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半月后,

当中州在为逐渐临近的日子人仰马翻的时候,

这片世外桃源,洛天抱着陶景悠悠醒来。

怀中的人还在沉睡,他们泡在这片湖中整整半个月了,洛天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全身想来筋骨碰撞的声音。

他一愣!丹田里澎湃的力量无不提醒着他自己的修为回来了!

这是?!元婴后期?!

洛天忍不住一声大笑,看着怀中的人,紧贴着自己的娇躯,被水弄湿而曲线毕露的身体,洛天的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呵,想不到自己活了几百年了居然还对自己的徒弟起这样的歪心思。

他笑了一声。想来又不对,陶景已不是自己的徒弟了。

将自己的神识下意识的探入陶景的躯体,奈何刚进去便被醇厚的魔气给吞了一个遍。

洛天一愣!

一个元婴修士的神识居是被吞个一丝不剩?!

陶景极不舒服的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他沉吟了片刻,还是柔声问,几番探入神识都无果,最终看着陶景的眉头,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的脸,轻轻为她揉在紧皱的眉头。

陶景娇吟了一声,睫毛轻颤,

猛然睁开眼,四目相视,洛天看着陶景瞳孔中的自己。

“师傅。”

陶景吓了一大跳!刚刚恍若自己还一头扎入浮岛,没想到自己醒来居是在洛天的怀中,而且刚刚师傅他还......她立即红了脸。

洛天脸色未变,

“陶景。”

“嗯?”

“可有没有什么不对?”

她体内的力量似乎参杂了其他的东西,可是纯净的魔气太过霸道,自己的神识根本进不了陶景的身体。

陶景抿着嘴,神识探入丹田,却顿时被自己的丹田的样子给惊呆了!

“怎么了?!”洛天询问道。

陶景愣愣的摇了摇头,自己的丹田居然一分为二,恍若八阵图般一个充满着纯净的魔气,而另一个居然是!

她的神识轻轻的触碰,一股纯净强大力量从丹田里迸发出来!

仙气!?

连着洛天都感受到了那股浓厚的力量,

就是自己元婴后期的修为也只觉一股威压直直的逼下,洛天的背脊拉紧,可一瞧见陶景自己也不知道的迷糊样儿,他嘴角不自觉的勾上一个小小的弧度。

“你这小怪物。”他忍不住轻轻挂了挂陶景的小鼻子。就像小时候一样,陶景愣了愣,天知道自己贴着的这幅躯体是有多火热!

她脸上的红晕更多了。一股暧昧的气氛萦绕在两人左右,

“洛天。”一字一顿,陶景似乎很少喊自己的名字,一般都是师傅师傅的叫,洛天听着陶景这低低的一声喊,只觉身体里一个地方炸开了。

“嗯?”气息喷洒在陶景的脸上,

火热的感觉,

陶景抿着嘴,有些迟疑道:

“你不是我师傅了吧。”

洛天一笑,“到现在还在乎那些东西吗?”

从陶景那鼎天一剑舒展出,顿时吐血昏迷的时候,洛天就明白了,那种宁愿代替她的受这样的苦的感情,怎么会是单纯的师徒之情。

自己不愿让她接触外面的世界,给她最好的,甚至是她的落泪都让自己不知所措,只可恨自己居然蠢到今日才发现。

罢了,就算自己怎么的逃脱,这就像是那因缘一样,一根红线拴牢了,怎么也挣脱不开的。

陶景笑了笑,低着头,低声道:

“我只是觉得,要是不叫你师傅的话,大概这件事会更容易一些。”轻轻的咬了咬下唇,说完,洛锦华便对着对面的唇吻了下去,柔软的触感,洛天一愣。

几百年的单身汉哪里尝过这样的美味!自己心心念着的人如今先表了心意,洛天只觉心中一把欲火烧了起来,陶景只觉搂着自己的怀抱更热了,她只是轻轻挨着,洛天含笑的看着陶景的耳尖都开始泛红。

待陶景只是浅尝则止的想要退出时,洛天却是突然将她抱紧,

“唔......”娇吟一声,陶景感受着洛天扎得越来越紧的手,

“师傅!”她呜咽一声,急急的喘了一口粗气,一个舌头却是趁机伸了进来,狠狠地一刮。

“唔......”陶景敏感得一个颤栗,惹来洛天的一笑。

男人在某方面总是无师自通,这个吻越来越伸入,周围的气味越来越暧昧。

陶景的鼻子里全是洛天的味道,良久,两人才松来,

“洛......”洛天突然猛地一抱,她被洛天整个搂在怀里,本就宽厚的胸膛如今是吧怀中的人儿遮了个遍,从远处看来就如这两人本就一体一般。

没有风,水面因为两人的动作有了层层的涟漪,陶景却是极不自在的想要挣脱。

真是的,师傅怎么......

她的脸更红了,

“不要动。”低沉的声音在陶景的耳边带来一阵的酥麻。洛天在喘息,陶景憋红了脸。

“景儿。”

“嗯。”

“乖,叫我师傅。”

陶景垂下眼,低低的喊了一声,

“师傅。”

换来的,却是更深的一个吻。

一月之期的时候,

魔界突然被强行开启了一道传送阵,强大的气息惊动了魔族所有的魔物。

禾子利坐在大殿之上的手一抖,一个白衣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眼前。

“呵,你还是来了。”

陶景看着高位之上的人,嘴角一抹笑,“哥哥,好久不见。”

是啊,足足有一月了。

禾子利感受着陶景身上那股让他都害怕的气息。

周围的魔物早已开始轻微的颤栗,有的甚至匍匐与地面。这是纯正的,王的气息!

若是一月前陶景是他手下的蝼蚁,一月后,禾子利便是处在当时陶景的位置,

“你来要回这个位置?”禾子利低声讽笑道。

很明显,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即使眼前这人实战经验少得可怜,在他的眼中,还是一朵小白花,可是,那股强迫的威压,却是他无法抵御的。

这股本源的力量压了他几千年,日日月月,年复一年,自己的骨子已经对这股力量做出了本能的反映,就像周围这些废物一样,蠢蠢欲动,却又颤栗不止。

陶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