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天热得人总是烦燥。

尤其是对于还有一年就面临人生大考的高三学生们,室内的温度就更让他们烦燥了。

要是你聚精会神的做点事,也许还会平静一些。可是对于无聊的人来说,这样的天就让他们变得昏昏欲睡。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无聊的人。

他们对生活失去了兴趣,甚至觉得一切都太无趣了。没有兴奋,没有激情,每一天都在平淡中渡过,能让一个人彻底废掉。

并不是他们活不下去。相反,他们可以活的很好。但是在他们眼中,只要是活着,怎么活都是一样。

他们是天才,真正的天才。

华云就是属于这样的天才,在他的眼中什么都是无聊的。

考虑想考多少分,只是看他自己想要怎么考。上课听和不听,他感觉最后学的都是一样。

从三岁上托儿所,他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在四岁时,在四岁时他在所有人眼中都只是普通孩子,没有和天才有一点不同。

可天才就是天才,不论老师讲的东西,他不听也懂,听了反而觉得老师讲的是错的。

所以华云一直让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省得像班级那个白痴一样,天天拼了命的考第一,年部第一,全市第一。结果老师天天一看那白痴就像自己亲儿子似得。别人问她点问题,她那脸板得似谁欠他一千块钱似的。

只有那白痴一过去,她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华云就坐在快要靠墙的倒数第二排,就算坐在课堂上前边讲课的老师在他眼中也是完全不存在。

“华云,你在干什么?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华云,现在都高三了,还有一年你们就要面临人生大考了,他竟然还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讲台上的中年老妇女狠敲着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两眼无神的华云,道:“你上课溜号,以为自己是徐海吗,你有人家的脑袋吗?不想以后捡垃圾,就给我认真听课,不然你怎么和你父母交待。你这个废物,考试每次都只是及格,这对得起你父母给你教的钱吗?”

华云有气无力的正正的身体,坐的笔直,可还是显得病怏怏的样子。

而徐海就是那个拼命学习的白痴,这时他回头看了华云一眼,得意了扶了扶鼻梁上的六七百度的近视镜,嘴角微微撇起。

随着一声下课铃响起,老妇女分毫不差的收拾着教材,比学生出去的都快。

教室里一阵欢呼,有人呼啸着就跑出了教室。

华云身边隔着过道的座位上,一名女生很豪爽得将一本书放在华云的课桌上,咯咯笑道:“华云,这是昨天借你的书,还给你。”女生将书放下,还放下了一大瓶饮料道:“这是感谢你昨天借我书的酬劳,我请你喝饮料。”

女生穿着运动服,扎着马尾,戴着一副圆圆大大的黑色近视镜,脸蛋虽然细致,可是被几缕没梳起来的头发挡的像疯子似的。这样的打扮真的是什么时尚都没有了,更别谈什么漂亮了。

永远的不化妆,有时候甚至是上学时连头都来不及梳,邋遢的有时候连同班的女生都皱眉。

不过不论别人怎么看,她永远是一脸笑容,性格开朗。

这是他的同班同学,叫安然,坐在他只隔一个过道的课桌边上,上课总是十分认真。这安然一年四季总是这样一副打扮。

把她和美女放在一起,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书是昨天自己借给安然的。安然昨天没带书,而华云正好不想学,就把书借给安然了。

本来自己的书没包过书皮,自己翻了一遍后就再没有翻开过,和新的一样。

可是现在不止是书上包了书皮,还用娟秀的小字写上了华云的名字。

“这是一个细心的女生,可是怎么就不打扮自己呢?”

华云心里想着。

随着放学铃声响起,华云已经收拾书包,像大赦似得就要往外跑。

老妇女一敲桌子道:“华云,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