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君璧点头,看着殷暖和阿元离开。☆→,

“公主。”因田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边道,“身体可好些了?”

“本来便没什么事。”司马君璧道,“倒是你,那时的伤可痊愈了?”

因田把碗放在案几上,边道:“有劳公主担忧,婢子没事的。”

“也罢。”司马君璧叹道,“看见你现在平安总是好的。”

毕竟就她对因田的了解,若是伤得不重,只怕早已经去到她身边了。

“七郎君是被舅郎主带回临川了吗?”

“嗯。”因田道,“今晨走的,舅郎主说临川风水好,又清静,最易养人。”

“远离这里是非倒也还好。”司马君璧说着,忽然皱眉道,“今晨走的?如此五郎君不是没能好生休息?”

因田顿了顿,点头道:“回公主话,这段时日五郎君便不曾好生休息,昨夜更是未入睡过。”

见司君璧眉头皱起,因田又解释道:“昨夜五郎君抱回公主之后,便一直在床榻边守候着,今晨送别舅郎主和七郎君归来,又继续留在公主榻前,直至公主醒来。”

郑家,郑家家主不耐烦的对来人道:“殷五郎君难得来一趟,本该盛情款待才是,然汝无拜帖,贸贸然前来便要面见贵妃,哪能如此没有规矩?”

“烦劳郑郎主命人通禀,殷暖有事急见贵妃。”

他的话语虽然客气,但是态度太过不卑不亢。郑家家主这些时日因为李贵妃的关系早已经被人奉承惯了,此时闻听殷暖如此口吻,立即不满的道:“殷五郎君是否也太妄自菲薄了些,贵妃身份尊贵,便是殷郎主亲自来了也不一定得见,缘何就会见你?”

出生殷家又如何?不过一个庶子罢了,再见殷暖身边不过跟着一个婢女,更是多了几分鄙视。

殷暖闻言,连那一份耐心也消磨殆尽,直起身体看着郑家家主一字一顿的道:“郑郎主请告诉贵妃。贵妃若一意孤行不留情面。仆也将无所顾忌。”

“你、你?”郑家家主被他言语里的意思震住,半响方恼怒道,“大胆!”

殷暖却眼睑未抬,道一句:“仆言尽于此。告辞!”便转身离开。

“慢着!”郑家家主又急又怒。咬了咬牙方才道。“殷五郎君稍候片刻,仆这便命人前往通禀。

“本宫还道这传闻中的殷家怎能颓败如此?原来气势都在五郎君这里了。”散尽大部分家僮的正厅里,李贵妃倚在坐榻上。冷冷的注视殷暖,待他有条不紊的行了礼,方才冷笑道,“没有早些召见倒是本宫疏忽了,说吧,你来见本宫是为何事?”

殷暖紧了紧衣袖下的拳头,不动声色的敛去眼里狠辣,开门见山道:“为东阳公主一事。”

“呵。”李贵妃闻言轻笑一声,面色倒是和缓几分,“听说这些年一直是你养着公主是吧?本宫没有为这事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你放心,只要告知本宫她的下落,本宫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贵妃错了,仆此次前来非是为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