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皇后连忙低头俯身,“能得母后教导,是臣妾的福分,臣妾怎敢有意见?”

太后冷冷地哼了一声,之后就再也不发一言,冷冷地凝视着还在胡言乱语,满脸春色的淑嫔,那目光当中的寒意,令周围的一众人看了,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滋味。

又过了一小片刻,方才去找水的宫人抬着几大桶冰水回来了,上面还有着一层薄薄的浮冰。

“抓紧她,给哀家从头浇下去!”太后沉声道。

太后的命令,宫人不敢怠慢,立即对准淑嫔,一桶冰水从头浇到了脚。

看淑嫔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太后冷哼一声,“继续泼,泼到她酒醒为止!”

在太后的命令下,几大桶冰水轮番对着淑嫔浇了个透心凉,不但将她一早精心梳理的发型给冲了个七零八落,就连脸上那稍显浓艳的妆容都给冲花了。

淑嫔呛了几口水,加上这浑身的冰凉,这才幽幽地清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狠狠地打了几个激灵,脑中一片茫然。

“大胆淑嫔,无视宫规,公开做出勾引太子这种**之事,简直罪无可恕!”太后冷冷地斥责道,“淑嫔你可知罪?!”

淑嫔狠狠地打了个寒噤,眼中除了惊恐,还有着大片的茫然,太后为什么说她勾引太子,她什么时候勾引太子了?她不是一早就等在这里,等着帝君他们来么?!什么时候,又跟太子有关了?!

“太后娘娘,臣妾没有做出这种事,臣妾没有想要勾引太子呀!”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寒冷,还是因为被太后这震慑到了的关系,淑嫔的声音颤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还敢狡辩?!刚才你在做出那种丑事的时候,不只是哀家,还有帝君,皇后,他们可都看在眼里了,难道我们还能都冤枉了你不成?!”

淑嫔身子一抖,脑中竭力地想要回想着刚才发生了什么,可她的记忆只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渐渐变得滚烫之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忽然,在她看到与那些人站在一起的纪芙茵时,淑嫔的脑中就像是过了一道闪电,发出一阵撕心裂肺地尖叫声:“太后娘娘!真的不管臣妾的事,臣妾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臣妾一定是被人给害了,臣妾是冤枉的啊太后娘娘!”

“给哀家住口!明明就是你一早在这喝的酩酊大醉,还敢慌成是别人愿望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太后娘娘,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淑嫔像是疯了一样地挣扎,猛地抽出一条手臂,直直地指向纪芙茵,“是她教臣妾来这里等帝君的,酒也是她给的!是她教臣妾以送酒助兴为名,等在这里的!”

“太后娘娘!您可不要冤枉了臣妾啊!”淑嫔浑身颤抖着,“臣妾的确是在来之前饮了一小杯酒,可那也是她教臣妾的!她说这样可以令臣妾的面色更加红润,臣妾就只饮了一小杯,怎么可能醉城不省人事?!”

“太后娘娘明鉴,一定是她在臣妾的酒里动了手脚,臣妾真的是不知情的呀!”

后宫妃嫔,与皇子之间,如果发生了拉拉扯扯的事情,皇子会不会得到重罚,还是可以酌情处理的,可对于妃嫔来说,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对这一点心知肚明的淑嫔,虽然现在脑子还不怎么灵光,但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如果不能尽快证明自己是被人陷害了这一点,等待自己的下场,可不仅仅是死路一条那么简单!

看她指向的人是纪芙茵,太后眉心紧了紧,最近宫里出的这几桩热闹事,虽然始作俑者都与这位纪家二小姐无关,但每次都有她在里面,说是巧合的话,未免也有点太巧了吧?

从一个小小妃嫔,一路熬到了太后的位置,她虽然很清楚有些妃嫔对纪芙茵的敌意是来自哪里,但是有些事情不弄清楚,就连她自己心里都还是有所怀疑的。

“你口口声声说是她动了手脚,淑嫔你可有证据?”太后问道。

“臣妾还没有证据,但太后娘娘如果派人细细搜查一番的话,一定可以找出什么证据来的!酒是她送的,是她之前亲手送到臣妾那里的,一定是她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