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岩浆海洋,从里面不断的冒着气泡,炙热的温度弥散整个海洋上空,热气聚集,朦朦胧胧,看不见天,看不见边,无边无际。

从远处划过来一条黑色小船,不受岩浆和热气的影响,小船悠悠,犹如在碧水中悠然的漂流。一位身穿白衣男子看着浩瀚的岩浆海洋,轻摇纸扇自言自语:“真是一场浩劫啊!”

“他醒了!”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从船舱中走出来。

“哦”白衣男子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走进船舱。

马艺文自从意外的掉进魔宫之中,几经生死,强支撑身体迎来一次次的攻击,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人,在天青把他推下飞剑以后,身体筋疲力尽麻木的不受控制,任何救命的招式都无法发出,身体就像一块石头般快速的落下,眼看就要掉进岩浆火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位白衣人把他救下。如今苏醒睁开眼睛,救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便对来人说道:“谢谢!”

“艺文,你没事吧!”白衣人关切的问道。

这时马艺文才看清白衣人的面孔,惊讶的合不拢嘴“您是——书——书伯伯——怎么是您@≥,——”

“哈哈哈哈,你眼里只有书伯伯,难道就没有我这位牛伯伯吗?”满脸胡子的牛霸天豪放的笑道。

马艺文坐起来,目光落到牛霸天的身上“牛伯伯!”

今日见到书中玉和牛霸天,马艺文突然有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产生一种亲情,脸上洋溢出一抹幸福的表情,同时脸上布满忧伤。

“怎么了?”书中玉发现马艺文的突变,摸着他的脑袋爱怜关切的问道。

“书伯伯,晓蝶她——她——”话到嘴边不知道该如何说,支支吾吾没说出口。

牛霸天着急道:“你不像是婆婆妈妈的人,别吞吞吐吐的急死人了。”

马艺文咬着牙神情暗淡,忧伤的说道:“晓蝶被六魔童子带走了——。”

“什么?”书中玉和牛霸天同时震惊。

书晓蝶本是追马艺文而去,谁知会发生这种事情,马艺文心里特为不舒服,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低下头默不作声。

“这样也好,晓蝶应该出去历练历练了。”书中玉表情暗淡缓缓的说道。

牛霸天急道:“大哥,那可是六魔童子,晓蝶被他抓走岂不是——我们怎么向他交代——!”

“没事!”书中玉挥手打断牛霸天的话语,吐出一口浊气面带轻松“六魔童子不会对晓蝶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好了。我想,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马艺文呆呆的看着书中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六魔童子的厉害和毒辣他是亲眼看见过的,难道就不为她的安危担忧吗?转念一想,六魔童子成了晓蝶师傅,起码的安危能得到保证,马艺文想到这一点心稍稍的安心。

书中玉不在提书晓蝶之事马艺文也不再说,三人就聊些一些琐事。

原来书晓蝶留书出走离家半个月没有音信,马艺文也没回土匪窝,书中玉和牛霸天很是担心,俩人就带着十几个精明的村民出去寻找。结果打听到那所谓的武林大会,就暗中来到透云山脚,发现了书晓蝶遗留下迷香的味道正准备进山,又发现一队带着杀气的骑兵杀进山去,本想着做渔翁之利抢点东西,谁知刚到透云山就山崩地裂,出现一个冒着杀气的巨大深坑,带来的人都死了,只剩他们两人逃过了劫难,寻着一个小船漂流在岩浆上,在机缘下救下了马艺文。

对这样的说辞马艺文只回了淡淡的微笑,很多事情却无法理解,在毁天灭地的浩劫中,一个简简单单的土匪头子怎么能躲过去呢!心事重重的站在船上举目瞭望,四周是红彤彤的一望无际的岩浆,不住的从里面翻滚着烟气,然而炙热的温度却无法流进船中,马艺文伸手触摸,原来一层膜与外界隔绝致使热气流隔绝在外,疑问的自言自语“这是什么?”

“结界!”牛霸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书中玉瞥了一眼牛霸天,背着双臂站在船头默不作声。

“结界”马艺文重复一遍,诧异的目光落到两个人身上。

“结界啊!不知一提!”牛霸天揉着脑袋呵呵解释道:“曾经我们救了一个道士,为了感谢救命之恩就教了我哥家这点雕虫小技!”

“哦!”马艺文恍然大悟,却又半信半疑。

黑色的小船在岩浆中漂流,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到了陆地,三人压抑的心情顿时轻松多了,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登上岸,书中玉扇子一合结界消失,黑色小船顿时陷入岩浆之中,冒出翻滚的气泡散发出热气。

此处的岩浆海本是一处灵气充沛的透云山,转眼之间成了这幅模样。马艺文心情无比惆怅,他感悟到,在绝对力量下便能毁天灭地,而没力量的生命体比蝼蚁还蝼蚁,任强者欺凌!

经过毁天灭地的洗礼,岩浆海四周的大地到处都是沟壑和深不见底的深谷,平城,土城还有很多村庄都不复存在。三人沿着崎岖的沟壑山路背对着太阳急促而出。在太阳落山之后,才走出这片毁灭之地,来到一处平坦的大路上。

一路上马艺文和两个中年男人没有话说,总感觉甚是郁闷总想着离去,碍于书中玉两次救他性命,也不好意说分道扬镳的话。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张灯结彩的院落,大门很气派,房舍很多,可惜没有看到一个人影,静的让人心惊肉跳,马艺文已经饿的胃咕噜噜的直响,就要跨院中寻觅食物被书中玉阻挡了。

牛霸天鼻子嗅了两下肯定的说道:“大哥,是他们!”

书中玉看看四周紧锁眉头,手握扇子脸色凝重“我们走——。”转身欲离去。

“既然来了,何必要走呢!外面天黑,不如在此借宿一晚明日启程。”一位鹰钩鼻老者从庄院中走出来,直接站在马艺文身后满脸堆满微笑好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