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

到民政局登记结婚的男男女女会看到门口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扎着丸子头,穿着棉质的白色衬衫,捧着一本红本本,一边手臂勾着一件西装外套。

她的笑容有点傻,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从今以后,就是程太太了啊。

嫁为人妻。

对象还是程徽。

好羞涩啊。

越想,吴朝阳心里乐的开花,能捧着红本本在原地转好几个圈的那种。

不过,他们的目光很快落在一个身材挺拔清朗的男人身上,穿着白色衬衫,举手投足,高贵如天上的明月,就是气息愣了写,他走到了那位笑容有点傻的女人身旁。

程徽从她手里拿过西装外套穿回身上。

“程徽,我们真的结婚了哦。”吴朝阳仍然觉得自己像处于不真实的梦境里面。

会有这种感觉,大概是梦里梦多了她嫁给程徽的场景。

“没错,程太太。”

冷感低温的嗓音偏偏有点迷惑人。

吴朝阳耳朵泛着红润,激动地忘形,直接往程徽身上扑去。

程徽稳稳接住她,双手穿过纤细腰身。

阳光下,京都民政局门口,只见,一个漂亮朝气的女人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清俊的男人身上,“我今晚可能会激动的睡不着觉。”

程徽低眸,如果真睡不着,他总有办法能让她睡着。

“走了。”

“恩。”

程徽没把她放下来,而是抱着她,直接离开。

一路,不少人看着他们,眼里少不了羡慕。

那么多人看着,吴朝阳其实有点害羞的,不过,她现在就想赖在程徽身上不想下来,此时,整个脑袋埋在程徽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浅浅落下。

热热的气息洒下,很痒,无意间的撩拨,有时候也很磨人。

程徽吐了口气:“中午想吃什么。”

“老公,你决定啊。”甜甜的,又有点害羞的语气。

程徽默,喉结滚动,走路的动作微顿,可很快恢复如常,什么都没在说。

这个叫法大概是世界上称呼伴侣最甜蜜的存在。

吴朝阳决定要多练习。

于是,大半天下来,这个称呼她叫的越发熟练,以及甜出一种新境界,别人一听,耳朵都能酥掉的那种,再说,吴朝阳的声音本就清甜。

晚上,吴朝阳是跟程徽回程家吃晚饭的。

嫁给程徽,吴朝阳可以说是多出了两对爸妈。

程父程母。

罗父···

好吧。

另外一位妈妈,不值一提。

宋雯,她哪有什么资格担当得起程徽秦昭的母亲啊,自己血浓于水的亲生儿女都可以当成陌生人对待,她大概是世上最自私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据说再次离婚之后回美国生活过得并不好,消息是从京都上流社会人士里传出来的,不知真假,可要是真的,吴朝阳绝对会鼓掌叫好。

活该。

吃过晚饭,凑桌打起了麻将。

此时,麻将桌上只有大炮坐在吴朝阳对面,

大炮脸黑:“吴朝阳,你一整天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够了啊。”

不就是嫁给了他哥么,怎么变个芯一样。

吴朝阳咂了咂嘴,“你叫我什么?”

“吴朝阳!”

“该改口了。”吴朝阳悠悠道。

卧槽。

打死都不叫。

大炮不乐意:“不叫不叫,想都别想。”他其实还是有点心塞的,心里有点矛盾,既是庆幸,庆幸吴朝阳嫁的是他哥哥程徽,又有些想骂娘,兜兜转转,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孩成了他堂嫂。

“我告诉我老公去。”

“······你叫上瘾了是不是。”

吴朝阳咧嘴:“咋滴?”

她就是上瘾了。

所以才会这么疯狂。

大炮一脸嫌弃,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结实的小臂:“瞧见没有,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害的。”在长辈面前,吴朝阳有所收敛,但是,在他面前,真是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关我屁事。”

“我哥知道你这么粗鲁吗?”

“知根知底的好不好。”

这锅狗粮,他不想吃。

大炮好气哦,有点想抓狂,嚷嚷:“吴朝阳,你变了,还记得以前大明湖畔的大炮吗,你摸摸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啊,我都没有。”吴朝阳对答如流。

大炮脸有点龟裂,不想在继续话题:“打牌打牌,今天你兜里的钱,我赚定了。”

“来啊,谁怕谁。”

剩下的两个位置,由习天凤跟婶婶来凑桌。

她们一来,看到两个人之间火药味很浓。

婶婶失笑:“你两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两个孩子:“······”

一上麻将桌,不打个三四小时你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