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少爷,不介意换个地方说话吧?”主任诚惶诚恐站起来,打开另外一扇门邀请筱乐过去。夹答列晓

偌大的会议室,被白炽灯照亮,光线明亮得有些无情。筱乐倒在主席位上,双眉下压一脸怒容。梵诗玲小跟班一样坐在他身边,见筱乐那么生气,她倒觉得有些淡然。

“乐少爷。关于梵小姐这件事,是梵老爷压下来的,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是爸爸?!梵诗玲如梦初醒。

“什么叫不得不这样做?!”筱乐生气地拍桌子,“我不管!我就要她到对应的学区上课!”

主任拿起手帕不断地擦拭额前的汗,“乐少爷,我们……实在……实在很难做,梵老爷每年都会拨出大量的奖学金给我们学院……”

然而筱乐态度十分强硬,黑眸寒光一闪,“我说了——我、不、管!我只要……”

梵诗玲拉了筱乐一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师父……算了。2”

她淡淡地说。那天爸爸知道她没有放弃小提琴,取消了佣人一年奖金还历历在目,如果她坚持要到三区,奖学金也会被取消吧。

筱乐愕然地看梵诗玲,只见她神色淡然,眉宇间挂着淡淡的忧伤与无奈,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眉心,仿佛这样能驱散她消极的情绪。

戒指上的蓝宝石流光溢彩,画面唯美得施了魔法般。

梵诗玲诧异的眼神让筱乐动作一僵,他不自在地收回手,别过脑袋,“Whatever(随便你)!”

该死,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真希望不要被看出什么端倪才好!筱乐局促地站起来,推开椅子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任凭谁也想不出他其实是落荒而逃。

安静的会议室只剩下椅子滚轮滑动的声音。梵诗玲对主任抱歉点过头,连忙追着筱乐出去。

天啊,她的神经病师父该不会连她也一起生气了吧。梵诗玲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那么生气都是为了她,而她却说算了。

电梯中,就只有梵诗玲与筱乐两人,梵诗玲垂下脑袋忐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冷清的气氛让她更加站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