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躲避与她“同床共枕”,沈翊骁突然取消了三天的休假,提前返回部队。

老爷子闻讯,大怒,把沈翊骁叫到医院狠狠地训了一顿,又歉疚地安抚苏乔,“丫头,委屈你了!回头我一定向军区反映,把他给调回来……”

苏乔才不希望他调回来呢!

昨晚同睡一床已经够尴尬了,阿姨还在家里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他们,搞不好一不小心就露馅了,还不如他远在军区,戏也好演得多。

只等陪他在医院见过老爷子后,转身便送他到机场。

临走之前,沈翊骁执起她素白的小手,眉眼寡淡地往她无名指间套进一枚闪亮的钻石戒指——

苏乔怔了怔,本能地屈起手指,冷声拒绝,“大哥,我不能要你的戒指!”

戒指上的钻石并不大,大约就一克拉吧,但在沈家这种作风低调的高干名门,已经算是很贵重的礼物。

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沈翊骁给她准备的婚戒。

作为一个与他仅有一年短暂婚约的“假妻子”,苏乔觉得,自己是不能收下这枚戒指的。

沈翊骁却将她屈起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扳正了,不疾不徐地把戒指套进去,“这是爷爷的意思,老人家思想守旧,认为结婚就该有结婚的样子。”

说着,又抬起自己的右手,朝她亮出自己无名指间的男式婚戒——

钻石的璀璨混合着铂金的光泽在眼前划过一道白光,苏乔看着两人指间成双成对的同款婚戒,黯然不语:“……”

沈翊骁的脸上也是一片冷清,不等她再说什么,丢下一句,“别忘了早上我交待你的事。”便匆匆离去……

苏乔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航站楼里,再也看不见,才慢慢地从书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卡是早上沈翊骁在房间里给她的,里面有十万块的存款。

他让她用这笔钱,把公寓布置得稍微有点儿新婚喜庆的气息。

苏乔知道他是担心老爷子识穿他们“阳奉阴违、假做夫妻”的事实,当天晚上做完功课后,就特意让阿姨陪着她,到商场买了一张两米三的大床。

回去即替换掉主卧的实木硬床,又在大床上铺了一层弹性极好的品牌床垫,顺便也在房间里添了一张梳妆台,以及在阳台上安装了一架秋千吊篮——

吊篮是一对的,苏乔当然不以为沈翊骁会有闲情逸致陪她荡秋千,她是给自己准备的。

沈翊骁军务繁忙,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回几趟家,而他不在的时候,她可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吊篮里看看书、晒晒太阳,她喜欢这种安静而又恬淡的生活。

……

看着单调冰冷的公寓被苏乔布置得喜气而温馨,阿姨笑眯眯地给老爷子汇报说:

“第一天晚上,少夫人是住的客房,不过,后来,少首长也进客房睡了。”

“少首长走了以后,少夫人布置好主卧,就从客房搬了过来,她还给少首长购置了很多的家私和服饰,从头到脚的给他打点着呢!”

“少首长差不多每天都会打两三个电话回来,小俩口有说有笑的,感情可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