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小君说要回加国去一趟。我想,能不能和他一起去?”第二天吃中午饭,费菲菲就突然说这事来。

那会,许清芳还在考虑着要不要让菲菲去请柳小君晚上来家里吃饭。一方面,昨天那顿饭让自己给搅了,而人家那费了那半天的力气救自己;另一方面,许清芳从紫霞道长穷追不舍的劲头里,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

作为一个生活阅历和处事经验都十分丰富的女人,许清芳有种直感,尽管柳小君说他是用爷爷传给他的中医按摩及针炙逼出了自己体内的盎毒,但是,自己早上起来把小腹及大腿根包括连那桃花园地带都仔细地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丁点针扎过的痕迹。

这些年卧床养病,许清芳可没少扎针,对扎针留下的针眼自然都有很深会。显然,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至少柳小君在这个问题是撒了谎。

另外,从他和自己的肌肤接触过程中,可以看得出这是个很少接触女人的男人。而那柳小君生活在开放的国外,二十六岁了,难道除菲菲外就没有交过女朋友,和女人睡过觉?这话要说起来,她一点都不信。

还有,紫霞道长是个修真士,而且是道行很深的修真士,这一点许清芳之前就从费吾的口中知道了。他给自己下的毒手,肯定也不是寻常之毒,连他的毒柳小君都能解,显然他肯定也不是一般人。这时候,许清芳还不知道符是紫霞道长植的,盎虫却是风信子种的,还以为两者都是老道干的好事。要不,这会她拼死都要做掉风信子。

这个时候,几十亿资产在身的许清芳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刚刚把她从死亡悬崖边拉回来的柳小君。在她的感觉中,所有人都是冲着自己的钱财而来的,那个貌似憨厚的年轻人也不例外。所以,她就有了再给柳小君一笔钱财,算是还他救命之恩,从此与他保持一定距离。至于他与菲菲之间的事情,那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与她许清芳关系不大。

然而,许清芳还没开口,费菲菲倒说出柳小君要走的事情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许清芳正喝着奶娘给熬的土鸡汤,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柳小君是从加国来的,他回加国去,自然也是件正常的事情。

“他说不一定呢,有可能会很长时间都不回来,说那边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挺麻烦的。”费菲菲悄悄地注意着母亲的反应,小心地问道,“我也想去加国念书去,你看----”

如果说昨天费菲菲提出这个话题,或许许清芳连想都不想就会答应她。然而,经历了昨天的变故之后,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很多没解开的谜,因此对于柳小君的这个安排,她从一开始就有怀疑的成份在里面。

“哦,他说都是真的吗?这事听起来好象是有点匆忙,让人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是啊,今天一大早那边才发过来电子邮件。”

“你确信?”

“当然信啊,他把电子邮件都给我看了。我还格外注意了,那个发信件的邮箱ip都是加国的。”

“那上面都说了什么事情了?”

“好象是他那边有个农场,发生了意外事故。他那个农场很大的,有几十个工人常年在那工作。”费菲菲用手势作了一个很大的意思进行解释。

“那他对你要跟着去,有什么意见?”

“他让我听你的,说你现在身边需要人照顾,还让我对你孝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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