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挺太平的,两人相得融洽。

只是秦陆忙了很多,每天呆在部队里的时间都长了很多。

清晨七点就去了,晚上要到八点才回来。

即使如此,在家里的时候也会呆在书房里到十一二点才回房间。

那洁不时能听到书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知道秦陆在打电话,自然是公事。

她进去送咖啡给他,一进去就轻轻皱起了眉头,里面全是烟味,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一半烟头,秦陆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还夹着一支烟,不时地抽上两口。

她瞧着他的面孔,眉头深锁,神情冷凝。

秦陆看见她进来,和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

“还没有睡啊!”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抿着唇夸赞着:“我家那医生煮的咖啡就是好喝!”

她睨了他一眼,“我是看你每天晚上忙到那么晚,怕你困!”

秦陆干笑一声,一边将手里的烟抽了一口一边说:“这算什么,咱们晚上干革命的时候,还不是不眠不休的。”

那洁脸一红,“尽胡说!”

她忽然探过手去,将他手上的烟给夺过来摁熄掉,“有了咖啡,就不要抽烟了,看你都成了烟枪了。”

秦陆笑笑,没有反抗,将杯子里的咖啡给一口饮尽,“行,听夫人的!”

她微微板起脸,站起身:“你别忙太晚啊!”

秦陆见她要走的样子,立刻伸手抓住她:“去哪儿?”

那洁瞧着他捉住她的手,一会儿才说:“我在这里会打扰你!”

秦陆笑笑,一把将她拖到自己面前,他的双腿是张开了,正好将她卡在中间。

大手改握在她的纤腰上,压向他的身子,沙哑着声音:“宝贝,好久没有要你了,想吗?”

她侧头想了一下,好像自从上次七夕后,他们就做了一次,而且中途的时候秦陆还被一个重要的电话给打断了。

她清楚地记得他那时的表情有多臭,最后还是吻了吻她,离开了她的身子。

算算,差不多有半个多月没有做了吧!

此刻,他炙热的气息拂在耳畔,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那是一种让女人闻了容易情动的味道。

那洁不说话,小手抱着他的颈子,小身子一下一下地磨蹭着他。

“我的宝贝想了。”他了解地说着,然后将她一把抱到书桌上,并挥开那些文件。

她坐在上面,这样倒是比他略高了一点,秦陆觉得挺方便——吃豆腐的。

那洁挣扎着要下去,可是小脚才离了地,就被他一把又按了上去。

“秦陆,还是等你事情忙完吧!”她微红着脸,有些不太好意思在这里。

怕他不同意,她凑上唇,在他的耳边咬着耳朵:“我在床上等你!”

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情话无疑都是一种极致的诱惑,更何况是从这样的小妖精嘴里说出来呢!

他扯着她,自己也迅速地站起身,捧着她的小脸,一下一下一吮着她的唇瓣,让它们在他的滋润下变得更加娇嫩。

“可是,我现在就想吃了你!”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坚硬的身子紧绷着,那股强烈的渴望疼痛着,但是他坚持着慢慢来。

那洁颤着眉眼,低头咬着他的颈子,模模糊糊地:“先将工作做完。”

“工作做不完的,老婆只有一个,冷落了就不好了!”他含糊着声音,将她的小脸扳正了,不让她在他的颈子里兴风作浪。

再让她亲下去,他就忍不住了,直接占有她。

他不想弄疼她,所以,还得慢慢来!

唇舌相接,堵住她想反对的话,火热的舌尖缠着她的,将她拖到自己的嘴里,为所欲为着,两尾湿滑的鱼儿相缠,扭成各种麻花,令人脸红心跳…

他松开她的小嘴,两人间隔十公分,在两唇相接处,一道邪恶的银丝连着他们的唇,分不清是谁的!

