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凛凛,残叶纷纷。夜里冷冷的月光落在水里,落在丛林,落在光滑的石头上,处处透露出秋的凄凉。秦娥开着一辆红色的豪华轿车行驶在公路上。

江幼仪看着车外的冷月和隐隐约约的山峦,又看了看和自己称姐道妹的秦娥,“娥姐,你已经这样成功了,为什么不叫个人给你开车呀?这样的话自己也没有必要这样累呀!”秦娥将烟头弹出车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笑了笑,“小仪呀!你知不知,在两晋的时候‘竹林七贤’里有一个叫嵇康的人呀?”江幼仪想了想道:“就是弹《广陵散》的人吧。我就知道这些啦。”

“对,就是他,嵇康在没有成名之前是打铁的,后来他成名之后还是会打铁,你知道嵇康发达后为什么还要打铁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江幼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因为,打铁让他生存了下来,这日子久了嵇康上了打铁,他觉得打铁也能明白一些道理。”秦娥没有说话。

“娥姐,你说的嵇康跟我问你的问题好像没有多少关系吧!”江幼仪小声的问着。

“我就跟你直说吧,我以前是一个职业赛车手,没是的时候也喜欢看点古典名著,从第一天开车起,我就疯狂的迷恋上开车,我觉得最自豪的是开车时候极速带给我的刺激而不是拿那些所谓的什么奖牌、将被之类的东西。我觉得别人开车好像是剥夺了我什么东西一样,总觉得不舒服。”秦娥说道自己当年的壮举,脸上流露出自豪的神色。

“娥姐,原来你以前是职业赛车手呀!那为什么你不做车手了呀?”江幼仪现在觉得秦娥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可恶和秦娥说话也多了起来。秦娥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脸色微怒,“小仪,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是好事。有时候打破沙锅问到底并不是好事。到家了,下车吧。”秦娥将车停到院子里,也不把车放进车库。直接带着江幼仪走到二楼的客厅。

“小仪,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自己回屋休息吧。”秦娥说完话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江幼仪也没有多想。自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这哥个秦娥,就这样对我放松警惕,难道她不怕我逃跑么!”想到这里,江幼仪从床上弹了起来,“江幼仪,你怎么这么笨呀!以秦娥的为人。她会没有任何防备!不行,我不能这样冒失,上一次刘宪斌一个在道上混这么九的人都没有帮我逃掉,最后还还让刘宪斌搭上了一条命。现在凭我一个人是不可能逃掉的。还是别白白送死,虽然说秦娥说的那个白骨地堡是很凶险,但毕竟还是有生还的希望的。”江幼仪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她拿出一张照片,这张她看了无数次的照片。“妈妈,我明天就要到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去了,你一定要保佑女儿能活着从那个地方出来,女儿不是怕死,只是女儿不知道死后能不能见到你。女儿活着好歹每年清明的时候还能去给你扫扫墓,说说话。”江幼仪将照片放在被子上,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张纸条,又看了看她妈妈的照片,“妈妈,你说当年在路上遇到我的时候只发现这张有关我身世的纸条,可是这纸条上只有我的出生年月日和姓名,没有说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你要我怎样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呀!妈妈,如果你泉下有知的话就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呀?我想见见能狠心丢下一个不谙人事的婴儿的父母长着怎样的嘴脸。妈妈,你说话呀......”江幼仪在心里不停的纠结着,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把江幼仪惊醒,江幼仪掀开被子整理好昨晚散落在床上的纸条和照片,揉了揉脸,“等一下!”江幼仪打开门看见秦娥笑着站在门外。

