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皇后之下第一妃位,难怪必须得这般遮遮掩掩的进行了。”司马君璧道,“不过此事非同小可,郑家怎敢如此大胆?”

因田道:“公主恕罪,婢子未查出缘由。”

“无妨。”司马君璧想了想道,“李陵容心思缜密,不似出这等疏漏的,她既然敢如此做,怕是真的有了这个可能。”

“公主的意思是?”

“这些事自然不会民间什么。”司马君璧有些意兴阑珊的道,“只是那皇宫里要变天了。”

殷颂自那日清醒之后,又调养了这两日,精神也恢复到了从前,殷婴见他面上虽然好了些,到底伤了根本,也不放心离得太远,只在远幽寺里住下。

当夜他才回到远幽寺里,罗氏和殷照便赶来相见。

殷婴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又奉了茶,至始至终不发一言。

“阿婴。”罗氏有些悲伤的道,“你我母子之间多日未见,你便是如此对待为母的吗?”

殷婴行了礼,道:“阿母若有话,请直言。”

殷照在一旁不耐烦的道:“阿母,你何必与他多费这些唇舌,早已经说了他的亲情了断,你直接问吧!”

殷婴盘膝莲花座,眼睑微微垂下,无悲无喜。

“你在胡说什么?”罗氏叹了口气,“唉,算了,为母就直接问吧!”

殷婴道:“阿母请说。”

罗氏道:“阿婴你和、和殷暖一道归来时,可有遇见什么事?”

殷婴道:“遇一劫杀。”

“什么?”罗氏大惊,“你怎么会遇见呢?”她明明算计好了时辰,那个时候殷暖他们不可能到达松云寺才是,“那你果然、果然……”

殷婴抬眸。看向罗氏道:“果然什么?”

“阿母,你跟他废话什么,我就说了肯定是他坏了咱们的大事。”殷照冷笑道,“毕竟这天下除了我这举世无双的阿弟,又有谁有这样的本事敌得过这几十个江湖上一流的高手?”

“阿照,快闭嘴。”罗氏忙喝止殷照,转向殷婴看他的表情。见他依旧面无表情。方才松了口气。

殷照皱了皱眉,冷冷的道,“若他与咱们一条心。阿母你与我又何必走到如此地步?”

罗氏闻言看向殷婴,有些期待的道:“阿婴,既然上一次无意中救下殷暖,那你可否帮为母一个忙?”

殷婴抿了抿唇。缓缓躬身说道:“阿母若再无他事,请回吧!”

罗氏闻言。最后的一点温情终于散去,满心失望的看着殷婴。

“阿母走吧!”殷照率先向外面走去,便道,“当务之急。是先想好怎么想主母交代吧!”

罗氏看了依旧面无表情的殷婴一眼,叹息起身,起身和殷照一道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庙门里又恢复一片宁静,殷婴双手合十。缓缓闭上双眼。

“阿弥陀佛!”叹息般的一声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