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暖才伸手接过,便确定手里的物件确是阿母的信物无疑。

“五郎君。”右芳说道,“大娘说她现在身体已经大好,只是较为担忧谢郎主,故而命婢子转告五郎君,不必再回司园耽搁时辰,只需快快前往谢家确认谢郎主身体状况。”

“阿母果真大好,仆也放心些。”殷暖转向谢三道,“你来之前,外祖父情况如何,疾医怎么说?阿舅可在府里?”

谢三满脸悲痛,声泪涕下的回道:“奴不知疾医如何定论,只是、只是听闻府里传言,郎主已经是病危。而郎君也在月余前结束此次游历打道回府。”

殷暖闻言也很是心急,听闻穗映把一切行礼都准备好,便对右芳道:“既如此,仆即刻便赶去临川,阿母身体不好,右芳你是伺候惯了的,不宜轻易离开,且回去吧!”

“可是……”右芳闻言有些犹豫,抬头看了穗映和谢三一眼,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婢子领命,五郎君此去请一路平安顺利!”

殷暖对闫余道:“闫翁,这私庄上的事就有劳你多费心了,此次也算是得了教训。各处房屋和牲畜栅栏切记每隔一段时日便检查一番。”

“是。”闫余道,“老仆领命。”

殷暖点点头,想了想又回头对右沁叮嘱一番,方才带着众人离去。

水奴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昨夜的雷雨已经成为过去,阳光透过窗棂暖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

因为殷暖一切安排妥当,山庄里的人在最开始的惊慌过去之后,此时已经恢复一片宁静。

右沁坐在卧房门外的胡床上做着针绣。见她醒来,便笑道:“醒了,可饿了?”

水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愣半响,忽然想起此地并非自己所住的房间,而是殷暖的居住。

“右沁阿姊,五郎君和阿元他们呢?”回头一看里间早已经没人。床铺叠得整整齐齐。水奴下了一跳,掀开被子就想下床,“抱歉右沁阿姊。我竟睡到此刻。”

“你别急,”右沁忙把她拦住,“现在不过初春,你身子不好。若是染了风寒怎么办?”

“早没事的。”水奴笑了笑,边起身道。“这一年来右沁阿姊何曾见过我生病几次的?倒是右沁阿姊你才该注意一些,小阿弟不过才出世半年你就如此劳累,于身体可不好,之前不是才受了一次风寒吗?”

“这么能说。可真是怕了你了。”右沁笑了笑,给她简单说了一下昨夜和今早发生的事。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水奴有些懊恼的道,“在其他人都忙着的时候我竟然还贪睡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