“怎么!是不是因为要去白骨地堡,想太多失眠了才气这么晚。赶紧洗漱吃早餐,然后我们出发。”秦娥说完话转身朝餐桌走去。江幼仪迅速的洗漱好也来到餐桌前。

“坐下来,吃早餐呀!傻站着干么!”秦娥见江幼仪木讷的站着嗔道。

“哦!娥姐,不瞒你说,这是我这一年多来见过最丰盛的早餐。所以,所以......”江幼仪结结巴巴的说着。

“赶紧吃吧!时间有限。”秦娥看了看墙上的时间。一顿早餐后,秦娥开车来到男集圈的门口。秦娥打了一个电话,直接朝男集圈的内部走去,直接上了六楼。如果电梯的门是透明的话江幼仪不难发现这六楼就是在昨天她洗澡所在楼层的楼上。走出电梯,江幼仪张望了一会儿觉得这一楼异常的安静,没有一个人,她不安地问道:“娥姐,这里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呀?”秦娥转身看着江幼仪,“小仪,公司有规定,在进入这个大门之前来人必须将眼睛蒙上,耳朵堵上。”秦娥拿出一条黑色的布把江幼仪的眼睛蒙上然后用一个白色的棉球把江幼仪的耳朵堵上。秦娥走到一个智能防盗门前输入了一长串的数字密码,防盗门自动弹开,秦娥穿过防盗门在屋内的一个密码输入器上面又输入一长串的数字,做完一连串的动作后,秦娥又返回到智能防盗门外,秦娥刚刚出来,防盗门自己关上了,秦娥拉着江幼仪又回到电梯里,这时在电梯的楼层选择上出现了负的楼层数也就是地下多少层,秦娥按了地下楼层,如果江幼仪的眼睛没有被蒙上的话,她会发现自己乘坐的电梯还是以前的电梯。不久后秦娥和江幼仪乘坐的电梯降到最底部。一道厚厚的铁门外的显示器闪着绿光“请输入密码!”秦娥又输入了一长串数字和字母混合的密码。铁门打开了,出现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卷发男子,这人只穿一个背心,扎实遒劲的肌肉让人惊叹,没等男子开口,秦娥出示了一张黄金名片,男子看到名片后向秦娥鞠了一个躬。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男子走在前面。秦娥转身对一江幼仪开口道:“小仪,你现在可以摘下头上的黑布了。”江幼仪听到秦娥的说话后,取下黑布和塞在耳朵里的棉球。江幼仪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惊讶的问道:“娥姐。这是哪里呀?啊!死人,死人的头骨!”江幼仪被眼前的死人骨头吓得不轻。她紧紧地抱着秦娥,秦娥也没有生气,她对江幼仪道:“这里就是白骨地堡呀,这些东西,你见多了就习惯了。”

“这些人骨头是真的还是假的呀?”江幼仪问道。秦娥走近染着鲜血的一颗头骨取出一张卡在骨头上刮着血走到江幼仪的面前,笑着说道:“这当然是真的,不但这骨头是真的。就连这血都是从刚死去的人的身上取来的血浇灌上去的。过了这座白骨桥你面临的将是生与死的挑战和搏斗。”秦娥指着一条长达上百米的桥说道。

“这么长的桥都是用死去的人的骨头修的呀!这,这得要多少人的骨头才能修成呀!这也太残忍了。我退出!娥姐,我现在退出,我要出去!出去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简直太残忍了。”江幼仪大声的吼叫着。

“太晚了!小仪。你给我记住,现在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你现在必须清楚,在这里任何的怜悯之心都是大忌,会让自己丢掉性命的。在白骨地堡想要活命就得踩着别人的尸体。想要出去就得干掉你所有的对手。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人情可讲。你千万年要记住!”秦娥这时也毫不含糊的告诫着江幼仪,毕竟送江幼仪在这里来,秦娥自己也是别有用心。

“她说得没错!只要是来到白骨地堡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不死亡,要不战败所有的敌人。要想出去的话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成为最后的强者,成为化蛇的一员。哈哈!多么完美的白骨城堡!多么刺激的国度!”卷发男子残忍的说着。秦娥瑞了瑞嗓子,“小仪,你现在所看到的这座桥的确是用死人骨头修建的,在桥的这头有两颗血淋淋的人的头骨分别嵌在桥的柱子上,这座桥像这样的柱子有两百跟,也就是说在桥两边的柱子上有两百颗人头骨。其中有的头骨,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鞭策进来的每一个人,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化蛇的力量边的强大无比,你只要甩掉你的怜悯之心,我相信你能成为化蛇的一员。过这桥也是一道考验。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我不能过这座桥。以后的凶险只有你自己去面对,生或死只能看你自己的了。我给你的玉佩,千万不能丢!我走了。”秦娥说完话往回走。

