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轩牙齿都要咬碎了,但就是一声不吭。

“不说?不说我就要扎剩下的咯。”严泽说着又拿出一根针,捏着白子轩的中指,作势要往下扎,但见白子轩依旧不为所动,大怒:“你他妈倒是说话啊!求我!快求我!”

白子轩干脆闭上了眼,完全已经视死如归。

“呵,好啊,你要装刚强是吧,那咱们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针硬!”严泽刚要扎下去,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放下了白子轩的手,忿忿地说:“算你丫走运,不过不着急,长夜漫漫,咱们有的是时间。”

白子轩总算稍微松了口气,人家说“十指连心”,原来真不是骗人的,扎着针的食指直接疼到胸口里,像是用火把狠狠戳在心脏上一样,有种火烧火燎的焦灼感。

严泽拿出手机,愣了一下:“夏鲲?夏鲲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白子轩眼前明显一亮,仿佛燃起了求生的希望。

严泽把踩在白子轩腿上的脚放下来,嘲讽道:“怎么,想你的小情人了?别激动嘛,这是打给我的,又不是要找你,嘘,保持安静。”

白子轩紧盯着严泽手里不断作响的手机,焦急地想着该怎样才能给他打个信号让他知道自己的所在?可严泽却毫无预兆地踩在了白子轩的嘴上,和着泥水血水的鞋底碾上了他的嘴唇,他疯狂摆头,却只招致了更加用力的踩踏。

“唔唔唔!”

“我说了,保持安静!别想着在我接电话的时候打暗号!”严泽朝他丢了个恐吓的眼神,终于接起了电话。

“夏鲲哥,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呀?”严泽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语气,变回了往日的乖孩子。

“其实也没什么……你睡了吗?”

“没呢,我家里人给我庆祝晋级决赛,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哦是吗,在哪里庆祝啊?我也想去可以吗?”

“诶?夏鲲哥不是在找子轩吗,还有空参加我的庆功会?”

“那种人随他去吧,我懒得找他了。你还没说庆功会的地点呢,我想现在就去可以吗?”

严泽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说:“在金鼎大酒店六层,那我等你喔。”

挂断电话,严泽一脸凝重,挪开了踩在白子轩嘴上的脚,喃喃自语:“夏鲲一定在怀疑我……必须在他前面赶回庆功会,不能让他发现破绽。”

严泽一边收拾身上和手上沾的血迹,一边打电话:“你们几个赶紧回来,把这个人做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别弄死啊,等我回来还要继续玩……好,三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我有急事必须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