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深深地感觉到,

她的生命和自由,每一天都在受到严重的威胁——

一方面要提防楚华邦手下余匪的报复打击,以及黑粉对她上次涉案罪名的恶意扩散、谩骂与攻击;

另一方面还要提心吊胆地打听,逃至国外的那个狱警是否已经被引渡回国,

许子建又是否已经查到了她在林若初牺牲之前所做过的事?

她每一天都在备受煎熬、辗转失眠。

可是,权森却一再劝说她冷静点,让她静观其变,再耐心地等一等。

白子衿颇觉失望,听说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都是越得不到就越珍贵,到手之后就不稀罕了。

她觉得,权森是因为她最近频频对他示好,所以开始怠慢她、敷衍她了。

而且,权森内心有深重的军人情结。

七年前对她的私心包庇与助她潜逃出国,让他一直对部队和组织深感愧疚,觉得他玷污了军人的称号与荣誉,

七年来,也从不再因为任何人而犯法。

包括上回向军区举报许子建的事,权森也只是听她说任她做,实质上却从未插手。

要不是许子建非要送她上法庭,定了她的罪,权森也不会托卡尔特走外事渠道把她捞出来。

卡尔特的叔叔据说是中东某酋长国的王储,有他出面交涉,自然是方便顺利得多。

于是,白子衿想故伎重施,背着权森,私下拉拢拜托卡尔特:

请他帮忙弄一张外事签证,让她再回到美国去,条件任由他开。

没想到,一向嗜赌如命和热衷美女的卡尔特却是一口回绝了她,“权森在哪里,你就必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