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奴摇头,“不曾,婢子从小未曾去过临川,便是王氏家族,婢子也只是曾听阿父说起。甚至亲人还在与否,阿母去世之后,婢子都再不曾听阿父提起过。”

“这样。”谢氏心里叹了口气,可能自己真的想多了,哪里就有这么巧的事?

谢氏又道:“水奴可是你的本名?”

水奴有些犹豫。

“阿母。”殷暖开口道,“水奴她历经过一些不好的事,你别逼她吧!”

先前母亲询问水奴一些家里的情况他能理解,毕竟是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婢女,母亲了解一些来历也是正常。不过水奴的经历他也听说过,更加上后来虽然被自己救起,然而又在殷萝那里受了这些罪,殷暖实在不忍心母亲这样逼问她。

“也罢!”谢氏道,“既是你招在屋里伺候的,我信你也就是了。”

待谢氏用饭结束,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殷暖本打算亲自把谢氏送回去,不过谢氏拒绝道:“你倒是难得一片孝心送我,不过我等会儿我自是不放心你,那不成又要送你回来不成?”

殷暖方才放弃,又多派两个奴仆提着灯笼跟着方才放下心来。

这一日水奴早早起来,见天色还早,便去了容柳处。昨日容柳说要教她学习针绣,水奴虽然不感兴趣,不过也知道这些都是婢女的本职工作,若是不会怎么也说不过去。

等她从容柳那里抱着些简单的花样和一个绣花绷子回来时,发现殷暖的房里吵吵闹闹的,比平日要热闹去多。水奴忙把东西放下过去看看。

“这个小冠不行,去把绣房才送来的那个漆纱笼冠拿过来。”只见穗映在殷暖身边转来转去,上看下看好似怎么也不满意。

“穗映,仆不过就是去吃顿家宴而已。”殷暖扯扯身上的袍襦,有些无奈道,“不需要穿得这么正式。”

“那怎么行?”穗映反驳道,“之前五郎君不过就是穿了一件日常的大袖衫就被主母好生说教了一番,五郎君自是觉得没有什么,倒让其他人暗种嗤笑好久。”

“那有什么?”殷暖道,“若每次都为这些无关的事费去一番心思,倒没的浪费了时辰。”

一抬头看见水奴立在门边,便温言问道:“水奴你来了,早间去哪儿了?”

水奴道:“婢子方才去了容柳阿姊那儿,误了五郎君起床时辰,请五郎君赎罪。”

“不打紧。”殷暖道,“今日本就起得过早了些。”

水奴道:“五郎君这是要出门吗?可要婢子准备些什么?”

殷暖道:“阿父曾经定下每月的今日都要参加一次家宴,所有人在巳时之前都要到位。”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水奴你不用跟过去了,穗映阿元她们跟着就行,不然这一去不知道还要站立多久。”

水奴忙又低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