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起,众人皆以为罗天佑开枪自裁了,几个连排长悲痛不已,连忙围了上去。当几人将罗天佑扶了起来,惊奇的发现罗天佑竟然毫发无损。

“营座…”几人欣喜不已。

罗天佑也是一脸诧异,在刚才他即将扣动扳机的刹那间,一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他的手枪的枪身,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他击倒。

罗天佑在几名部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之间从阵地后方张兴汉带着一群荷枪实弹的官兵大步走了上来,在张兴汉出发之际,彭善见将他的一个警卫排加强给了张兴汉。

看到张兴汉手中的一支手枪枪口硝烟未散,罗天佑知道那一枪是张兴汉所发。

张兴汉在李大山等人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过来,目光冷冷的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停留在罗天佑身上,上前两步关切的问道:“罗营副,你没事吧?”

“哼!”罗天佑扭头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见罗天佑这般表现,张兴汉身后的李大山按耐不住了,当即大步上前,扯开嗓子怒骂道:“你们这群兔崽子,见到长官不知道敬礼啊!”

“你狗日的骂谁?”罗天佑身后一名上尉连长顿时动怒。

“就骂你狗日的,当兵的就要有个当兵的样,你们身为军官带头隐瞒上峰,私自带兵出征,致使部队损失惨重,要不然营座宽宏大量,早将你们一个个全他娘的给就地枪毙了。”李大山也顿时怒火冲天。

“住嘴!”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张兴汉和罗天佑同时喝止住了二人。

罗天佑怒视了一眼李大山,旋即不情愿的朝着张兴汉敬了一记军礼,全营官兵们见状也纷纷敬礼。

张兴汉也啪地向他们回敬一记军礼,礼毕后,张兴汉语气凝重的道:“罗营副,关于部队进攻失利的责任,如果要承担,我张兴汉要承担主要责任,因为我是这个营的营长,我是你们的上峰。”

没等罗天佑说话,张兴汉又抢先继续道:“不过我要说的是,如今国难当头,真是用人之际,彭长官已经允许我们中锐营戴罪立功。目前小塘村沦丧敌手,罗店情况危急万分,上峰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小塘村,从现在起,所有人都必须服从我的命令,由我统一指挥部队,如若不然军法从事。”

“还有你罗副营长,我们是军人,我们手中的子弹是用来打敌人的,如今倭寇未退,身为军人怎能轻易言死?就算要死,我们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也要在临死前,用最后一颗子弹,击毙面前的敌人。”

罗天佑自然知晓张兴汉有袒护劝说他的意思,当即作势道:“我现在就带队冲锋,不拿下小塘村,决不活着回来。”

“走!营座,我们跟着你去!”

“对!我们誓死跟着!”官兵们纷纷作势道。

“慢着!”张兴汉爆喝一声,当即制止众人行动。

“我说过,从现在开始,部队由我统一指挥,违令者就地枪决!你们那都不能去!”张兴汉冷冷的道。

“姓张的,是你说要戴罪立功,无论如何也要夺回小塘村的,不进攻,坐在这里干等着,他娘的怎么夺回小塘村啊?难道还等着鬼子自己把小塘村让给咱们?”罗天佑身后的一名上尉连长转身大声质问道。

“就是,你自己要是怕死,就带着你的人在这里老实的蹲着,鬼子的子弹绝对打不到你。”另外一名上尉也讥唇相讽。

“放你娘的屁!”张兴汉也终于忍耐不住爆发了,对付这群桀骜不驯的军人讲理是讲不通的,当即怒骂道:“你们都他娘的放狗屁,老子当年在喜峰口跟小鬼子刺刀见红,以命相搏的时候,你们这些狗日的还不知道在哪里军训学习呢,老子敢带着一个连硬抗鬼子一个联队,老子会怕死?我只是不想看到这么多的弟兄们,跟着你们这样的蠢猪一起去送死,你死了不要紧,但是别把老子的兵给害了,我告诉你们,自打你们被正式编入我中锐营的作战序列之后,你们都是老子的兵,中锐营的名号,是老子和死去的弟兄们用血换来的,我决不允许谁丢了我中锐营的脸,坏了我中锐营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