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凌寒睁眼的时候,才发现她并没有枕在石头上。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厚实的胸膛,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什么。

凌寒身体僵硬,立刻又闭上眼,她一定是在做梦!她一定没有在赫连晋怀里!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装死,赫连晋也不强行叫醒她,反正他并不介意就这么搂着。

“啊~”凌寒装作打了个呵欠,闭着眼睛在水池里转了个圈,离开了赫连晋的怀抱,这才睁开眼睛,“我是不是睡着了?”

“是。睡的很香。”赫连晋哭笑不得,要不是他搂着,凌寒早就栽进水里了,现在竟然这么嫌弃他。

“差不多该回去了吧?”凌寒看看天,已经彻底黑了。

“回去吧。”赫连晋背过身去,给凌寒出浴换衣服的时间。

凌寒飞快跳出池水,身上被温泉泡的从内到外一阵温暖,冷不丁吹到秋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迅速穿好放衣服。

“我好了。你也……”刚回过头就见到赫连晋正从水里站起来。

赫连晋背对着凌寒,一头墨发沾着水滴贴服在后背,流畅的肌肉线条看起来非常紧致且有力量。

我去……

凌寒觉得鼻子下面有点温热,伸手一摸,一抹红色液体沾满双手。

她慌忙转过身去,秋天真的很容易上火,回去要泡点菊花茶下下火……

趁着赫连晋换衣服的档口,凌寒飞快从池水里撩了点水把鼻血洗干净,还能不能再丢人一些?!

凌寒在那边手忙脚乱擦洗鼻血,赫连晋倒是气定神闲地慢悠悠穿衣服,他微微侧过一点头,余光看着凌寒慌张的模样,唇角浅浅勾起。

要问腹黑又会算计的人是谁?非誉王大人莫属,时间角度都拿捏得分毫不差,真的很有心机。

穿好衣服,赫连晋走到凌寒身边为她把头发用内力烘干,全然不管自己的头发还在滴滴答答掉水珠。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凌寒扯了条洗脸巾帮他把下半部头发拢在一起,轻轻擦干。

“你这是拒绝我?”赫连晋柔声问道,声音轻柔的好似此刻的月光,温和似水。

“……”这种问题怎么回答?是或不是都不是最佳答案。

想了想,凌寒把毛巾塞进赫连晋手里,“你还在考验期!”

说完就转身跑了,赫连晋回味了一下这句话的隐藏含义,不禁心头一喜。

月朗星稀,秋风瑟瑟,并排前行的两匹马在地上拉长了两道长长的影子,一路无语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回到府衙,小白一直在凌绾绾那里,凌寒也没去把它接回来,她浑身都是暖洋洋的,钻进被窝就睡了。

反而是赫连晋有点失眠,他走到院中,新修的拱门那边就是凌寒的住处,虽然很想进去秉烛夜谈,但又害怕自己掌握不住那个微妙的尺度,还是作罢。

漫漫长夜孤枕难眠,赫连晋在床上翻了一会儿,决定不能他一个人睡不着,就去找他那个倒霉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