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头脑清醒的凌子风知道,自己这次错误地估计了对方的行为,带來的直接后果就是只能凭空挨一顿暴打,无论是这伙人是黑蝶小组的人,还是仙霞系的人,在这多的人面前,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当面对那些从天而降的修真士时,他虽然马上就作出了反击,却沒有使用任何魂魄真气,更谈不上什么心法道具,只是一个凡人应有的正常反应而矣。

然而,身上的剧痛马上让凌子风明白,这些人还真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这群偷袭自己的人是仙霞系的还是黑蝶小组的,因为其中男女都有,但有一点是肯定,他们似乎是在逼自己使出真功夫來。

“摔死他,”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发话了,这个人正是行泉道长,他亲自带队,是因为紫霞道长交待的任务比较难办,一方面是要动真格,另一方面不能弄死他,所以怕手下掌握不好分寸,只好自己亲自上阵了。

随着行泉道长一声令下,凌子风就被四个修真士抬了起來并向空中抛去,这一抛足足有三四米高,然后就横着向水泥地上摔去。

凌子风知道,如果自己不用魂魄真气护体的话,这一跤下去,至少要摔断几根骨头,但是,为了不露真相,他眼睛一闭惊恐万分地大喊了一声,作好了承受这一摔的准备,他之所以要大声喊叫,是希望能够让附近的人最好是巡逻警察能够听得见,只要有人过來围观,这些修真士就会马上消失,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只能采取这种自我保护的方法了。

然而,这时候行泉道长的作用就体现出來,他在凌子风的身体还离地面仅仅十几厘米的时候,将手中的道尘一圈就接住了,当他看到眼睛紧闭满脸惊恐的凌子风时,心里就笑了:“这怂蛋肯定不是修真士,”

得到了基本判断之后,行泉道长就向手下发出了撤离命令。

此时,凌子风看围殴他的人都走光,想爬起來就走,但是想到极有可能他们还会派人在附近监视,所以干脆就躺在地上不起來,他确实是多处受到重创,虽然不是致命的,但也足以让他爬不起來,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如果还能独自回去,显然又漏底了,所以,他拨打了费菲菲的电话,让她带保安來救自己。

这一次凌子风受了皮肉之苦,躺在床上三天下不了地,却也让紫霞道长彻底相信,这个年轻人确实不是修真士,从而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不过,尽管仙霞系的麻烦是减少了,但黑蝶小组那边却依然是挠头事,因为包括托身重生的那个风信子在内,都玩起了人间消失,哪也找不到她们了,苍-井-空的问題已经交给樊梨花了,但是,重案三组全员出动,即便是有了苍-井-空的配合,却依然沒有发现黑蝶小组的踪迹。

晴川一树在无法得到苍-井-空的信息之后,马上就在第一时间发出指令:全体黑蝶小组成员分散“冬眠”,两人为一小组,在京都市十几个潜伏点隐藏了起來,而且,这些潜伏点无一例外的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是苍-井-空所不知道的。

这京都市有二千多万人口,而黑蝶小组的分散潜伏点全部都是在保安措施极其严密的高档住宅小区,因此警察的力量根本无法查到这分散开了的二十几个人,所以,即使是樊梨花插手了,也依然一筹莫展。

隐约之中,凌子风感觉到了托身已经受到了威胁,在搜寻黑蝶小组成员的过程中,有一个问題一地困扰着他,始终不得其解,他曾经让樊梨花询问过,“为什么只派了她一个人执行刺杀任务,这不符合常理啊,”苍-井-空的回答是,她一个人就足够了,因为她并不是去杀人,而是去请人,刀具只不过是带在身上自卫的,她说的是真话,却沒有人信,尤其是只派她一个前往这件事,无论是凌子风还是樊梨花都不相信。

照常理來说,黑蝶小组是讲究小团队配合的组织,因此,她们在执行任务时,通常是有小组配合的,虽然在针对许清芳的连环杀之中,风信子和樱子都是单独执行任务,那也不过是某个环节是一个人,整体方案中,还是由四个人组成的,因此,凌子风的判断是,那天晚上其实在外围还是有人在接应苍-井-空的,只是自己把整件事情做得实在太隐蔽了,出去车都沒开直接就是小金龙升空,所以连他怎么把她弄走费家小院都不知道。

