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晋任由她捶打,不但不痛不痒,反而甘之如饴。

“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我又不在意。”

“我在意啊。反正不在你脸上。”凌寒哭丧着脸,要是她还找不到解药,就得顶着这张脸生活一辈子了好么?

说完,凌寒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人来。

她摸了摸下巴,轻悠悠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把肖子宴给忘了?”

“怎么忽然想起他来?”赫连晋眉头一动,要不是凌寒提起,他好像也把肖子宴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唉,我给你看个东西。”凌寒从贴身口袋里把胭脂掏出来递给赫连晋,“我脸上就是涂了这个,还是之前肖子宴给我的。”

“哦?”赫连晋接过那盒胭脂,心里有一点点醋意。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把痕迹去掉,也没找到解药。”凌寒很可惜的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找不到解药,我这辈子都没法恢复原来的容貌。”

“这有何难?”赫连晋很不以为然。

“你有办法?”凌寒觉得眼前重新燃起希望。

“如果实在找不到解药,那就找和你皮肤同样的胭脂,涂上以后效果不也一样?”赫连晋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个方法好像的确无懈可击。

反正都是涂上了就抹不掉的玩意儿,实在去不掉就干脆遮盖它,真是个简单粗暴的好办法。

“你放心,我会派人去找解药的。”赫连晋轻笑道,在凌寒脸上捏了捏。

他不过随口开了句玩笑而已,凌寒竟然认真的考虑可行性,真是可爱。

“对了,你之前说过等肖子宴脚伤好了,就把我和他一起丢进军营,这话还作数?”

“自然作数。”赫连晋点头,之前肖子宴擅自劫走凌寒的仇他还记着。

不过心里想的怎能直接说出来,话到口边转了一圈就成了义正言辞的一套说辞——

“肖子宴年少有为,武功那么高,若不把他纳入军中,我泓元国岂不损失了一个英勇之士?若加以磨练,肖子宴将来封个军衔也未尝不可。”

“你这么看好他?”凌寒有些诧异,不过肖子宴的武功她也见过,的确不凡。

“等开春后,就把他招进军营。你也是。”赫连晋没忘凌寒这茬,先吓唬她一下随后又给了颗定心丸,“你可以不进军营,就在我身边做个见习军师也可。”

凌寒一听乐了,见习军师就见习军师吧,反正她知道不用女扮男装去和男兵们共同吃住了。

赫连晋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之前说的不过是气话,他自己也舍不得把凌寒丢出去作为一个小兵从基层练起。

更何况要和男兵同住,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能把假公济私这种事情办得如此正义凛然的,恐怕也只有誉王殿下了。

“你主意多,作为军师比做小兵的用处大,武功不好没关系,脑子好就行。”

赫连晋说得很温和,但凌寒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是在嫌弃她武功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