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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的一个星期后,A市迎来了寒冬,在早上的时候下了点雪子。放眼望去,A市被蒙上了一层白色,蒙蒙的,带着神秘感。

潘落拉几乎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手术后的她,好像抵抗力也下降了很多,时不时地就会低烧,低烧是最难受,本就天冷,又因为低烧整个人就像被冻在冰块里一样,她让护工吧房间里的温度达到最高,可是也还是不能祛除她心中的寒意。

她知道苏洛泽的病房就在她的隔壁,也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她想着去看看,可一直忍着,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去见他。

在下床走路的第三天,她接到了潘海的电话。原本想着有慕寂莲帮忙,她可以躲过潘海的追查,可是没想到还是被看穿了。她编了谎话说和慕寂莲一起去了国外游玩,潘海知道她骗了他,要她马上就回家。可是她现在哪有力气回去,就算回去也会被欺负吧,而她已无力反抗。

这个时候只有再求慕寂莲帮忙了,貌似现在也只有他可以帮她。可是她没想到会在那里见到赶来的苏洛泽,他知道若珍出事了,不顾自己还生着大病便急忙忙跑来看她。

她看着他那般着急,喉咙里有说不上的哽咽,当他发现她也在现场的时候,却是用质问的态度问她,质问她是不是又在欺负若珍了,质问她是不是又来幸灾乐祸了。她一字不漏地听着他的那些质问,心忽的就凉了。

最后,她看着他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心很慌,却迈不开脚步去扶他,因为她自己都是摇摇坠坠的,好像要在下一刻就晕倒。

她看着他被送上救护车,看着若珍跟着上去,可是她却只能站着,像之前那样,远远地看着,这就是单恋的悲哀吧,爱一个真痛苦,特别是对方不爱你的时候。只有付出,没有回报,这样的爱情,是有点苦。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傻,可是傻就怎么样了呢,她就是喜欢他,喜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什么苦都可以往心里咽,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一如既往地做着这些傻事。

因为有了慕寂莲的帮忙,她再次逃脱了潘海的魔抓。可是也因为她和慕寂莲的事,让若珍误会了,没多久,她就消失了了。慕寂莲满世界地找她,却是杳无音讯。

看着慕寂莲整天魂不守舍的,她心里也不怎么好受,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复杂得让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低落到谷底。

因为若珍的突然消失,慕寂莲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几乎不怎么见到他。而潘海又找上门,理由很简单,因为他迟迟没听到她和慕寂莲的婚讯,又找人压着她去相亲。说得好听点是相亲,说的难听点,就是把她往有钱人的床上送,她这个女儿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交易的产物,他要利用着她让他更上一层楼。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一个人的力量,哪里比得过两个大男人。

当她被迫被压到酒店的房间里,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这里的房间是专门给偷~情的人专用的,隔音效果和安全设施都很好,她根本就逃不出去,而那个所谓的什么老总还没有来,她在房间里踱着脚步,想来想去只有拿着桌上的烟灰缸躲在门口守株待兔。

“安总,希望你能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远远地她便听到了门外的声音,真是潘海和人的对话,她听着这些,感觉自己全身的温度都快降到了零,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是他的亲身女儿啊!

潘落拉以防万一,跑到最里间的屏障,等待着那脚步声一点一点地朝她接近。

果然那个老男人果然很快就到来,心一横,抬着烟灰缸就对着那男人的身后狠狠砸去,老男人应声倒下,手里的烟灰缸也瞬间脱落,掉在厚重的地毯上,闷声一响。她看见自己悬放在空中的手都是颤抖着的,框子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掉落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门外一定还站着保镖,按照潘海那老狐狸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这样就放人的。手脚慌乱地跑到浴室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上浴巾,她只能这样给他们制造一个假象。可是却没想到,浴室里正燃烧着一炷香,而那香有着强烈的催~情作用。这是酒店专门为客人提供的,她刚刚在房间里还不觉得,现在一进了浴室,便感受到了心里那股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已经很谨慎了,不喝这里的任何饮料,不吃这里的任何东西,可是没想到还是中计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绯红,眸光迷离,很是可口。如果现在有男人在她的面前,不管是那男人还是她,都是会忍不住的。

