让黎熙不由自主的战栗了一下。可接踵而来的快感亦让他有种迷失自我的危险感觉。

不论哪个世界,爱人在□□上都是矜持而温柔的,甚至还有些隐藏的羞涩。除了彻底陷入情丨欲的一刻,其他时候都异常克制,这样暴躁好似要将他揉碎吞噬的做法是从来没有过的。

绝对的力量压制,不再克制压抑情绪的夏奈尔满是令人畏惧的索取和疯狂。

黎熙的手被他狠狠扣在头顶,这种半强迫的感觉让他十分不适,骨子里的骄傲也让他不愿意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