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达到目的了，我真的很痛苦……看到我现在这么难过，你满意了么？你开心了么？为什么不笑？慕寂莲，你笑啊！为什么不笑……”若珍哭泣着，一口气没提上来，猛烈地捂着胸咳嗽。
慕寂莲愣在原地，盯着她的眼眸越发紧了。沉着步伐走过去，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给她舒气。
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只是整张小脸都因咳嗽涨地通红通红的，像得了高原红一般，心里不知不觉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还难受吗？”他伸手擦掉她脸蛋上残留着的泪痕。
“我说难受，你是不是会更加开心？”若珍平静了一下抬眸反问。
他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不肯服输的样子，让他一阵无奈，只好咬着牙说道，“林若珍，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若珍推开他，伸了伸外衣的口袋，将那张快被她捏烂的纸递给他，“这个还给你。”
看到慕寂莲微微诧异的神情，她自嘲地望着黑夜笑笑，将眼眶中的泪水强行逼回去。
“谢谢你刚才愿意诚实地把答案告诉我。我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了，以后不会再对你有任何不该有的情绪。我们之间的契约还剩下最后1个月，下面的这个月，我会好好当一个合格的情人。也希望你，在这一个月之后可以实现你当初的承诺，期满之后，我会离开，不再出现你的面前，不会去添你心里的堵……”
慕寂莲抿着唇不说话，手上的那张纸被风吹地微微动了动，利眸紧紧地盯着她，眉间的褶皱越来越多，一波接着一波的涟漪……
天色越来越深了，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半个身子，下雨天的秋季就像初冬那般寒冷，又混杂着凉意的萧瑟，若珍裹紧了身上的外衣，鼻尖处凉凉的，还充斥着难受的鼻水。
“今晚，我有些不舒服，就当是我和你请假吧。明天，我会调整好姿态，我会……努力的。”
若珍说完之后便快速转身，就在那一刹那，眼角的泪水便滑落下来。本就冰冷的小脸因为泪水更加凉了。慕寂莲，期满之后，我们就当陌生人吧，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生活，不相见，这样最好……
慕寂莲徒留在远处，看着她的背影，深邃眼眸危险地眯起，桀骜俊美的眉宇之间是谁都猜不透的情绪。
将那张皱巴巴的纸随手一揉，抛向远处的垃圾桶。
跨着修长的大腿，大步地走上去，长臂一伸，便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瘦弱的女人。尖锐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清香，咬牙道，“以后你再敢跟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绝对不饶恕！”说着他又不泄气地咬了一口她细腻滑嫩的脖颈，“该死的女人，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若珍强硬在他的怀里，不说一句话。
慕寂莲却强行将她扳过身，眼底藏着精锐寒芒，她看着他的眸，似乎可以穿透黑色直抵。
“说话。”
对他强硬的语气，若珍抽绪着嘴角，再次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毁了我这么多，我不知道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感兴趣的，除了身体和尊严。不过明天开始，那两样我也准备开始抛弃了。”
忽地，她弯了弯唇，似笑非笑，“这一切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