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思琪闻言立即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儿、儿也是因为……”

“你也不必紧张。”赵氏打断她道,“我并未说你此举有错。”

马思琪闻言方才放下心来,“那阿姑的意思是?”

赵氏道:“阿昕这两年也确实太顽劣了些,现在既然已经成了亲,是该好好收心学习,不过你虽然是好意,也该知道知适可而止的道理。”

“是。”马思琪道,“阿姑教训得是,儿明白。”

傍晚戌时左右,殷昕还未回来,马思琪和他自成亲以来还未分别过如此长的时间,故而久不见他归来,有些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夫婿还没回来吗?”

“回三娘子话。”院门处守卫的奴仆道,“还没有。”

马思琪又走回来,依旧有些心烦意乱的在厅堂里走来走去。

好一会儿,她从马家带来的婢女梅诗才匆匆走进来道:“三娘,郎君回来了,只是……。”

马思琪见她吞吞吐吐,皱眉道:“只是什么?”

“只是……”

“算了。”马思琪心急,一把推开她,说道,“我自去看看。”

说着匆匆出门,就见远远的几个家僮抬着一乘软轿进了院门,她忙走上前去,一看才知殷昕竟是喝醉了。

“不过醉酒而已。”马思琪瞪了梅诗一眼,“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可是……”梅诗有些无奈,不知马思琪何时起如此宽宏大量了,她还以为她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夫婿出这种状况的。

马思琪却不管她,慌忙吩咐家僮把殷昕扶到床榻上。又命人准备热水和醒酒汤等物。

殷昕躺在床上,穿着极薄的大袖宽衫,想来应该不仅是喝了酒,还服用了五石散的缘故,才会燥热如此。不过出去踏青赏景的人一向都会如此,倒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事。

“三娘,汤送来了。”

“嗯。”马思琪接过。坐在床榻边。让人把殷昕扶起来,想要亲手喂给他。

殷昕虽然喝醉,酒品倒是还好。不若其他人那般癫狂躁乱,只是闭眼睡着,偶尔开口说些胡话。

马思琪端着汤,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伺候人的事。但是想着这是自己的夫婿,倒也甘之如饴。

“水奴。”

正把碗凑近殷昕唇边。马思琪忽然见他眼睑动了动,而后开口说了两字。

“什么?”他说得有些模糊,马思琪一时没有听起,便又问了一句。“水什么?”

殷昕却没再开口,又沉沉睡去。

“三娘。”旁边的奴仆小心翼翼的问道,“三郎君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要饮水?”

马思琪却皱紧眉头。忽然也没有了继续喂的兴趣,干脆起身把手里的汤碗递给一个较为年老的婢女。说道:“你来。”想了想,终究还有些不忍心,又添了一句道,“先给夫婿喂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