那洁羞得垂下头,但是后脑一下子被他扣住,而后是更为猛烈的吻,一直抵到她的喉咙深处,她被他填得满满的,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良久,他才在她双手的挥舞下松开她的小嘴,喘着气瞧着她艳红的小脸,堪比桃花。

白色的无袖居家服下,露出的颈子,手臂都变成了粉色。

秦陆咬着她的唇,“小家伙,你也想了,是不是?”

她仰起头,任着他的吻落到她的颈子…直到他压覆在她的身子上!

她的身体紧绷着,有些紧张,他不断地吻着她,安抚着她......哄着哄着,她不那么怕了,放松了身子......

大概是久未尝**,秦陆有些激狂,一连要了她三次才抱着她洗了澡放她到床上睡着。

她拉着他的手:“你还不睡啊!”

秦陆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瓣,“乖,你先睡,我还有点事儿要处理一下。”

她有些恋恋不舍地送他离开,秦陆带上房间,唇角微微上扬。

到了书房,他加快了速度,将手上的事情弄完。

结束的时候,看着墙上的水晶钟,已经两点多了。

伸了个懒腰,他站起身往房间走去,房间里氤氲的灯光下,她沉睡着的睡颜洁白迷人,可能因为有些热,睡相不太好,被子被她踢到了腰下。

本来身上就只穿着一件吊带睡衣,她侧躺着,上面几乎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身子,让他不禁绷紧了身子。

更不要说她压在被子上的一条纤细美腿了,他的视线,贪婪地在她的腿上上下下地扫荡着,恨不得一口吃下去。

目光如火地瞧了这么半天,还是压下了火苗上床睡觉。

但秦陆想不到自己才睡下去,还没有动她,她就自动地滚进了他的怀里,将小脸埋在他的颈间。

他微笑着,想找她的唇吻一下的,但是她的小嘴无意识地在他的颈子处说着:“秦陆,我还要…”

他眯了眼,低头瞧着她沉睡的小脸,还有那光滑细致的身子,压抑了良久还是没有压抑住,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天微微亮,秦陆就醒了,即使他只睡了三个小时,但是依然是神情气爽的——昨天吃饱了,夜里那顿‘夜宵’更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其实,那洁不小了,二十四了,但是在秦陆的眼里,她还是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她嫁给他时那么小,她的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给了他的,初吻,初夜…

直到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她第一次躺在他身下时,表情那么害怕,身子抖得要命,拼命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那双氤氲着雾气的眸子有着忍耐和屈辱,或许,从那一次后,他就喜欢上了她吧!

再或者,他第一眼见到她赤着的身子,就知道这个女孩子是属于他的。

他想也不想地上前,抱她到床上,完成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他是知道的,她是他未来的妻子,所以享用她的身子显得十分理直气壮,直到她的泪意出来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太粗鲁了,她疼得差点昏过去。

第三次的时候,她才有了感觉,他也清楚地记得,那次也是他那晚最妙的一次,有了那细细的低吟,一切变得更加不可思议…

从那时起,他就恋上了她的身子,直到现在,他都感觉做不够似的。

要不是顾及她的身子,昨晚,他真不想睡了。

因为事情多,他没有赖在床上等她起床,自己先起来弄早餐。

弄完了才叫她起来一起用早餐上班。

秦军长十分霸道,自己去部队很早,竟然也每天六点多将她挖起来,为的就是去部队的时候,让她坐他的车上班,晚上,他虽然会晚点儿,还是坚持着接她一起下班。

他宁可将工作带回来做,也不想一个人留在冰冷的办公室里。

那洁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是光淄淄的,她呀了一声,提防地瞧着秦陆:“你是不是又偷袭我了。”

他好笑地拉着她的小身子起来:“那医生,昨天是你欲求不满,主动要再来一次的。”

当然,他还奉送了一次,成双成对么!

做的时候,她一直半梦半醒,但是那身子骨,软得像是棉花一样,小手也在他身上到处点着火儿,小嘴一个劲地吸着他唇不放,还使出了些平时见不到的小手段,那股子的媚劲儿,几乎将他逼疯。

当然,最后哭着求饶的肯定是她,男人么,能被女人弄得那惨样么?