她撑着一丝力气把那燃着的香放进水里,自己走到窗口前,把窗户大开,让寒冷的晚风吹的她意识清醒。

也不知道自己站在窗口涨了多久,直到手脚冰冷,身体里的那股冲动劲被降下了不少,她才镇定地去开门。果然,压着她的那两保镖还在门口,不过看她这样的穿着,纷纷看向了别处。

“安总要我下楼给他拿点东西。”她放稳了声音,镇定地说着。

见保镖没有拦她,她便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直到走到转弯口,她才飞奔地跑起来,天气本就寒冷,再又加上她只裹了一层浴巾,她全身都齐了鸡皮疙瘩,可是也不敢耽搁,就算冷,她也要快点离开。

她跑到了酒店大厅,却没想到会看到站在门口攀谈的潘海,心下一阵哆嗦,想也没想就躲到大柱子的后面,她害怕的想哭,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瓣,也不知道潘海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她就这么点浴巾包裹着,整个人都快要被冻僵了。

终于看到潘海和攀谈的人进门,然后往电梯那边走去,她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直到看着电梯被关上,她才疯狂地跑到外面,可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辆车子朝她冲过来,虽然车子在她的面前十公分的地方停下,她还是颠倒在地上。

车灯亮的她刺眼,潘落拉拿手去挡,却见下车来的人,竟然是苏洛泽!!!

她看着他颠颠撞撞地下车,一身的酒味浓重,在一旁的保安一把扶住了他,“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苏洛泽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他一把甩开保安,自从若珍消失以后,他就经常这样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以为能用喝酒来埋藏他心里的那份痛,可是不能,在喝了酒之后,他心里会更加难过!

苏洛泽再和保安拉扯的过程中,看到了站在车前的潘落拉。

他眯着眼睛看她,嘴角突然勾着一抹坏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幻想,摇晃着身子朝她走过去。

“潘落拉?”

潘落拉看着他醉意熏天的样子,心里一沉,眸子里浮上了一层水雾,她看着他这样,身体里的那颗心脏像是被刀割一样,她多想给他几拳,她付出这么多,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他捐献,不是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苏洛泽,她希望他能幸福地生活,可是这样的他,过着这样的生活,真是太让她失望了。

苏洛泽想也没想就一把拉住了潘落拉的手往里拽。

潘落拉被他没轻没重的力度,皱了皱眉头,在一旁的保安也劝不住他,因为这家酒店是苏氏名下的,这少东要干什么,他这些下属只有帮忙没有劝告。

于是潘落拉又被人推进了房间,只是这个房间里只有她和苏洛泽。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潘落拉双手抱着双臂问他,嘴唇微微发紫。

苏洛泽还是不肯放开她的手,对着她傻笑,随即神情转为狰狞,“你就是潘落拉,你就是把若珍赶走的女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快把若珍还给我。”

他醉醉醺醺的,心里一直想着消失的若珍,在看到潘落拉之后,便联系到之前,他边想着一定是潘落拉把若珍赶走的,醉了,思想什么都糊涂了。

潘落拉听着他的话,虽然带着醉意朦胧,可是停在她的耳里又是那么的清晰,他认定了她是大恶人。

“我没有赶走她。”她硬着声音对他解释,不管他相不相信。

“你骗人,你不赶她走,她怎么会消失!”

“没有,没有,没有!!!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放手!”潘落拉说道最后的时候,盈着的泪水已经不由自主地下滑,她做恶人已经做够了,难道因为曾经就要否认她的现在,罪犯也有被饶恕的机会吧,为什么非要把她想成十恶不赦的人,她在他的眼里就是这般恶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