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漩涡的能量让她有一句熟悉感,为此,她沉入冥思苦想——在她死命琢磨之间,她的精神力自然而然离开了男子的身体。

奥玛微不可察地瞥了她一眼后,手下的速度加快,没多久。他便抛下那名依旧昏睡中的男子,走出了魔法阵——这一阶段的治疗已经结束——经过露西妮身边时,奥玛出声问道:“想什么?”

“啊?”露西妮回过神来还有些茫然,“老师,您忙完啦。”

奥玛没再开口,只淡淡地看着她。

露西妮忙说道:“我觉得他身上那股吞噬能量的性质让我感觉十分熟悉,所以一直在想曾经在哪儿感觉到那股能量。”

奥玛低低地“嗯”了一声,等待着她的下文。

“灰界,老师,我从我的灰界感觉到这种能量,我的灰界中的土地中就含有这种吞噬生命体生命力的能量,不过,在反复用‘肥须’‘喂养’了这么多天后,原有土地的性质有所改变,但新生土地中仍然有着这种吞噬能量,我估计,这应该是灰界的原始能量。”

奥玛静默一阵,突然说道:“带我进你的灰界。”

露西妮闻言一喜,忙从愚者之戒中掏出魔晶石,摆开简易的传送魔法阵。

☆☆☆

狂风呼啸而过却吹不起一丝发丝,余光只来得及扫过快速流逝的指向标,高速转向时带来的强大惯性差点把人速个带飞出去——

“呀……喝……过瘾……”班奈高喝一声,缓缓停下脚下的魔法飞板,望向杰伊,“时间多久?”

“XXOO,OOXX,你居然比较我比了将近半个魔法时!”杰伊大声嚎叫着,“我不活啦,这是什么世道啊。你小子怎么能这么好运!天哪,我不活啦……”

“嘿,哥们,别学那些老娘们动不动就哭天抢地,这让人严重怀疑你的性别取向。”班奈一边哼着歌儿,一边糗着好友。

杰伊闻言猛地扑了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阵乱打——纯正的乱打,没动用斗气,也没动用武技,纯粹的无赖打架法。

闹了一阵子后,两人才双双摊平在草地上,望着蓝天,杰伊突然开口道:“班奈,还别说,你这魔法飞板还真成了我们这次的秘密武器,相信费雷罗怎么想也想不到你居然能够因祸得福。”

“是啊,我这回可真是因祸得福了!”班奈这话说得有几分咬牙切齿,墨绿色的眼眸中燃烧着一团暗沉的火焰,“比赛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

奥玛捻了捻手中的土壤,仍由它们从指间滑落,露西妮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问:“老师,您看出问题了吗?”

奥玛没说话。站起身来望着远方,一阵子之后,他才低下头,望着露西妮:“这是空间规则,只能用能量抵消。”

露西妮闻言皱了皱鼻子:“那就是说每一块新生土壤在种植之前都要经过这么一道程序?好麻烦。”

“倒也不一定,”奥玛说道,“现在正适合种‘殊离树’。”

“耶?真的?现在就可以种?”露西妮惊讶地当场跳将起来。灰界中虽然使得植物对种植环境没有太大的要求,但如果植物所需的种植环境太过复杂的话,灰界需要提供更多的能量来保证植物对灰界环境的适应,换句话来说,灰界所能提供出的能量越多便能种植越复杂、越娇贵的植物。

奥玛四下看了看。点着头继续道:“能量属性正合适。”

奥玛这话说得是露西妮的灰界中的能量属性与“殊离树”的能量属性近似,所以“殊离树”不用特意适应这儿的环境,也就无须特别多的灰界能量。

露西妮听着眨巴眨巴眼,然后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就算现在可以种,我也没有种子。”

奥玛闻言点点头,只道:“有机会就种。”

露西妮“嗯”、“嗯”地应着,心下却不以为然——等她有能力获得种子的时候,灰界早成长得足以应付“殊离树”这种植物了,又何须顾虑能量属性合不合适的问题?只不过,她要成长到那种程度估计不容易。

离开灰界,重新回到小木屋时,青年男子周围的魔法阵早已运行完毕,露西妮好奇地凑上前打量着,男子看似二十岁出头,面相斯文,但脸色不好,青中带黑,整个人也消瘦地不行,由于奥玛要给他治伤,男子身上的衣物已除尽,露西妮可以清楚地看到只剩皮包骨的身躯。

青年男子全身上下只有右腹部有一道寸长的伤口,伤口周围的肌肉组织已经溃烂,露西妮可以明显看到伤口周围两股能量正在互相抗争着,从伤口中涌出的腐蚀性能量在不断吞噬着男子的血肉,而一股生命系魔法能量正在压制着这股腐蚀性能量。看来,这应该就是露西妮刚才在用精神力探知男子身体是感知到的能量漩涡的源头了。

“老师,他是谁,看这模样应该已经伤了好多年了,应该不是‘猎区’的人吧。”露西妮神态自若地研究完男子身上的伤口,问向奥玛——关于赤luo的人体,她早就看过不少“影像资料”了,再加上端正好自己的医学态度后,她哪里还会产生什么女性的羞涩感?

“伤员。”奥玛给出的答案令得露西妮满头黑线,由此,她也明白了奥玛估计是懒得提及此人身份。

说完话,奥玛顺手丢出几瓶药丸和一份医疗流程单,然后自顾自地走上二楼而去。露西妮望着手上的东西微微撇了撇嘴。嘟囔着:“好奇心,累死猫……”

过度好奇的结果就是被摊派了工作任务……

(猫道歉,家里中午停了半下午的电,没的打字,估计今天只能三更了,对不起大家。)

第175章 一见主会场

杰勒米似醒非醒之间感觉到一股温暖的能量在身体内流动着。慢慢地滋润着干枯的经脉,几年来一直困扰自己的隐痛感已经消失,只有右腹部的伤口处还在时不时地抽搐着。温暖的能量在身体内一遍又一遍地流转着,让他只觉全身前所未有的轻松,不知不觉间便又闭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