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名都酒店二层二零九房间,蒋安平一家为刘昌俊及暖床秘书接风洗尘,这也是蒋安平第一次郑重其事的为刘昌俊接风洗尘,以前大都会在家里招待刘昌俊。蒋安平这次之所以选择在酒店为刘昌俊接风洗尘,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在里面,那就是感谢罗立凡为蒋家电器铺解决难题。虽然蒋安平没有明说,可他在安排座位时就向罗立凡传达了这层意思,数次请罗立凡和刘昌俊在上头坐下,自己在刘昌俊下手位置,儿子蒋凯西在罗立凡下手位置。

罗立凡拒绝了,他已经读懂蒋安平潜在的意思,却怎么也不肯这样就坐。蒋安平只得作罢。钱红英以及蒋凯西的弟弟没有来酒店,显然蒋安平也知道今晚罗立凡或许有话说。蒋安平心中有些不平静,他不知道罗立凡所说的合作是什么,但肯定是非同小可的,这说不定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是赚钱的机会,蒋安平都不会轻易放弃。

看似罗立凡年轻,有些不靠谱,但蒋安平却始终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将罗立凡的表现一一看在眼中,沉稳大气,绝不是一个才十八岁的郎当少年该有的表现。在蒋安平的眼中,罗立凡不是儿子的同学,而是跟他蒋安平平起平坐的人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桌上的气氛渐渐热烈,蒋凯西父子俩都是调节酒桌气氛的好手。“罗少,不知能否解我心中疑惑?”刘昌俊放下筷子,炯炯的看着罗立凡。

“刘老板,我也是偶然得知一些关于天若祥珠宝行的信息,并没特意去打听,还请刘老板不要误会才好。”罗立凡抿了口酒,悠悠的道。

刘昌俊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没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听刚才蒋老板的意思,罗少想跟鄙人合作生意,不知道罗少有什么赚钱项目呢,需要鄙人做些什么?”

罗立凡好像没听出刘昌俊语气的改变,依旧淡然道:“刘老板,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对我所说的感兴趣,毕竟我要说的有一定的风险!”

“利润越高风险就越大,这个道理生意人都知道,如此说来罗少的项目如果做成的话利润应该会很高了!鄙人是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对赚钱的事都很感兴趣,当然,这其中有个前提条件,必须是合法的生意!”

“对于这个,刘老板大可放心,我也是个良民,我不会为了点小钱,断送我爸和我罗家大好前途!”罗立凡细眯着双眼,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信心十足,一切成竹在胸的神态。为了拉拢刘昌俊,罗立凡不得已扯着罗家的虎皮做大旗,极尽一切可能去忽悠。只要这次忽悠成功,成功弄到启动资金,在香港股灾中狠捞一笔,刘昌俊估计自己都不会想下船了。到时候刘昌俊就算真的要下船,也没什么大不了,对于一个重生人士罗立凡来说,只要解决了启动资金,想要赚钱大可独自甩着膀子干,不用哭着喊着求人。

“不知道罗少家是做什么的?我们是朋友,有空当登门拜访!”见罗立凡的语气不凡,刘昌俊心中一动,暗道看来对方应该出身不凡!罗家么?刘昌俊在脑海中极力搜索罗家的消息,可惜毫无所得,不由悔恨自己平时对内地了解的太少了些。

“家父只是小官僚一个,刘老板登门拜访当不起。至于我爷爷,一直在京城,我倒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体如何了!”罗立凡叹了口气,其实他自一出生就没见过爷爷罗振楚了,爷爷长得是高是矮他都无从得知呢。

今年无论如何也要回京一趟认认亲,怎么说他都是我爷爷,父亲一直希望能重回罗家,我这个做子女的,总要帮他完成心愿!罗家啊罗家!

刘昌俊听罗立凡说了这么多,却还是不知道罗家的底细,也不知道罗立凡父亲是当什么官的。越是如此,刘昌俊越觉得罗立凡出身不凡。对罗立凡所说的合作兴趣也越来越多,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不说是他,蒋凯西父子也被罗立凡憋坏了。至于刘昌俊的那位暖床秘书,倒是不关心这个,她一直很安静的坐在刘昌俊身边,安分守己的很。

卖关子适可而止,要不然会适得其反,“刘老板,在说合作之前,在下有一事相求!在下想从银行弄一笔贷款,但没有合适的担保人,不知道刘老板能不能帮这个忙?”

刘昌俊愣了愣,罗立凡这么直接,他有些不适应,这还是跟罗立凡认识的第一天呢,两人并无深交,甚至都算不上是朋友呢。刘昌俊此刻甚至心中产生一种念头,罗立凡会不会是个骗子,跟蒋安平联合布了个局让自己去钻。仔细想了下,又将这种念头排除。“不知道罗少准备向银行贷款多少?”此时刘昌俊说话小心了许多。

蒋凯西听了罗立凡的话,看了坐在对面的父亲一眼,见父亲摇头,他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

“一千万吧!”罗立凡呼了口气,微微笑着道。

“什么?”刘昌俊和蒋凯西两人异口同声惊呼,两人都瞪灯笼似的双眼,看着罗立凡。一直风淡云轻,好像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刘昌俊此番终于色变,看向罗立凡的双眼如看怪物似的,良久说不出话来。

刘昌俊的表情在罗立凡意料之中,按照现在天若祥珠宝行的规模,为别人一千万贷款作担保确实是勉为其难。刘昌俊本人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