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昌辉是躲避着她,不让她得逞。两人就在楼梯上纠缠,顾昌辉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倒下,顺着往楼梯滚了下去。吓得陈萍萍待在原地,不敢动。

呆愣了好半晌,陈萍萍才找到意识,然后跑下楼,看到顾昌辉已经昏迷过去,额头上磕破,有鲜红的血流淌出来。她伸出颤抖的手指去触他的鼻息,那紧张的心立即松懈了下去。还好没有死,还有气在。

陈萍萍立即把顾昌辉手机从他的裤袋里掏了出来,打开图片找了找,根本没有什么照片,也没有他说的录音。

这个时候汤姆斯坦森已经走到她的身边,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顾昌辉,她道:“我和他抢手机,他从楼上摔下来了,可是我并没有推他,不是我。”

“好好好,我知道。”汤姆斯坦森安抚着她紧张而不安的情绪。

“还有,他竟然骗了我们,我在他的手机里根本没找到照片和录音,他根本就是在糊弄我们。不过想借此吓我们。”陈萍萍把他的手机扔在了地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姜还是老的辣。”汤姆斯坦森说了一句中国的俗语,“人死了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不管他么?”陈萍萍反问他。

“除非你想死。”汤姆斯坦森勾了勾唇,眼底闪过残忍的光芒,让陈萍萍背脊一冷。她可从没有想过要让他死,只听他继续道,“你去换衣服,拿上重要的东西,我把这里处理一下,然后离开这里。”

就这样,汤姆斯坦森带着穿戴好的陈萍萍,一起离开了别墅。

第二天一早,苏北医院就开始了人潮汹涌的场面。

龚青山走出了于文美的病房,然后去了祝娟老公所在的病房,他还带上了水果,营养品之类的。

一进去,就看到了朱经纬守在那里:“龚叔叔,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爸爸,好些了么?”龚青山把东西放好,走到广木边,广木上的男人差不多四十一天多了,半白的头发,面容枯槁,双眼也失去了光少。

龚青山没有想到祝娟的老公竟然这么大岁数了,都可以当她的老爸了。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爸,这是龚叔叔,我朋友的爸爸。”朱经纬介绍着。

刚说两句,祝娟就来了,看到龚青山的时候,脸色变郁,眼光变冷。

她把一束花插到花瓶里,转身对龚青山小说道:“出来。”

然后龚青山向朱经纬父子告辞,出了病房,跟着沉默的祝娟一起进了电梯。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变得压抑面紧窒。出了电梯后祝娟还在走在前面,他在后面,他能感觉到此刻的她满腔怒气。

“娟子……”龚青山觉得有必要和她解释一下。

可是祝娟愤愤地却打断了他,眼中是他熟悉的憎恶之色:“你跑去找我老公是几个意思?龚青山,你已经破坏我的幸福一次,难道你还要破坏第二次么?你的心里就一点也不为你当年所做的事情感到羞耻么?”

祝娟愤怒的质问着龚青山,胸口因为那份深藏在内心的痛苦而微微起伏。她捏紧手里的包包,指尖掐在包面上,盯着他的目光始终是那样的陌生而冰冷。

“其实并不想这样,我只好为你好。可是却做错了事……”龚青山眉头深蹙,也是悔不当初。

“可是悲剧已经酿成了……”祝娟的眼底旋转着痛苦。

“娟子,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么?”龚青山却没有因为她的指责和怒火而生气,语气温和,甚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我真的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龚青山,我说了我没有什么话好和你说的。”祝娟却是唇边带着拒绝的冷笑,“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不要打扰我现在平静的生活就好了,看到我就当做是陌生人,连招呼都不必打了,因为我真的不想见到你。这也是我对你最后的要求。”

说罢,祝娟是意兴阑珊般,眼底浮起了倦意,想要逃避过去的一切人,事,物。然后她越过龚青山,就要折回去,不想与龚青山有过多的纠缠。

“娟子,我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的,就给我一次机会吧。”龚青山却是在她与他擦肩而过时,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给你机会,那谁给我机会?龚青山,算了吧,别再演戏,也不要再虚伪了。”祝娟咬着唇,是轻蔑的笑,“这样的你让我真恶心。”

她绕过他的手臂,还是不听他的解释,故我的离开。

龚青山没有再继续拦她,他知道他需要时间去调整混乱和痛苦的心情:“娟子,如果有什么事找我,打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