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森捏着耳环的手顿了顿,把珍珠耳环握住塞进口袋里面,他侧过视线,面色淡然的看向程徽问,“这位兄弟,有什么事吗?”

顺便,他端倪了下手按在自己肩膀处的男人,力道很稳,仿佛有座山压着,身子挺拔劲如松,高鼻薄唇,五官轮廓英气逼人,不过,这样貌着实让他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程徽面无表情,眼神冷如霜,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寂,一直在酝酿着。

地下负一层,除了警察,外人已经进不来,而不相干人员,已经疏散离开,那在里面的,既不是警察,那就是警察现在要找的人。

负一层的光线不够亮,地下不通风,有股阴冷沉闷的气息,程徽在他手臂处看到一根银丝般的头发,色泽光润,程徽伸手拿过,看了两眼,视线才又重新回到刘森身上。

刘森此刻恍然大悟,一下明了那般,嘴巴呢喃,嘴角咧开一抹笑,“秦昭?”

对,没错,眼前的男人跟秦昭长的有几分相似,难怪看起来那么眼熟。

那他就是秦昭那个哥哥。

外界一直在关注,却从不知道是谁,没想到真巧,给他遇上了。

呢喃的再小声,程徽听力敏锐,清楚听见,“你认识我妹妹?”

刘森眉毛一挑,想说什么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那双桃花眼里带着些不耐烦,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掏手机,不过手里拿出来的时候,那个注射器卡到了袖子的纽扣给掉出来的,吧嗒的一声响,还有回音。

刘森本还想接电话,不过看到地上的注射器,他又嘶了一声。

程徽瞥了眼地上的注射器,在刘森弯腰要捡的时候,极具力量的一脚踹了上去。

刘森捡起地上的注射器,一个侧翻,敏捷的躲了过去。

能躲得过特种兵的脚踢,应该是个练家子,且,底子不错。

不过没完。

程徽的拳头击了上去。

又快又猛,凶悍无比,准确无误,令人难以招架,且威胁极大。

对打几招,刘森明显占下风,被程徽一个直拳打在小腹,身子直接撞击在车头,发出重响,身体的痛感让刘森有点头晕目眩,他甩甩头,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刘森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狼狈至极,他却咧嘴笑,“想不到秦昭有个这么厉害的哥哥。”

程徽什么都没说,抡起拳头再往他脸上揍上去,瞬时,把人揍的鼻血直流。

打斗的声音很快把警察给引过来,有一名警察开声吆喝,“住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程徽确实没在打他,收手收的刚劲利落,面不改色的拎着他衣领把人甩到警察脚下,“你们要抓的嫌疑人,把他拷起来。”

警察同志看向刘森一眼,“好像是老大说的那个西装男。”

带头的使了使眼色,一名警察同志从后腰的腰腹拿出手铐拷住双手。

程徽又开腔:“他还携带不明液体,最好拿回局里检查化验。”

他的声音清冷没有温度,警察同志听着却觉得非常威严,下意识的就在刘森身上搜,果然搜出了注射器,另外的警察拿来袋子装起来。

刘森的手机一并搜走,不过被警察抓住,他神情至始至终都平静的不行。

警察同志觉得程徽身份不明,狐疑的盯着他好久,不过没把他当成什么可疑分子,这个帅气却过分冷漠的男人身上有浩然的正气,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检查其身份,“你身份证拿出来。”

程徽倒是配合,开始摸口袋找钱夹,边掏边问,“我妹妹你们找到了吗?”

警察同志,“你妹妹又是谁?”

“秦昭。”说着,平静一脸的把身份证递上去。

……

香格里拉一楼Vip招待室,灯光明亮,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只瞧沙发旁,秦昭双手端着杯热水,身上披了件男人的大衣,她耳廓红红,垂着眼眸。

只瞧她脚是搭在蔺璟臣的腿上,脚裸被握住,玉足小小,脚趾白白润润,趾甲是粉粉嫩嫩,特别好看。

穿着高跟鞋跑一路蹭破了皮,蔺璟臣手里拿着棉签在给她上药,消毒水涂上去的时候,秦昭脚趾一缩,但没喊疼,安安静静的。

蔺璟臣在她涂了消毒水的伤口吹了吹气,比刺刺的感觉好多了,清清凉凉的,不过秦昭看见,心窝是暖的不行。

她放下水杯,身子往前倾,搂过蔺璟臣的颈项,头轻轻搭在他肩膀处。

刚才经历的,不至于让她慌乱失神,但是在刘森拿着那个注射器要对她注射那个金光液体的时候,她却觉得有点恐惧,因为不清楚是什么,所以才会觉得害怕。

蔺璟臣放下棉签,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手在她后背轻抚,声音缓沉温柔,透着安抚:“没事了。”

秦昭缓了缓才说,“我只是在想刘森为什么要对我注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是什么?是不是别人指使他这么做的。”

这个别人,意有所指。

蔺璟臣眸光沉沉,“会查清楚的。”

秦昭听着蔺璟臣的温声细语,心里觉得踏实多了。

这会儿休息室的大门有人敲响,紧随门被推开,秦昭见自己亲密无间的坐在蔺璟臣腿上,脸皮薄,挣脱着从他身上下来。

蔺璟臣没笑话她,只是拿起棉签继续给她抹药,不过手指指腹,却坏心的磨向她的脚底心。

脚底心非常敏感,秦昭浑身一颤。

进来的罗衡阳,吴朝阳晕倒在宴会厅里,他心里立马咯噔一下,就觉得事情儿不太对劲,后立马派人去找秦昭,后来又听说酒店来了警察,心里越发着急,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罗衡阳看到秦昭是跟蔺璟臣在一块时,终于是松口气了,他上前去,“昭昭。”

秦昭浅浅笑,声音温润,“爸。”

罗衡阳问,“怎么受的伤?”

“跑的时候高跟鞋磨了脚,我没事,您别担心。”整件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秦昭没跟罗衡阳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