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

那魅惑的独特男音,她或许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就埋在她的颈窝,每个字眼都是如此的清晰。

他说,若珍,我们再生一个孩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因为太累,她好像只用了鼻音,似呢喃,似肯定,总之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睡在沙发上的,而慕寂莲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钟表,都快六点半了,该给小宝做早饭的时间到了。这样想着,便翻开被子就要起身整理。

只是双腿间的酸痛,让她站了两次才把身子站稳。都快该死的慕寂莲,毫无节制,从今以后,他要是再这样对她,她真的就再也不原谅他了!!!

弯腰将昨晚的狼藉收拾了一通,看着这床还残留着暧昧气息的被子,若珍不知不觉地又开始脸红。腰上的酸痛时时刻刻地在提醒着她,最后又忍不住在沙发上坐下来小憩。

只是她却感觉坐上了一块坚硬的东西,立马站起来查看,居然是慕寂莲的手机。这男人一大早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却把手机遗忘在了这里。

她也没多想,想着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她才刚站起来,手机便亮了起来,在她的手里震动着,催促着她快接电话。

她看着那陌生的一串数字,也不知道是谁的。不过她知道前面的那几个数字是a市的区号。可能是真的找慕寂莲有事吧,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大早上打电话来。而且她又想到他在春城都快一个多月了,在a市的人该着急了吧。

这样想着便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她才刚说了一句你好,对方就没了声音。

“在听吗?慕寂莲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找他,等他回来我再叫他给你回电话。”她想着对方不回答,索性自己把话讲完,然后准备挂电话。

“你是谁?”

她刚想要放下电话,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而且语气凝重,很不友善,而且她听得出来,说话的是个女的。

“我不是谁,就算和你说了,你也不认识。等慕寂莲回来,我叫他给你回电话吧。”若珍再次好脾气地和对方说着。

“我问你是谁,你和慕少什么关系?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对方女的说话的那语气就像是慕寂莲的正牌妻子在拷问着他在外面的小三。

若珍对她这种语气,虽然说不上来气不气,但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你问我是谁,那你可以先告诉我你是谁吗?”若珍重新坐回沙发上,不慌不忙地对她说着。

“我是他的秘书,他的亲信。我很了解慕少,他的手机一般是不离身的。所以,我必须得了解一下你是谁。”

若珍听着她公式化又僵硬的语气,心里不由得一阵堵。

这个秘书管的东西似乎太多了,而且她好像比她还要了解慕寂莲。

“喂,还在吗?!请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若珍沉默的期间,郑雪又对着手机说了一次,慕寂莲无缘无故去春城一个多月,他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没告诉她,她早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但是没想到居然和女人扯上了关系。慕寂莲这五年来一直清心寡欲,从来都没有传出绯闻,或者听说他和哪个女的走得近了,可是现在……她突然发现了这是一种严重的问题,而且这个陌生的女人是她的绝大的威胁。

“你只是他的秘书,我也和你没关系,没义务和你说这个。等他回来我会转告他的,就这样,再见。”若珍说着便挂了电话,慢慢放下手机,不知怎么地,心里有些慌。她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事了。

这种慌乱的感觉就和刚开始来春城一样,那时候的她有轻微的忧郁症,怀着小宝,整天吐来吐去。很多时候都没有安全感,双手几乎是发抖着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她按着手机的侧键,看着它亮了又黑了,黑了又亮了。

眼神是空洞的,心情是慌乱的。

她知道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电话,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呢?她好像又开始了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很恐怖的,让人忐忑不安的。

她站起来,重要找点事做做,这样才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可是,做什么呢?她忽然想不起自己在电话来之前,她要做的事情了。跌跌撞撞地跑去卫生间,开启冷水就往自己的脸上浇了几把。

当冷的刺骨的水接触到脸上的肌肤,当她被冻的一哆嗦的时候,她才有些清醒过来。

“呵……”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忽的便冷笑出声。

说不上苍白,但总归是不好的脸色,那些似曾相识的神情,她在五年前就有过。失魂落魄到不能自己。她记得,五年前在钢琴房等慕寂莲,可是她却放了她鸽子,她打着电话过去,接听的人是潘落拉。那个时候,她的表情就和现在这样。

难道,五年后的她,对他的感情一直没有变?她还是一直爱着他的吗?

那些所谓的不爱了,爱的累了,只是欺骗自己的吗?苏暖曾经也告诉过她,要她不要自欺欺人,有真爱就要去追求。

“呵……”她再次笑出声,又淋了一把冷水在自己的脸上,直到那些皮肤被冻僵,她才停手。

林若珍啊林若珍,你逃了他五年,还是没有长记性,现在才和他相处多久,你的心又开始沦陷了。

他是一朵罂粟花,他是一味毒药,他不仅能上你上瘾,还能让你疯狂。而她,对他的免疫功能一直是零,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心里全是对那通电话的介意。这是容不得她否认的,也容不得她去忽视的情感。

他和她说,他不近女色,可是那个女秘书又是怎么回事呢?现在这社会不缺少女秘书和男老板有关系的。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谁都懂。

她知道自己的思想龌龊了,可是能怎么办,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总是会想,一直想,想到她的头脑发胀,还是停止不下来。

她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要是让慕寂莲知道她这般在乎,又不知道他那狐狸尾巴会翘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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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珍,你在里面吗?”

