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

所谓的休息室也可以说是娱乐室,室内一些休闲活动一应俱全。空间很大,在靠窗的位置有一处桌球台,顾若州持着杆,瞄准一杆打下去,哐当的一声响,好似进了两个球,他问:“那个狗仔什么情况?”

蔺璟臣抿了口酒,没说话。

一旁,庄佑宁跟着开口:“主要是老蔺得罪谁了?这么费劲心思的要对付他。”

顾若州思来想去觉得在京都应该没有谁会愿意去找蔺璟臣的麻烦,第一他公司实力强,而且人脉关系网广,华耀最初发展是信息工程这块,在公司规模成熟之后,其中很多客户都是来源于国家·政府部门,就凭这点,那些各行各业的地头蛇都得卖他几分薄面,而本来死对头的公司的董事长成了未来岳父。

顾若州正想问蔺璟臣这个当事人有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此时,紧关的门打开,他抬头看过去,是欧洋,还有身后的周年,大抵是两个人来的时候撞上了。

周年穿着西装,手拿着公文包,一看就像是从法院那边赶过来的,他挑眉:“下次约能不能挑在我不忙的时候?”

“是老蔺约的今天。”顾若州道。

周年看向蔺璟臣一眼,旋即打趣:“在大忙人蔺老板面前我那点忙算的了什么。”

庄佑宁挑眉:“你们什么时候不忙?”

其实就算太忙,几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但现在事业已经稳定发展,就算在忙适当的休息娱乐还是有安排的,若不然,现在他们也不会出现在休闲会所了。

“可不,还有欧洋,上回约也是见不到人。”顾若州还在跟庄佑宁切磋,说话的时候恰是没把球给稍微打偏差了没有进洞。

于是,便轮到庄佑宁。

打了好几年的台球,他们这几人其实打的都不错。

欧洋去到酒柜那处给自己拿了酒跟酒杯,声音淡然:“回国开了一家公司,现在手里头业务比较多。”

“那欧洋你可别学老蔺,忙起工作来自己身体都不兼顾。”蔺璟臣曾有两三次因为工作缘故而进过医院,都是胃的毛病。

欧洋倒酒进杯子里,慢条斯理的抬起头看先了蔺璟臣那头,三分玩笑七分意味不明的讲道:“我学他做什么。”

其实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可是此时从欧洋嘴里说出来放倒觉得有点不对太劲,但具体的他们又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话有点刺。

蔺璟臣晃了晃酒杯,他向来在好友面前不多话,他只拿起酒杯继续抿口酒,掀眸的瞬间,似乎有看了欧洋一眼。

欧洋又道:“我可不想趟医院。”接下来的这句话很快让他们心里那种怪异感消除掉,或许刚才那种刺刺的感觉,只是错觉。

庄佑宁一杆进球问:“你大学的时候专业是设计,怎么回国想要做生意了?”欧洋后来出国的原因不也是为了深造他所学的专业吗?

事实上,欧洋在国外做些什么他们这些人不太了解,都是以往联系的时候问问他的近况得知的。

欧洋模样懒惬,握着酒杯轻轻晃荡:“也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就是想了。”

既然不想说其原因,庄佑宁很识趣的没有在问。

顾若州道:“改日我去你公司瞧瞧。”

“随时欢迎。”

这时,胃有点不舒服不能喝酒的周年打电话到服务台要了一杯白开水,不会儿有服务员送水进来,他顺便吃点胃药。

紧随他问:“能查到是谁贿赂刘鑫吗?”昨天他离开华耀之后跟李怀通过一个电话,李怀在电话上有说到有人到蔺璟臣的办公室里窃取重要机密文件信息,不过还好没有什么重要文件丢失。

蔺璟臣面不改色:“八九不离十。”

八九不离十,那也就是说已经知道是谁这么干的了,一旁的欧洋喝酒的动作微顿,稍过几秒,恢复如常。

“什么贿赂?”一旁,顾若州疑虑的问。

他们只知道那个狗仔在华耀大厦嚷着也要自杀,还开直播诋毁蔺璟臣名声,至于别的并不知情。

周年便把华耀一个技术部的老员工受贿赂帮助别人窃取公司重要机密文件的事情大概的说了遍,“对方也会选时机,指不定那名记者跑来跳楼也是同一个人挑唆的。”

庄佑宁问,“文件没丢吧?”

周年摇头。

如果那些机密文件流传出去或者是给竞争对手的公司知晓,会对华耀造成巨大的损失,无法估量。

顾若州还想问哪个人胆大包天设计了这一连串的阴谋,话还没问出口,蔺璟臣的电话先打进来,来电话的是秦昭。

蔺璟臣拿出手机,目光温和不少,走到一边接电话,“睡醒了?”

秦昭睡午觉刚醒,声音还有点沙哑,她嗯了一声。

“怎么了?”

秦昭侧个身子,缓了缓说:“做梦梦见你不见了,所以打电话确认一下。”

“这么大个人能跑去哪。”蔺璟臣淡笑道。

“谁知道呢。”

也许是昨天经历的稍留下的后遗症,秦昭因为这个梦惊醒,心里不怎么踏实,所以想听听蔺璟臣的声音,现在听见了,心里那种恐慌倒是减少不少。

而蔺璟臣听到秦昭说做噩梦,多少猜到原因,虽然听不出对方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劲,放心尖上的人,怎么都放不下心,他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几个好友,声音温暖:“我让小莫接你过来。”

秦昭手指揪着蚕丝被:“不去了。”她知道蔺璟臣今天出去跟顾若州他们几位好友见面,都是大男人,她一个小姑娘过去能干什么,“现在确认完毕,我要挂电话了。”

“一个人在家没有问题?”

“还有饭团。”

在卧室创卫蹲着的饭团很应景的喵了一声。

秦昭又道:“晚上早点回来,我还想喝你做的蟹虾粥。”

“恩。”

蔺璟臣又叮嘱了女孩几句才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