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得知老者的身份，封飞雨当下也难以再显现出一分傲气来。
在天鼎界，他的身份的确足够强大，足够让得他有在任何人面前抬头说话的实力，但现在，在老者的面前，至少他很是没有那个能耐的。
此刻，他笑着看着老者，不过当感受着他自己手臂上传来的那股冰凉之感时，也是觉得浑身冰凉。
“老人家，您先前说收我为徒，不知现在可还算话？”他郑重道，脸上少有的浮现一抹认真。
“算话自然算话，只是，我需要重新定夺一下得失了！”老者悠悠道，喝了一口清酒，没有丝毫同意的感觉。
看来，封飞雨之前的拒绝，对老者来说，也是有些影响的。
“得失？”封飞雨茫然，不知道老者口中所指的得失，到底是什么。砸吧了两下嘴巴，他再度开口问道：“不知道您口中所谓的得失，到底是指什么啊？”
“想知道么？”老者道。
“愿闻其详！”封飞雨抬头道。
“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解开你心中的一个疑惑！”
封飞雨笑而不语，却是在心中暗自思量着，他的疑惑，就是为什么老者身上没有丝毫鼎气波动，而且体温如此冰冷。拿捏着他胳膊的手，就像是……
就连他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来解释和形容，只是那种冰冷冷的感觉，像极了——尸体。
“首先，你感受不到我身上鼎气的流转，是因为我的实力，不是目前的你能够感受的到的！其次，我的身上没有温度……”
老者说着，在谈及温度之时，却是明显的抖动了一下。
封飞雨看的仔细，连他的胳膊也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能量的传动。
这是一种内心深处的伤害被提及之时，才会有的反应。
虽然不知道老者为什么抖动，不过能够让得这样强大的存在，都为之感到恐惧的东西，封飞雨也知道，这个藏在深处的危险，绝对不小。
“没有温度……！”老者喃喃自语道：“那是，因为，你看到的我，目前只是一具灵魂的状态！说白了，就是一副灵魂！”
“啊！”封飞雨出神，显然这样的回答，即便是他，也有几分震惊之感。
毕竟，灵魂一般的存在他也见过，但是像老者这般真实到足以以假乱真的存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前世身死道消的他，便是一副灵魂状态，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东域，投身到华伊嫆的体内，占据了其中原本的灵魂，即所指的夺舍。
但封飞雨的夺舍，又不同于其他人的夺舍，而是一种自出生便占据着，直到相互契合。
所以，也就有了先天鼎体这么一个奇异的身体的存在。
“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在我消失天鼎界的那些年。”老者说着，眼神迷离，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去了。
“那年，我还是鼎天界的一个小小的鼎帝，但在机缘巧合之下，突破了鼎帝，最终到达了鼎圣期，但也就是为了那次突破，我耗尽了我的实力。
虽然，最终的结果是取得了成功，不过我还是因此，招惹到了鼎天界最为强横的存在。
我被人追杀，一路被人截杀伏杀，目的就是为了将我打压回鼎帝……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我身体的特殊原因，让得我的炼器技术，在鼎天界，几乎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