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男也惊讶不小,没想到大鹏竟然是刘文伟的私生子,是刘氏集团的少掌门。要知道和她交往时的大鹏是贫困生,读书很用功,靠每年拿着学校的奖学金和打工的费用生活。没想到他是遗落到人间的蛟珠。

“刘总,如果有缘分的话,你们总会相认的,这么多年过去,我开始相信缘分了。”刘亚男把心态放得比较平静,毕竟她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

“不过我是不会放弃找他们的。”刘文伟坚信老天不负苦心人,“二小姐,你不用陪我这个老头子了,去忙你的吧。”

“那刘总稍坐。有什么事可以叫我。”刘亚男起身走开。

宾客到齐后,悼念会正式开始,待一切繁杂的仪式程序走完后,朱成银的遗体便送去火化,在这最后一眼的告别后,祝娟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泪水滴落满腮,想要扑上去:“成银……”

“妈,你还有我和贝贝,别哭了,让爸好好地走吧。”朱经纬抱着祝娟,给她支撑。

朱成银火化后,便送到了不远处的陵园安葬,风水极好,地势也高。

这时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雨丝纷纷,为这悲伤的一刻更添了一抹伤感,空气里都是哀伤的气息在涌动。众亲友一一上前送上了一枝白桔花,然后集体鞠躬。

直到最后只剩下了祝娟、朱经纬、龚贝贝和刘贵东四人。朱经纬和刘贵东为两位女士撑着大伞。

“妈,我们回去吧。”朱经纬揽着母亲的肩,才短短几天,祝娟因为过度的忧伤而消瘦了许多,抱在怀里都里觉得特别单薄,让朱经纬心疼,“妈,为了我和贝贝,你也要保重身体。”

“你们都先回去吧,我想再陪陪你爸爸。”祝娟虽然平复了情绪,但是眼底还是湿湿的。

朱经纬回头看了一眼刘贵东和龚贝贝:“贝贝,你们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陪妈。这下雨天的,特别是贝贝千万别感冒了。妈,这边我看着,有什么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龚贝贝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先走了。”

龚贝贝其实很想陪陪母亲,可是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宝宝着想,毕竟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是她和宝宝共有的。宝宝比她还重要。

“妈,我先回去了。明天再去看你。”龚贝贝拉过祝娟的手。

祝娟木木地点头:“回去吧,自个儿注意身体。”

刘贵东对祝娟道:“妈,我会照顾好贝贝的。倒是你也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祝娟见龚贝贝和刘贵东这么关心她,心里的痛也少了几分,毕竟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美丽乖巧,还有这么疼爱她有丈夫,还有属于他们的小宝贝。她都该感到欣慰。

刘贵东和龚贝贝离开,上了车,龚贝贝看着小雨中孤单而微胖的祝娟,眼眶都红红的。

刘贵东伸手去握着她的手:“朱伯伯既是妈的丈夫又是她的恩人,悲伤一段时间自然是免不了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还有经纬在,还有我们在。”

站在朱成银的墓碑前,祝娟看着雨水把他碑上的照片洗得水亮。她蹲了下去,伸出白希纤细的手指抚上朱成银的照片,照片上的朱成银最多五十岁,只是鬓角有些生白,不过模样挺俊朗的,唇角边扬着淡淡的笑意。

“成银……”祝娟的指尖细细地反复地抚着朱成银的眉眼,隐忍在眼眶里许久的泪意终于汇成了一颗大滴的泪水从眼眶滚落,“成银,你还记得有一天有人竟然来向他提亲把我嫁给他。你却欣然的答应了,而听到对话的我却说我不会离开你的。然后我便上了楼,你跟着上来问我是不是生气了,说我还年轻,总要嫁个好人。我说如果真要嫁人,那我只会嫁给你。因为你才是好人。你他说我傻,说你比我大那么多。我说这样的你才更会疼爱和体贴我。成银,你对我这么好,怎么舍得丢下我……”

祝娟说到伤心处,整个人都依靠在了冰冷的墓碑之上,仿佛与朱成银依靠在了一起。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安素问,唇角扬起了满足的笑意,而雨水也打湿了她苍白的脸蛋。

朱经纬看着祝娟如此悲伤,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别人是把伞往母亲头上移动,把雨水遮住,而他半边的肩膀都淋湿了。

祝娟一坐就是下午,朱经纬站在那里都快成了雕像。

这样放任的结果是第二天祝娟和朱经纬都染上不同程度的感冒。

老爸去世,成银集团还需要他坐镇,他只能带病上班,一早起来就不停地咳嗽着,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他正吃早餐的时候,刘亚男便开车送龚贝贝便过来了。

“你们来得这么早,吃早餐了么?”朱经纬放下了牛奶杯,起身迎向他们。

“我们吃了,我想你要上班,所以早些过来陪妈,免得她一个人总是往悲伤里钻。”龚贝贝想着她有人陪着,开导的话就不会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