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尽唇分,历成圈看着她那被他吻得嫣红微肿的唇瓣,如刚刚绽放到的红色玫瑰,美艳诱人,不可方物。

“你看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历成圈满意地浅笑,伸出圆润的的指腹抚上她的柔软的唇瓣。

“历成圈,你别得寸进尺。”白秀莲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对他这个冰块有感觉的,况且还是毒舌男,自以为是,他没有一样值得她动情的。她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她也不会再喜欢上男人的。

“如果我真的得寸进尺,就不会只是吻你的唇,而是要你的人。”历成圈自然还不会这么鲁莽行事,他能感觉到白秀莲的矛盾,对他是抗拒却又想靠近。

她的眼睛里慢慢地结上了霜花:“历成圈,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心机。”

“好,很好,勇气可嘉。”历成圈拉开着笑,而唇边却没有染上温度,就连抚过她脸颊的指尖也沁出了凉意,墨色在他的眼里里疯狂的旋转,“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能认清现实就好。”白秀莲绝美动人的脸庞半隐在了阴影里,模糊了表情,“所以赶快把钥匙给我。”

历成圈依旧直直地盯着她,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还是那句话,自己来拿。否则就在屋外待一夜也挺好。”

“历成圈,你真是无赖。小心我去你们局里举报你欺负良家妇女。”白秀莲恨得直咬牙。

“欢迎光临。”历成圈就连笑都是没有温度的,浮于表面的,“我的荣幸。”

说罢,历成圈便转身,就要离开,白秀莲根本没有钥匙进门,只好追上去,拉住他:“历成圈,你要走可以,但是钥匙必须给我留下。”

历成圈的目光落到她拉着他衣角的手上:“要我给你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你答应我就给你。”

“什么条件?”白秀莲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不会是要劫色吧。

“让我在你这里睡一晚上。”历成圈微微挑眉,看她如何回答。

他出差几天都熬夜到了凌晨,没有睡好一天觉,现在是疲倦的不行,只想能快点找张广木躺下,好好补充一吓体力。反正白秀莲一个人在家,他留宿一下也方便。不会被白母之知道。

白秀莲倒是为难了,咬着唇,在做着思想斗争。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如果不答应他,那么依他的狠心程度,她只能睡在自己的门外了,如果答应了,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她的眼里看来是多有不便。她不想让历成圈闯入她的生活,搅乱原本平静的一切。

历成圈看着她很是为难的样子,沉默不吭声,她对自己就这么排斥么?可以接受他的吻,却不能接受他的人?难道只是在享受那瞬间的激情么?

历成圈插在裤袋里的手指蜷缩着,面色上没有表情,却比刚才更加冷郁了。他也不想再为难白秀莲,便甩开她的扯住自己衣角的手,不顾她的请求,大步往电梯边走去,电梯门开后,他便跨了进去,白秀莲站在电梯门口,与他对视着,大大的分明的漂亮水眼是那样无辜而勾人。

历成圈的心终究还是一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把裤袋里的的钥匙掏了出来,从正在闭合的电梯门缝中抛了出去,划出了优美的抛物线,便落在了白秀莲的脚边,而电梯门也在这刻紧闭,往下降落。

白秀莲看着电梯门侧那里显示的红色数字和往下键,心似乎也跟随着往下沉落。

她站在原地许久,像是一个失去知觉的木偶人一般,直到电梯有人上来,看到站在那里好呆的白秀莲:“白秀,你的钥匙掉了。”

“哦。”白秀莲这才反应过来,弯玩具腰去捡起来,机械的转身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门,进去。

收拾完一切白秀莲便上广木睡下,总是睡不落觉,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落在窗边,拉开落地门,到了阳台上去吹了会风。直到深深的倦意来袭,她才再一次上广木睡下,晕晕沉沉睡下。

第二天,白秀莲起来,来到阳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展着四肢,低头看去,楼下停着的车不正是昨天晚上历成圈开的那辆么?他是一夜未走?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的心就突突地急跳了两下。

然后她换了白色的上木耳边衬衣和一条黄色的短裤就跑了下去,想去确认一下。

她来到车边,透过玻璃窗辨认着里面的人,果然是历成圈,他闭眼熟睡,浓眉深锁,仿佛在梦中都有烦恼困扰着他一般。

他真的没地方可去,所以就在这车里睡了一夜?

这个时候历成圈也转醒了,睁眼就对上了正打量着他的白秀莲,他倒是像没看到她一样,坐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