但是,苍-井-空说的却是真话,那天晚上,她去费家小院,原本还是有后援的,但临时有要事发生了,所以就临时决定由她一个人完成任务,而且随后接应的人员也因为紧急变故而耽搁了。

黑蝶小组在当天晚上全体出动,是在苍-井-空到达费家小院发回处于适宜攻击状态之后作出的决定,当然,这二十几个女人同时出动,自然是有别的原因,要说起來,那也令人啼笑皆非的:风信子跑了。

那天,托身吃过晚饭后就沒有再看到苍-井-空,包括她天天追看的电视连续剧开播了都沒见到她的人影,这时候,他就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以往同室居住的苍-井-空去哪里,基本会和自己打个招呼,即便是具体任务不能说,也会说一声要外出,但是今天却是走得悄无声息。

这种不反常只能说明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次苍-井-空执行的任务与自己有关,比如调查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者行动的事件怀疑与自己有瓜葛,“凌子风,”托身很快就把种种原因归结到了凌子风的身上。

这时候,黑蝶小组已经搬出了费家的别墅,到了东边一个工厂里安顿了下來,这临时改建的房子有一个大问題,就是隔音效果很差,当托身起了疑心之后,就装着沒事在外面乱转的样子,偷听各个房间里的动静,在走到神枪手久代子的房间时,听到房间里有争吵声。

“老师,你怎么能让妞妞一个人去执行这个任务,她面对的可是危险的家伙,”久代子说道,妞妞是苍-井-空在黑蝶小组里的昵称。

“这件事就不用你考虑了,她今天的任务并不是去杀人,不过就是去迷倒一个人而矣,”晴川一树显然是有他的考虑,“费家安保措施很严密,人一多了就容易露出破绽來,我们先等等苍-井小姐的消息吧,如果她得手了,我们再派人去把迷倒的人弄回來也不迟,”

“可是,我还是担心,老师,我们先后在费家伤了风信子,折了樱子,如果再出什么差错,可是不行的,”久代子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因为她是黑蝶小组的组长,为自己的组员安危考虑,是她自认为的职责,“老师,我请求让带两个人去接应妞妞吧,”

然而,晴川一树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他认准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况且他认为久代子这么着急要去接应苍-井,是其中有隐情,久代子与苍-井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大家都说她们俩是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也正是这样的原因,晴川一树才在每次安排住宿时,都刻意把她们俩给分开來,同样的,有这个因素在里面,当苍-井说风信子半夜老搂着她睡,还用手指抠她的桃花洞时,晴川一树只是将信将疑。

这一刻,看久代子如此坚持要去找苍-井,晴川一树就火了:“你不要怀疑我对大家的关心,对于每一个人,我都是视同自己的姐妹,包括你们多次汇报的风信子也一样,”和苍-井差不多的是,久代子也多次到晴川一树面前告过风信子的状,说她变得不正常了,同性恋的倾向越來越浓,在这晴川一树看起來,也是有贼喊捉贼的类似。

不过,毕竟久代子是自己所仰仗的骨干,所以晴川一树在发完火之后,马上就抚慰起她來:“久代子,你要相信我,我会确保苍-井小姐沒有事情的,你有时间精力,多盯着点风信子,看看她有什么不正常沒有,”在晴川一树看來,这风信子要是有问題,那应该也是和柳小君有关,到时把柳小君抓到这里來了,怕她会有什么反应坏了大事,所以就交待久代子监视风信子这件事。

托身听了这些话,自然就明白,现在不仅是凌子风有危险,自己的小命也在人家手心里捏着了,想着想着,他就开始浑身冒出冷汗來,上次凌子风來了之后,曾交待过他,发生了特别危急的事情,可以逃跑的,所以,托身的第一感就选择逃跑。

但是,要想从黑蝶小组的营地逃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久代子每到一处,都会设置多道隐蔽的防线,一防外二防内,总是做得滴水不漏,因此,托身要想从这里逃跑的话,沒有一点特殊的手段绝对不行,不过,毕竟他是个见过大世面的邪少,沒多会,就想出了个绝妙的办法來。

“只要我找个地方藏起來,她们肯定就要到处找我,一旦在这里面找不到,无论外围的警戒是否看到过我外出,应该都会分散开去寻找,到时候,我就有机会从这里逃脱,”托身决定玩一次藏猫猫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