说曹操,曹操到。

慕寂莲站在洗手间的外面敲门,呼叫她。

若珍没应声,慕寂莲又敲了敲门,如果不是她早之前就把门锁了,估计慕寂莲这会儿早就闯进来了。

“若珍,你在吗?若珍?若珍……”

慕寂莲在叫了第三声之后,若珍才把门打开,不过那脸色冷的就像是外面的冰雪天气。慕寂莲叫她,她也是爱理不理的。

他看着这女人的转变,心里一沉,检讨着自己的行为,有没有得罪她了。女人心海底针,他再一次领会到。

“若珍,我刚刚出去买了早饭,还热腾腾的,你快去吃吧。”他狗腿地跑过来,对她笑脸咪咪。

只是……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外面的东西不卫生。”她冷淡地回他这么一句,转身就走到厨房。

慕寂莲看着桌子上那还冒着热气的豆浆一阵子发呆,她的意思很清楚,她不吃他买的这些东西。以他的了解,这女人对饮食向来是不怎么讲究的,不过现在怎么开始这样重视了?可能是当了母亲的缘故。

他这样想着,唇角上扬,一点也没察觉到若珍的不对劲。走向房间,把还在睡梦中的小宝叫起来。

“拔拔……”小宝睡眼惺忪的,没想到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慕寂莲,整个小身子便腻歪到慕寂莲的怀里,那没长大的小猫一样迷糊的状态,让慕寂莲真是爱死了。

“起来上学了。不然就要迟到了。”他轻轻地拍着孩子的后背,用轻柔的声音对他说着。这小宝,也是他心里的一个宝啊。

“拔拔穿……”小宝对他伸出两只肉呼呼的手臂,示意他给他穿衣服。

慕寂莲笑着亲了他一口,拿起一旁的衣服给他穿上,自若珍教过他之后,他便大概知道怎么给孩子穿衣服了,如此小心翼翼的动作,这辈子都没有过。

穿戴完毕,他又抱着小人儿,带他去卫生间,试了试水的温度,才给他洗手。当他刚劲有力的大手和小宝柔软肉呼的小手交叠在一起,心里有种自豪感不言而喻。

当父亲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有自己亲自去体会才可以知道。当孩子对你甜甜地叫一声爸爸,那种自豪感便开始在心里油然而生。

慕寂莲牵着小人儿的手走到饭桌上,而若珍也正好煮好了早饭,很传统的中国式早餐,小米粥和馒头。

只是她却只拿了两口碗。

慕寂莲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可当若珍彻底无视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女人确实不对劲了。

“小宝,快吃,吃完了妈妈送你去学校。”若珍从盘子里夹了个小馒头放在小宝的碗里。

“舅舅呢?舅舅怎么不吃?”

慕寂莲听到小宝的话,心里一阵激动,果然没白疼,这娃还是惦记着他的。

若珍轻瞄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对小宝说道,“家里没有米了。舅舅是大人,不吃没有关系的。宝宝多吃点,这样才能长高高。”

他听着若珍的话,差点失笑出声,他才不相信有没有米的事呢,肯定这女人又是再跟他闹什么别扭了。不过现在有孩子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听你妈妈的话,你多吃点,才能长得像我这样高。”

“麻麻说,小朋友不可以自私的。舅舅,我把馒头分你一半吧。”小宝说着就用筷子插着碗里的馒头放到慕寂莲的嘴边。

慕寂莲看着这小人儿突然而来的举动,心中一暖。就着那馒头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嚼在嘴里的馒头瞬间化成了一种叫感动的东西。

小宝看着被咬了口子的馒头,又拿过来自己吃了一口,口齿有些不零清地说着,“麻麻煮的馒头好好吃。”

“舅舅,你吃。”小人儿又把馒头移到慕寂莲面前。

若珍就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感。

慕寂莲咬着馒头的时候又偷看了眼若珍,见她低着头,脸上的神色并不是很好,深邃的眸子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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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若珍拉着小宝的手,准备送他去学校。出门的时候,会转过头对慕寂莲冷着音道,“你出去的时候,有人给你打过电话了。要你回来的时候给她回一个。她说是你的秘书。”

若珍说完,便不再看他,拉着小宝出门。

小宝的心思敏感自然察觉到麻麻的不对劲,这表情很严肃的样子。小脑袋里开始迅速地想着自己的行为,应该没有让麻麻生气的地方吧。可是,这个家里只有他会惹麻麻不高兴,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噢,不对,还有他的拔拔。

拔拔说,以前是因为做了错事,麻麻才不原谅他的。可素,他昨天明明看见麻麻还对拔拔笑了呢,难道是因为拔拔又做了让麻麻不高兴的事?

哎呀,他的拔拔怎么又这么不争气呢,怎么可以又让麻麻生气嘛。小宝嘟着嘴巴看向若珍,稚嫩的脸庞透着一股可爱的神色。

“好了,你进去吧。”若珍把小人送到门口,给他整理了下衣襟。

小宝却又拉住了她的衣角。

“麻麻,你是不是生气?”小孩子不会拐着弯说话,就这样直接问了若珍。

若珍愣住,对他道,“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笑。以前,你都会笑着对我亲亲的。”

她失笑,对着小人猛地亲了一口,一脸笑嘻嘻,“妈妈没有不高兴。宝宝不要乱想,快进教室吧,要迟到了哦。”

一听若珍说要迟到,扭着小身子就像教室跑去。

小宝从小的观念就挺重的,这观念她没怎么培养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形成的,莫非又是遗传?她记得慕寂莲在这一方面就挺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