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八月上旬,五点后满天都是炫丽的彩霞,夺目的橘红色分外华丽耀眼,空气中弥漫着阳光浓厚香醇的味道,温柔而暖和。2

在阳光炫丽光彩的渲染下,杂草丛生的旧街区变得梦幻,仿若是衰败的精灵庄园,每个角落都散发着神秘的美感。

高大的百年大树,枝叶茂密,树冠巨大,像一柄擎天大伞,阳光从叶缝间筛落,美丽的光华斑驳了地面。

树下架起了两块画板,斐汀汀围着围裙在写生。她一手托住调色盘,一手抓住几只画笔,专注在一块画板前,用水粉绘画着从草中的破败哥特式教堂。

一头俏丽的短发让她脸庞上专注的神采表露无遗。

金棕色豪华轿车从远处驶来,如阿波罗马车般闪闪发光。不过车子与周遭的一切显得分外格格不入,就像希腊神话里面的神祗出现在北欧神话一样,有说不出的怪异。夹答列晓

车子缓缓停在大树下,梵诗玲从轿车上下来,走向斐汀汀:“汀汀,我的画你画好了吗?”

斐汀汀是梵诗玲的死党,两人在幼儿园就认识,两人一起学画画,不过梵诗玲的心思一直在音乐上,现在画画都只是成了她学琴的幌子。

斐汀汀在画布上抹了一笔淡淡的金色,停下画笔,抬头看梵诗玲:“可以了,在那里。就等你来加上几笔。”

梵诗玲循斐汀汀手指指的方向望去,脸上露出欣喜笑意。

“汀汀,我真爱死你了!不然每次我爸问我去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最爱音乐!”斐汀汀毫不留情地揭穿。

被看破,梵诗玲吐吐舌头,接过斐汀汀给她的画笔,唰唰在另外一块已经干了的画布添上几笔,将依稀带着斐汀汀风格的画,强硬扭曲成梵诗玲风格。

这种事情做起来已经驾轻就熟了!

而且,斐汀汀做梵诗玲抢手的时间太长了,她大概也能画出梵诗玲风格的画。

斐汀汀站到梵思玲身边,用抹布将画布上的水粉晕开,娴熟地制造出空灵的质感。

“这几天去哪里学琴了?”

梵诗玲一边细致地勾勒阴影轮廓,一边屏息一字一顿说:“酒,吧,街。”

“酒吧街?!”

斐汀汀蹙眉,动作也停下来。酒吧街很杂,里面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尽可能她都不希望梵诗玲去那种地方。

看出斐汀汀的疑虑,梵诗玲画完最后一笔,把画笔还给斐汀汀,向她解释。

“不是你担心的那样,我改天带你去……”顿了顿,梵诗玲连忙摇头,“不不不!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筱乐的毒舌可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不能让汀汀被筱乐的毒液腐蚀。

“为什么?!”斐汀汀惊讶。

“这个事情有点复杂,改天约你下午茶再告诉你。”

斐汀汀满眼都是求知不满。

“汀汀我先走了,还约了我爸。你也别画太久。”梵诗玲将画架上的画板取下来,稳稳提在手上。她背对着斐汀汀挥挥手,走上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