秦陆虽然让着她,但是关键的时候,还是一展雄性威风的。

而那洁则被他的话弄得俏脸微红,瞧了他半天,而他是一脸正经,表明没有说谎!

“那,你赶紧忘了吧!”最后,她心慌意乱地丢下一句,秦陆笑笑,十分纵容她的小性子。

拍拍她的小屁股:“快去换衣服。”

重逢后,他很少帮她穿衣服了,主要是她不肯,都二十四了,还让人穿衣服,她又不手残!

两人坐着秦陆的车一路到了医院,那洁下车,和他说了再见!

目光他的车离开,她走进大楼的电梯,然后,竟然碰见了安千金安雅。

那洁没有装作看不见,但是说话就免了,只是微点了下头。

安千金也点了下头,两人一个站在电梯的这边,一个站在那边,一路沉默着。

直到安千金下了电梯,那洁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是有着一层薄汗的。

苦涩一笑,她知道自己仍然介意着当年的事情,但是她也愿意相信秦陆说的话,或许,只是误会吧!

到了普外,就听着同事正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那洁本不欲去听,但是自有八卦找上她。

护士长在她巡视病房时,悄悄地告诉她:“那医生,知道吗?我们十八层收了一个钻石级的病人!”

十八层?

那洁笑着开玩笑:“李护士长,是地上十八层,还是地下十八层啊?”

李姓护士长笑了,“就是泌尿科,说得白一点儿,是那儿不好使!”

那洁笑笑,“这有稀奇的吗?这事儿现在不奇怪啊,有的通过吃药,有些手术都能治好的。”

护士长前后瞧了一下,尔后压低声音:“不是说这个,那个病人啊,听说是中央某领导的儿子。”

那洁一边签着护士长手里的单子,一边奇怪地抬起头,“帝都的医疗设施和医生水平不应该更好吗?怎么到H市来瞧了?”

护士长耸了耸肩,“这个真是不清楚,只知道是慕名来的。点名要某个医生给治呢!”

那洁为之一笑:“八成是赵主任或是院长吧,在这个方面,他们是专家。”

李护士长不依了,声音更低了些,生怕自己反动的语言暴露了:“那医生,其实依我看,你才是军医院外科手术第一把刀,院长么,以前行,现在老了点儿,精准度和那个啥判断力都大不如前了,你没有看他现在都很少手术了?”

那洁不以为意,将最后一单给签完:“那还有赵主任呢,怎么也不会冲着我这个无名小卒来的吧!而且在生殖方面,我并不算是精通。”

李护士长倒是没有什么话说了,好久才勉强一笑:“到时就知道了呗!”

那洁怔怔地瞧着她的背影,心头一跳,莫不是李护士长知道了什么?

她拢了拔白大褂,往病房走去。

中午的时候,那洁想起来一件事儿,避孕药吃完了,今天的份还没有吃。

本来秦陆是不让她吃的,说总是不好,由他来做措施。

但是那洁总是不放心他,怕他太急,会忘了,那时候,她就是推他离开也是不肯的。

所以,她还是决定这段时间由她吃药稳妥些。

上午忙完事儿,她走到妇科那儿找了个医生开了一瓶和秦陆买的一个牌子的药,去取了药后,她在午饭前,偷偷地打开想吃一颗。

但是倒出来一看,和她之前吃的药片儿颜色竟然不一样,她看看包装,没有换啊。

心里有些奇怪,立刻走到药房那里,轻咳了一声:“那个,这个牌子的药,是不是换了新品种了?”

其实她也是知道的,一个大牌子是轻易不会换的。

药房小护士摇摇头:“那医生,没有啊,一直是这样的包装,这个厂家做了十几年了,从来没有换过。”

那洁微笑着:“谢谢啊!”

