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也不需要刻意来挑我的不痛快,俗话说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郡主你为了我做过了那么多,我只是稍稍回敬一下郡主,实在不值得郡主大动肝火,觉得不痛快。”纪芙茵轻柔一笑,目光不卑不亢地看向孙妙琼。

以往的孙妙琼,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当面对抗过,脸色立即一沉,低喝道:“纪芙茵你好大的胆子,就凭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的女儿,也敢这样来同身为郡主的我放肆!”

“郡主言重了,我从一开始对待郡主就是温言相向,什么时候无力放肆过了?郡主也不要想太多才是。”纪芙茵对着她微微福了福身子,“我现在还要去探望秀妃娘娘,失陪了。”

看着纪芙茵从容走远的背影,孙妙琼那一双美艳的凤眸微微眯起,一抹狠厉的冷光从眼底一闪即逝。

这个讨厌的女人,留着她一天,自己就多不痛快一天!孙妙琼暗暗地咬了牙,再侧过身的时候,神色又恢复到了像是仙女一般的柔和,步履娉婷地向太医院走去。

一进到锦绣宫,里面的场景可比冷清清的栖凤宫不知道热闹了多少倍,里面不停地传出秀妃愤怒地尖利唾骂声,时不时地还会传来不知道是i什么东西,摔在地上被砸成碎片的声响。

从那里头的响声听起来,秀妃大概是恢复的差不多了,看起来可比那躺在床上的孙皇后精神多了。

看见她进来,一个宫婢模样的人悻悻地小跑过来,“纪二小姐可是来探望我们娘娘的?”

扫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纪芙茵问道:“秀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娘娘这会正在里头大发雷霆呢,闹着要去找皇后娘娘算账,奴婢们好不容易才拦了下来,这不,娘娘正在里头砸东西泄愤呢。”小宫女苦着脸说,“纪二小姐还是先回去吧,这会儿可不是探望我们娘娘的好时候呢。”

“秀妃娘娘为什么要去找皇后娘娘算账?”纪芙茵又问道。

“这还用奴婢说么,昨儿纪二小姐不是也在么。”小宫女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做儿叶紫不是说,是皇后娘娘下的毒么,帝君不让说,可今天也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不小心让我们娘娘知道了。”

小宫女叹了口气,“我们娘娘向来是性子直的,眼里揉不得半点砂子,一听说了这个,就闹着要起来去跟皇后娘娘对质呢,纪二小姐还是快走吧,娘娘刚才还差人去请了帝君,想必是快要来了。”

“多谢你的提醒,好好伺候你们娘娘。”示意落玉拿了点碎银子给了那宫女,纪芙茵转身离开了锦绣宫。

等到晌午的时候,顾含谦到了琼华阁,一进门第一句话便是,“秀妃娘娘跑去栖凤宫狠闹了一场,你知道么?”

纪芙茵正在给莫欺剥小核桃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帝君今天不是去到锦绣宫安抚秀妃娘娘了么?”

有帝君在,秀妃要是还能打到栖凤宫狠闹了一场,那还真是有点太不把帝君放在眼里了吧,就算再怎么得宠,做出这种事来,帝君也应该不会偏袒她了才是。

“秀妃娘娘的人到时,父皇正在同我商议边疆防御的问题,就没有过去,谁知道秀妃娘娘竟然一时冲动,就跑去了栖凤宫。”顾含谦坐了下来,“口口声声说是要好好问一问皇后,到底为什么要毒害了她。”

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纪芙茵问道:“那皇后又是如何回应的?”

“听下人说,皇后被秀妃咄咄逼人给逼得泪洒当场,赌咒发誓说自己是被人给栽赃陷害了,父皇倒是还没有表态什么,不过……话语之间,已经是有想要废后的意思了。”

秀妃向来都看不惯孙皇后抢走了后位,这次又有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会不遗余力地想要将孙皇后从后位给拉下来了,就算不能成功,哪怕只能给对方心里添堵,她也是很乐意做的。

“这次皇后娘娘怕是在劫难逃了,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没有办法狡辩了。”

顾含谦眉心一紧,“人证大概是找不到了。”

“那叫叶紫的宫女已经出宫了?”刚一说完,对上 顾含谦的视线,纪芙茵一怔,“死了?!”

点点头,顾含谦道:“今天一早,尸体就被人在一个池子里面发现了,说是不小心掉进水里淹死的。”

不小心,哪来那么多的不小心,那倒霉的小宫女,应该是被人给利用完了,怕她说漏了嘴,所以才下了狠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