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无耻之徒,居然半夜偷偷溜进了自己的闺房,偷香窃玉(她忽略了自己有心勾引的事实),偷完了还不走,还没完没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到了天亮,幸好今天宁哲有事,和雷大强一早就去了婆家,不然自己非被老妈骂死不可。

在恋爱方面,韩斌亭一直秉持着“好女怕缠郎”的宗旨,基本上可以归纳为:脸皮好厚,心肠要黑,脑袋要灵,嘴巴要甜,态度要热。不顾雷蕾的白眼,殷勤的把女朋友送到了店里,路过鲜花店的时候,特意定了一束雷蕾喜欢的香水百合让人送去,一路盘算着晚上给女朋友买个什么礼物哄她高兴,哼着小曲就上班去了。

王循见了调侃道:“怎么着啊这是?你小子是不是买了彩票中了五百万,乐成这样?”

韩斌亭脑袋一扬,神奇活现:“切,俗啊,政委,五百万算什么?我这个是比五百万还美的事!不过,我就不说!”

王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了然于胸,笑吟吟的说:“哦?还有这么好的事呢?不是你小子占了人家姑娘什么便宜了吧?”

韩斌亭大惊:“这你都能猜出来?”

“你那一脸□样,是个男人都能猜出来”王循不以为然的道:“谁还不是从你那时候过来的,小伙子!”

韩斌亭摸摸脑袋憨憨的笑了,可不是,人家政委孩子都上小学了,经验丰富着呢!

李妙对于雷蕾的幸福也觉得很是欣慰,欣慰之余,也有些难过,自己怎么办?虽然叶践行从来不提,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也从来不提过分的要求,尽力克制着自己,可不能要求他以后一直这样吧?自己也想过找心理医生,可怎么说?哪个心理医生都会要求患者坦白,可自己真的坦白了,哪个医生会相信自己是吃了后悔药重新来过的?

李妙的心里真是白转千折,举步维艰。

元旦过后不久,叶灼和唐枫约李妙出来聚聚,这是毕业之初她们就说好的,每个月最少要出来聚一次,可惜啊,自从唐枫上了班,就忙的不可开交,基本上就没倒出时间来,为此已经被叶灼和李妙多次声讨了!

聚会丁在了李妙的新屋子里,作为罪人,唐枫提供本次聚会的所有饮食,叶灼不客气的点了好多东西,什么一手店的棒棒肉、厚德福的酱肉、川味坊的辣鸭舌、秋林公司的红肠和肝肠······

“嗯,味道真不错,唐枫,去,给我倒杯酒来”叶灼啃着鸭舌头,自在的坐在地上靠在靠垫上,一副地主老财的享受样,唐枫没好气的倒了杯啤酒来:“来,叶老爷子,您的酒来了,您留神喝别呛着啊!”

叶灼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呀?怎么的?你还有什么不满?就因为你,我们都半年了才聚上的,你知不知道?”

“是,是,我错了,我有罪,我没信用,小姐,你都说了二百多次了”唐枫穿着黑色修身毛衣,头发烫成了大卷,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她捏捏叶灼的粉嫩小脸,笑道:“你说你,都上班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女孩的样子?我看着你就觉得我在单位备受摧残,心境老了何止五岁?”

“怎么?在银行工作不开心啊?”唐枫被家人送进了一家中外合资的私有银行工作,待遇非常好,听说单位供应一日三餐,顿顿都有酸奶水果,工资待遇也高,一个月三千多,在2004年,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高薪了。

唐枫沮丧的喝了口酒,没形象的把脚丫子伸到了沙发上:“我跟你们说,记住了千万别给资本主义打工,完全不是人待的地界儿,这半年来,我就没有七点之前下过班,开会、学习、考试、清库、整理内业,节假日休息,还给你布置一堆的学习任务,翻译工作。我的天啊,老板给了你多少钱,你得付出比这酬劳高的多的劳动来,我现在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我认为地球上的资产阶级就是为了剥削我们这些无产阶级的,是蛀虫,是无耻的吸血鬼。”

李妙被唐枫的话逗乐了:“看这意思,你怨恨深重啊!都快赶上白毛女对黄世仁的苦大仇深了!”

“拉到吧,白毛女还能躲山上去呢,我可没处躲没出藏啊!”唐枫恨不能全身放松躺在地上去:“就这样,我妈还说呢,要努力啊,要力争上游,妙妙啊,我简直羡慕死你了,我都想辞职咱俩开个补课班得了!”

“好啊,我不反对,只要你妈也不反对就行!”唐枫瞬间泄了气:“那还不如你让她把我大卸八块得了,这个工作我爸妈不仅拖了人情,还花了挺多钱呢!还是叶灼好,人家就根本不用花钱,动动嘴就行!”

叶灼在省劳动厅下设的专业军人安置处工作,每天清闲的把报纸从头看到尾,连中缝都看了,天天在网上玩游戏,日子过的悠闲自在,家人现在正在为她介绍男朋友,叶大小姐每周都有饭局,兴致勃勃的出入本城各大酒楼,对各家好吃的经典菜肴了如指掌。

叶灼对唐枫的抱怨不以为然:“切,你是只看见我清闲,没看见我受罪了,我每天对这一大堆老头老太太,关切问你,小叶啊,你的个人问题怎么样了?小叶啊,这个资料你来整理一下,这个电脑还是得你们年轻人啊,我们老了,靠,一个个的把我当小工使唤,还摆出长辈的架子来,一副为了我好的架势,你好歹是在年轻人多的地方,忙点忙点,好歹有话说啊,你说我,我能跟一群老头老太太讨论越狱的男主角帅不帅,还是跟他们说说现在最热的韩剧?成天就听他们说什么老公啊,儿子啊,孙子啊,我都快闷死了!”

唐枫和李妙笑的直揉肚子:“你家人怎么想的?怎么把你扔那么个单位去了?”

叶灼沮丧的说:“还不是我吗说那里清闲自在,还稳定,我才二十四,就连我后半辈子都计划好了,我都可以想见的到我未来是什么样了,保准跟那些老头老太太一样,成天喝着茶水看报纸,没事喂喂鱼,浇浇花,抽空工作一下,我们那里就俩个年轻人,那个还刚生完孩子,没上班呢,哎,郁闷死我了!我不管啊,今晚我一定要尽兴狂欢,咱们一会去酒吧喝酒吧,我好长时间都没去酒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