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干嘛?”若珍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忐忑地问着。

“你说呢?”慕寂莲上前一步,往她这边倾过身子,将她围在他的胸膛和试衣间的木板之中,强烈的气息压着她,好似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若珍的手里还紧紧地揣着没穿上的裙子,姣好的浑圆在空气里若隐若现。

“我们可以出去再说吗?”她跟他打着商量,现在这种气氛太过ai昧,ai昧到快让要她喘不过气。

“出去说?在你的准未婚夫面前?你喜欢这样,我也不建议。可是我们说什么好呢?说在巴黎的回忆?在他的面前,说我们在床上怎么怎么缠绵?跟他说,我是怎么碰的你?还是说,你是怎么主动怎么gou引的我?”

慕寂莲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好好控制住脾气,但是,当看见她和苏洛泽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就特别变扭,真是恨不得上前去狠狠破坏。

若珍听着他的话,冷冷的,冰的刺骨,就好像是一把刀插在她的心尖,很疼,很疼。

“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她淡淡地回着他,握着胸口前的双手开始不住地发抖。

慕寂莲对于她的评论,嘲讽地扬了扬唇角,“可是你变了,你变成了一个爱说谎的骗子,就和你那爱说谎的母亲一样,有其母必有其女,这话一点都没有错。我当初就不应该那么信任你。”他忽的对她笑起来,那笑意全是对她的失望和不满,“可是,你很不应该,不应该欺骗我,欺骗谁,都不可以欺骗我,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会有多惨吗?”

他的脸庞朝她逼近,犀利的目光快要将她看出了一个洞。

“有多惨?”若珍硬着声音对他道,接受他的数落,她早就已经预料到,而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足以能够让她万劫不复。

“你这是开始为你的以后算计了吗?”他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下颚,冰冷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就好比冬天的气候。

若珍喉咙酸涩地说不出话,想要对他摇了摇头,可是下颚却被他控制住,她根本就动弹不了。

“早知道会这样,又何必当初,现在害怕了?”他足足高了她的一个头,高大的身子完全可以盖住她的小身板,独有的气息紧紧地包裹着她,让她无路可逃。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怨我恨我,我都不会有怨言,可拜托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这样,很陌生……”还有很心痛。最后一句话,她硬生生地咽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我们之间熟悉过吗?这仅仅只是在床上吧,林若珍,你应该这样讲,我们对彼此的身体很熟悉,但是关系很陌生。”

“你这样说,心里快乐了一些吗?心里舒坦了吗?”她望着他,水眸里流泻出痛苦。

他可以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倒映出来的自己,有些恍惚,感觉他们还是在法国,他的眼里只有她,而她的眼里也只有他。

“林若珍,我郑重问你,如果时光倒流,你还会对我选择欺骗吗?”他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不让她有任何说谎的机会。

“时光老人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偏心,它不会倒流。所以做了决定就没有再有反悔的机会。我有我的顾忌,对你选择欺骗是我的不对,求不到你的谅解,我很抱歉。”

“所以说,就算时光倒流,你的决定还是不会变?”他高大的身形愣了愣,她的沉默让他的心一痛。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给我下的药,那会不会是毒药?”

若珍听着她的话,眸子疼得变大,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你说什么?怎么会是毒药?!”

不会是毒药,绝对不会是毒药,她的母亲不会那样狠毒的,一定不会那样狠毒,而且纸上说的明明就是蒙汗药。

“你骗人,要是毒药的话,你又怎么有精神站在这里?你在骗我,你就是在骗我……”若珍望着他摇头,脑海里激动地想着这些破绽,证明他在骗人。

“你很希望我现在躺在医院里,然后一蹶不振?等我死了,你再大发善心带着伍萍那女人来我的慕前给我献上一朵白花?”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着急地百口莫辩,眼眶里的泪水在打着圈,最后控制不住急速地往下流。

她更紧地抓着他的双臂,她这么爱他,又怎么会希望他死呢?

“可是,你宁愿相信你的母亲,也不回相信我。你相信你母亲告诉你的那只是蒙汗药,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那是毒药,是不是要我真的以身试药,真的吐白沫倒在你的面前,你才会相信?”

“……”她的眼神很着急,着急的背后是无尽的空洞。为什么事情会变得成这样?

“很惊讶吧?那天你给我喝的酒,早就被人替换过。”他对她陈述着事实,虽然有些戳戳逼人,但是他就是要逼着她看清这一切。这女人的思想太过单纯,有时候危险朝她逼近,她偏会往枪口上撞。

“你,你早就知道我……”她惊讶地看着他,原来她还有这么多不知道的事。

“我是什么人,伍萍那人早就给你灌输过很多次了吧,你的行为那么明显,我要是看不出,那还拿什么来管更多的事?”

“你在吃甜点的时候,我就看出你的不自然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拆穿你吗?我在等你和我坦白,我加倍地对你好,就是希望你可以放弃回国的想法和我好好地呆在法国一起生活,一起牵手,一起变老。可是我的努力没有换来你的回心转意,得到的却是你给我下的毒药。”

“林若珍,你很让我失望。”慕寂莲沉着音,一字一顿,像冬日里的雪花,像被北极的寒川,冷的她全身都开始发抖。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迎着泪花看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那是毒药,我真的不会这样做。真的不会这样做,你相信我……对不起……”

“就算那不是毒药,你还是会找别的机会逃走,不是吗?”他唇角上扬,讥讽的说着,这女人打一从开始就没有想过想和他在一起。他在巴黎做了那么多的努力,还是没用,什么努力都比不上伍萍的一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