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封竹汐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的感觉全部涌来,头重不说,嗓子里还一阵难受,眼睛还没睁开,她就闻到了一股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

疲惫的眼皮掀开,头顶就是白色的天花板撄。

这里是医院?

侧头看去,她的左手背上扎着针,正在输液。

她怎么会在医院?她不是坐在门口等聂城回来的吗?怎么会在医院里?

她的嗓子实在是难受的紧,难受又痒,刚动了一下,就引发了连连的咳嗽偿。

旁边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杯温水送到她面前。

她拿手去接,但是,刚接过水杯,手上的无力,导致杯子差点从手里滑脱,那只手适时的接住了那只水杯,并把水杯递到她的嘴边。

嗓子实在是难受,她也不想那么多,就着水杯喝了起来。

半杯水入喉,她的嗓子舒服了许多,但是,肺部还是很难受。

又喝了一口水,她抬头要跟对方道谢,入目是一张熟悉的容颜。

“总裁,怎么是你?”封竹汐微哑着声音。

聂城随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脸色难看的紧:“不是我是谁?”

“我怎么在这里?”

“你因发烧引起了急性肺炎。”聂城脸色沉下:“如果我再迟到一会,你命都没了。”

面对他冷摄迫人的目光,封竹汐心虚的转过了视线。

“我也不想的。”她小声解释:“下车的时候,雨下大了,所以就淋湿了,后来发现钥匙丢了,手机也没电了。”

“怎么没把自己也丢了?”聂城冷声斥责。

生病的人心理比较脆弱,被聂城这么一训斥,莫名又涌上委屈。

一旁的椅子上,聂城的西装外套搭在那里,上面明显的水渍,他不可能淋雨,唯一的可能,那是他抱她时沾上的。

发现这一点,封竹汐心里涌起的那股委屈被压了回去。

想到梁艳,封竹汐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总裁,今天晚上,您是应酬去了?”

聂城眉毛微扬:“打听我的行踪?”

“我只是问一句而已,谁想打听你的行踪了?”封竹汐别过脸解释,脸上露出一丝可疑的红色。

原以为聂城不会解释,却听聂城随口道:“家里来了一位故友。”

故友……指的就是梁艳吧。

封竹汐轻‘哦’了一声,另一边,聂城回到椅子上之后,拿起了放在上面的笔记本电脑看了起来,没再理她。

封竹汐因为药物的原因,慢慢的睡去。

再一次醒来,封竹汐是被内急逼醒的,她手上的吊针早就已经被拔了,看着一旁的沙发上,聂城手里还捧着笔记本电脑,但是,他已经睡着了。

当一个聂氏集团的大家长,他也很累吧?

听蒋干说过,聂城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怕打扰他休息,她轻轻的掀开被子起身,刚坐起来就感觉到一阵晕眩,双脚踩在地上,一只手扶着旁边的输液架,然后站了起来。

本来就眩晕的脑袋,在站起来后更严重,仅走了两步,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旁边歪倒。

眼看她的脸就要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心想着,这一撞,她恐怕要毁容了。

然,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腰间一只有力的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扶了起来。

她睁开眼睛看去,身侧站着聂城,刚刚是他救的她,而地上躺了一只摔成两半的笔记本电脑。

看来,是刚刚聂城刚刚要救她摔坏的。

聂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不过一眼而已,他的目光又收回。

“怎么突然起来了?”

封竹汐略尴尬的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聂城明白她的意思,扶着她即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因为刚刚差点跌倒,封竹汐也没拒绝他,她可不想再摔倒第二次。

他扶着她的手,手掌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她的指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薄茧,轻轻的搁着她的皮肤,有些微痒。

到了洗手间里,聂城站在那里,却没有出去的打算。

封竹汐憋的有点急:“总裁,您能出去吗?”

聂城的回答是,用那双幽深的黑眸上下打量她一眼,最后回到她脸上:“你身上我哪没见过?”

言下之意是他不想出去。

“可是,我要方便,你在这里我不方便!”封竹汐满脸通红的解释。

聂城一松开她的手,封竹汐的身体就开始晃了,聂城的手又重新扶了上来:“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

封竹汐的脸红的要滴下血来。

但是,他在这里,他怎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