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渊侯并不像夫人那样很确定凌寒就是他的女儿,他不能还没有证据就把话说满。

因为这些年间,陆续有许多人送来一些女孩,说是他家丢失的孩子,要来认亲。

但凌家人特有的秘密让他很快就辨别出那些人都是假的。

抱着各种目的投进府里来的不怀好意的人,有的是贪图富贵有的则是奸细。

所以,这件事他也不能立刻就下定论,说凌寒是他的女儿。

靖渊侯看着夫人满眼含泪的模样,心中甚是心疼。他沉默了一下,向皇上请求道:“皇上,此事关乎誉王殿下的名誉,所以依臣之见不得轻视。如果皇上允许,请给微臣一些时间,这位姑娘是否是小女,很快便能见分晓。”

赫连恺听了这话欣然应允,让靖渊侯与与夫人带着凌寒下去。

现在时态已经收拾不住了,赫连晋也无暇顾及是否有外宾在场了。

这出闹剧是赫连益最先挑起来的,这让赫连恺心中非常不爽,他冷冷的瞪了赫连益,说道:“既然如此,都先归位吧。相信此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赫连恺面色非常不善,许德妃这时候端起酒杯,想上前跟皇上敬酒,说些软话没准还能让他少埋怨赫连益一些。

就在许德妃刚站起来的时候,吴贵妃眼疾手快的身子往前一倾,挡住了皇上的视线,让他刚好看不到许德妃。

许德妃就被晾在那里,很尴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吴贵妃给皇上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皇上莫气,这件事关乎誉王的声誉,既然有人提出来了,就让侯爷与夫人去查好了。臣妾觉得誉王一向忠厚老实,不是会欺瞒皇上的人。如果他没有把握,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嗯。”赫连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再说,要是侯爷与夫人确定凌寒姑娘是他们的嫡长女,这岂不是一件美事?大过年的,靖渊侯府双喜临门啊。”吴贵妃一番话后,赫连恺思索了片刻,点头赞同她的话。

十三年前,靖渊侯痛失爱女,那之后他情绪低落,整整一个月没有上朝,这些事皇上都是知道的。

如今,如果凌寒真的是靖渊侯走失的女儿,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所以,赫连恺决定,如果凌寒真的是凌云霓,他不会再纠结凌寒是否与梅之敬有关系。

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巧合,但梅之敬已死,这些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这件事事关誉王清誉,还有靖渊侯府的面子,赫连恺的不追求是笼络与安抚靖渊侯的手段。

于是赫连恺更加没好气的瞪了赫连益一眼,他怎么生出这么一个蠢的儿子?

吴贵妃看见皇上的表情,便很得意的朝许德妃的方向瞥了一眼,心道:哼,你不让我和我儿子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宫女将靖渊侯和夫人以及凌寒领到了一间偏殿,凌远也跟着过来了。

因为要检查凌寒后背的胎记,男子不方便进屋,靖渊侯就与凌远在屋外守候,只有夫人和凌寒进去。

靖渊侯见凌远表现的太过平常,反而是一脸欣喜的模样,便沉声问道:“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凌远见瞒不过他,便点点头说道:“凌寒体内的确有一股凌家内力,只不过她失忆了,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这中间经过许多波折,其实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

靖渊侯大惊道:“失忆了?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