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重头说起,如何接凌寒去帮忙,又到刚才的误会,事无巨细说的非常清楚。

一连串的故事说完,蓝垚口干舌燥。

“名表了?”

乐千帆听得一愣一愣的。

刚到镜花城不过半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简直太匪夷所思。

“呃……侯爷的意思是,方才凌寒姑娘是自己撞到墙上了?”乐千帆从一团乱麻中,仔细挑着重点。

“对,本侯并不想非礼她,只是吓唬她一下。”蓝垚点头,忽然又改口道,“也不对,起初是想捉弄她,但后来……”

蓝垚话说一半不说了,刚才他距离凌寒的嘴唇不过一张纸的距离。

哪怕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他就可以一亲芳泽了。

可惜……

看着蓝垚颇具遗憾的表情,乐千帆心情很复杂。

“侯爷?”乐千帆提醒蓝垚回神。

“咳咳。总之,本侯并没有非礼她,只是不小心摔倒,让她误会了而已。”蓝垚挠挠头,故作大度地说道,“不过也不能怪她,是之前她被本侯吓到了,慌乱中误会也有所难免。”

“听起来,的确如此。”乐千帆皮笑肉不笑地附和道。

“总之,本侯也不便在这里待着了。等她好了,麻烦乐神医派人去广寒楼报个信,让本侯安心。”

“好。”

蓝垚见自己再留下也毫无意义,反正凌寒她们在镜花城还要再待一段时间,回头等凌寒醒来冷静之后,再来探望她也好。

“照顾好她。告辞了。”

说罢,蓝垚一阵风似的消失没影了。

乐千帆呆呆地看着大开的窗口,无话可说。

这个震霄侯还真是如传言中一般,特立独行让人摸不清底细。

乐千帆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单独照顾凌寒,就去叫了雁翎过来。

同乐千帆一样,雁翎见到凌寒这幅模样,也是一脸震惊。

于是,乐千帆把蓝垚告诉他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给雁翎。

“听起来或许很匪夷所思,但震霄侯说,这就是事实。”乐千帆模仿蓝垚的语气说道。

“……”

雁翎的心情也开始变得复杂了。

乐千帆很理解雁翎的心情,方才他就是这样的。

“去广寒楼一事不假,是我陪着姑娘去的。只是回来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愿是真的吧。”雁翎冷静地说道。

毕竟事关凌寒的清白以及誉王殿下头顶的颜色,蓝垚说的最好是实话。

“嗯,那我先回去取药箱,麻烦雁翎姑娘去准备点凉水吧。”乐千帆从善如流,两人不约而同打算将这件事翻篇。

“好。”

乐千帆取了药箱回来,雁翎给凌寒头上换了一块湿手巾。

“烦劳姑娘把她的手臂挪过来一下。”

乐千帆将手帕放在凌寒手腕,为她把脉。

过了一会儿,乐千帆表情变得很古怪。

“乐神医,凌寒姑娘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雁翎很担忧地问道。

“不对啊……这就奇怪了……”

乐千帆收回手帕,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