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宓思曼就没了印象,只记得被班柔臻给抱回了卧室,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班仆人对着她笑的要多甜就有多甜,甚至对她比以往更仔细了,深怕她感到一点点不自在。

临近开学,全国比赛就开始了,支恩如特意叮嘱那天早上去学校等车子来接,最后又觉得很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宓思曼自然而然也被带上了。中途是坐火车软卧去到a市考试的。

期间宓思曼只在尿尿的时候醒过几次,扒着车窗朝外面看,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反正她每次醒来都是在班柔臻怀里。

到了a市以后就被安排住到酒店去,两人一间,支恩如没有跟她住一起,只在吃饭的时候带她出去转转,更多的时候就叫班柔臻多看书,感觉比班柔臻还紧张,甚至直到班柔臻进了考场,在外等候时才发现宓思曼居然也在里面。

刚看到宓思曼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班柔臻和宓思曼互动才发觉不对劲,她紧紧皱着眉,心里有些不安,觉得班柔臻是不是太依赖班九了,猫的寿命不像人类那么长,等到有一天班九离开,班柔臻还不得疯?

她想了又想,又觉得应该没那么大问题,人生本就要及时行乐,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考完试后,她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班柔臻抬眼瞥她,拎过书包时,低声道:“谢谢。”

宓思曼从书包里钻出来,呜咽着撒娇,又是蹭胳膊又是亲脸的,班柔臻有些痒的躲了躲,“小九别闹。”

支恩如:……总有一种被闪瞎眼的感觉,这是错觉吗?

在a市逗留了四五天就回去了,成绩也在开学时公布了,班柔臻获得第二名,离第一名仅差了一分,开学典礼上校长郑重表扬了一番,照样又给发了奖金,后面c市教育厅又给发了奖励,最后再次上了电视台。

其他台基本上都是一闪而过,本土电视台与有荣焉,在播出这条新闻的时候还特地把宓思曼以前的新闻放在了一起,形成了极大反响,班柔臻比以前更出名了。

四月底,至今已经开学两个月,这股名人效应才稍微好了一点。

这天宓思曼没跟着去学校,而是留在家里看电视,结果零食已经吃光,她翻了翻班柔臻放钱的地方,抽了一张面值十块的人民币,溜达溜达下楼去了。托电视新闻的福,她现在在c市几乎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喻户晓了。

去到超市结账,收银员是个新来的小妹,她看到宓思曼嘴里叼着一包零食,还用爪子推了推面前放着的十元钱,她惊呼出声,嘴里喊着老板,“老板,你看这什么情况,这是不是那只猫?班柔臻的那只。”

“咋咋呼呼干啥呢?”老板回道,她探出身瞥了眼,“是她,你给它结账就行了,又不会赖你账。”

收银员小妹一脸惊奇地给她结了账,直到宓思曼都不见了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宓思曼叼着零食一路小跑往小区里跑,跑到拐弯,有个男的看到她,眼睛倏地亮起来,他嘴里啧啧逗着宓思曼,见宓思曼一脸警惕,他笑笑,往地上放了一点什么。

宓思曼嗅了嗅鼻子,闻到一股喷香的鱼肉味,嘴里的唾液都分泌出来,她想了想,转身跑了,班柔臻不准她吃别人给的东西,她当然不会去吃,再说了,刚刚那个男的笑容太诡异了。

她转身又跑过去,藏在墙角根下,就见到刚刚那男的不在了,一只麻雀跳过去,她也跟着过去看看,一块偏白色的嫩嫩鱼肉,麻雀小心翼翼地靠近,刚吃了没几口就抽搐着倒在地上。

她心里一惊,上前刨麻雀,麻雀一动不动,眼睛都闭上了。她去闻剩下的鱼肉,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大脑,她猛地向后一退,飞快地跑回家,好半晌才回过神。

班柔臻回来后,她喵喵叫着把这件事跟班柔臻讲了,班柔臻蹙眉抱着她上下摸索,“你没事吧?”

班妈经过恰巧听见这话,道:“又出什么事了?”

班柔臻:“今天小九出门的时候遇到给猫下毒的了。”

班妈一顿,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揩了两下,“应该是给狗下毒的吧?前几天还听同事说有人的狗被毒死了。”

班柔臻和宓思曼齐齐望着她。

“反正班九这几天出门小心点,”班妈有些不自在,“小九要实在无聊就跟着柔臻去学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