“跟我来吧,小姑娘!”卷发男子唏嘘地看了江幼仪一眼,如无其事地踩着白骨桥迈着步子,还打着口哨。江幼仪看着累累白骨桥,这桥险些要坍塌,心里直发毛。

“呕——呕!”刚走没多远,江幼仪被一阵恶臭熏得呕吐不止。江幼仪由于呕吐想抓一样东西来支撑平衡,不料江幼仪一个不留神将手放到了一颗还没有腐烂完的人头上,模糊的人头上挂着两颗发黑的眼球一些蛆虫在一颗人头上很难辨认的眼睛、嘴巴、鼻子上恶心的蠕动着。江幼仪看到自己的手放在这样的一颗头上呕吐得更加厉害了。身体在白骨桥上艰难前进着。江幼仪忍不住大声的嚎哭起来。江幼仪哭得泪眼模糊完全没有看清楚方向,差一点掉下桥去,卷发男子手疾眼快,一把拽住江幼仪。

“你要死,也要死在搏斗上,别可惜资源。你没有看到这桥只有半米宽,下面就是恶灵江。”卷发男子指着下面波涛汹涌的江流,江水是黑色的,这里只有一股腐臭味,漂浮在空间里。

“要是我的战灵在的话就好了,它应该特别喜欢你。”卷发男子用手抚摸着刚才江幼仪碰到的那个人头。江幼仪一边呕吐一边大哭,爬着前进。

呜呜呜......

江幼仪发现自己哭天喊地也没有用,她止住了哭声。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卷发男子没有听到江幼仪的哭声,转身见江幼仪不但不哭还站着前进难以置信地说道:“看来你还不错呀!一般人来到这里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最后还让人抬过这白骨桥。不错,不错......”卷发男子自言自语道。江幼仪也没有和卷发男子搭话,踩着白骨专心走路。一个小时后江幼仪终于安全走完桥。江幼仪看着跟桥完全不一样的景物心里才稍稍好过一些。

“恭喜你!通过第一关考验。”卷发男子对江幼仪说道,同时卷发男子走在一台半人高的机器前输入了江幼仪的名字,显示器上弹出江幼仪的所有资料。最后江幼仪的头像在显示器上在一个虚拟魔宫里飞速前进最后停留在了大强度培训学员处。卷发男子做完一切动作后,从机器的缝隙处华出一张卡来。卷发男子将卡递给江幼仪,“这个你保管好,千万不能丢。这东西就是你的身份证明,丢了没有补办的机会,如果你这卡丢了,就没有资格参加各种晋级搏斗,也就是说,卡丢人亡。这张卡只是你进入这白骨地堡的第一张卡,随着你不断的晋级,实力不断的强大,你的身份卡也会越变越好看。至于具体有几张卡,明天会有人给你讲解。哦,对了,这里没有具体的作息时间,如果不想死,在这里你的教员就是你的一切支配人,你必须绝对的服从你的教导员,否则只有死。教员在这里杀人,就像神罚世人一样。我的任务完成了,半分钟后会有人来接你。祝你好运!”卷发男子说完话极速向远处遁去。

江幼仪看着陌生的一切不安地四处张望着,“这里就是白骨地堡吗!可能这里的每一寸土一定会埋着一具亡灵,刚来就得过那变态的白骨桥,还有那卷发男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也是诡异之辈。这以后我可能多家小心。我可不想成为这里的亡魂,自己的头被嵌在白骨桥上。”江幼仪想到这里觉得脖子凉凉的,他将自己的脖子用衣领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