小护士有些奇怪,但转眼就忘了。

那洁拿着那药,也没有吃了。

如果之前她吃的不是避孕药的话,现在吃了不但没有用,还有可能会伤害可能有了的孩子。

她坐不住了,跑到外面的药店里,一口气将那里所有的维生素保健品都买了一盒过来,中午医院的医生都去休息了,她坐在办公桌上,一瓶瓶地的拆开看。

到了第八瓶的时候,她看到了熟悉的药片,再看看药瓶,竟然是叶酸,虽然不是妇科医生,但是那洁是知道的,叶酸是准备怀孕的人就要服用的。

很好,他竟然给她换了药。

正要将这些收起来的时候,却见着赵寅从外面走了进来,因为那洁的办公室位于普外的外围,所以身为主任要进自己的办公室,这里是必经之路。

赵大主任瞧着那洁一桌的保健品,有些错鄂,“那医生,这是怎么了?”

那洁有些心虚地抬眼,轻咳了一声:“哦,我想送人,先看看哪个好。”

赵寅没有继续说下去,本来么,人家的老婆了,没有他什么事儿了,他还赖在那里干什么!

看见赵寅走了,那洁将这些全都扫进了垃圾筒里——她一样也不需要!

包括那瓶该死的避孕药!

算算她吃那药已经个把月了,要是怀了,早有了,她知道自己的生理期,昨天做了几次,正好是她的安全期,就要看半个月前是不是中奖了。

她觉得今天真是跑腿日,不敢在医院里,而是又跑了一次药店,买了那个验孕纸,躲在厕所里验了一下,当一条红杠出现的时候,她松了口气。

没有孩子!

她软下身子,在厕所里呆了一会儿才将试纸条给扔掉。

走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该死的秦陆,她那么相信他,他竟然这么做。

小脸紧绷了一个下午,连他打来的电话也没有接,最后索性关机了。

到了下班的时间,她迅速地下楼,不想被他碰到,但是她的动作再快,在一楼的时候还是被秦陆给拦到了。

“小洁怎么了?”她在前面走着,秦大军长就在后面跟着,一个小脸绷着,一个脸上带着纵容的淡笑,场面,实在不太好看!

那洁不理他,自己走得飞快,但是秦陆哪容许她这么逃走,大手拉着她一直到停车场才放开。

“上车再说。”他短促地命令着。

那洁瞪着他,身子一转,竟然又往马路那里走。

秦陆火了,一把捉住她的手,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她的身子抵压到车门上。

有些重的抵触让她轻皱了下眉,秦陆觉得自己的力道大了些,粗鲁了些,于是放缓了些许,但是脸色还是不太好。

他皱着眉头瞧着她:“那洁,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她别开头,不理会他,更不想和他说话。

秦陆火了,有什么事情她可以说,这么生闷气干什么?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小脸正对着他——的怒气!

“如果你不说,我就在这里吻你,想必现在很多同事都等着看你表演吧!”他的表情阴阴的,眼紧紧地盯着她,目光中有着灼灼的东西。

那洁瞪着他,一点也不为他的威胁所怕。

“他妈的,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生来就是克我的。”他狠狠地说着,然后就低下头,又狠狠地吻着她的小嘴。

她挣扎着,但是胸口被他牢牢地压制住,一双手也被分别扣在身体两侧,她的头后仰着,整个人都处于十分弱势的位置。

秦陆吻得很凶,但是那吻里,又有着她不明白的颤抖。

她一直没有回应,他就更强势地索取着,人来人往的停车场时,他一条腿卡在她双腿中间,整个人都覆在她的身体上,这样的姿势十分撩人。

但因为是军长大人,所以大多都不敢多看一眼,径自开车离开。

秦陆吻完,抬眼就看着她冰冷的小脸,说话像是刀子一样:“你的兽欲逞完了没有?”

秦陆眯着眼,“兽欲?那医生,你是这样理解我们之间的性生活的吗?昨天夜里是谁叫着要再来一次的。”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她抖着唇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抿紧了唇瓣不说话。

秦陆气极了,才会脱口而出。

他瞪着四周一眼,“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