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起,残叶飞。人们刚吃好晚饭,在家里洗涤一天的疲惫。华灯上,不免会有对对情人风格各异地演绎着爱情。兰丽君的死,没有立刻让她消失在城江这片土地上,城江晚报登出了这样的消息:昔日女大学生,今日命绝城江,疑点四起。

江幼仪,晚饭后习惯在收拾好碗、筷后看看电视。“观众朋友们你们好,近日在我县发生一起离奇命案。24岁的女大学生在昨日零晨三点跳河自杀......”。江宏炜还没有等新闻报完就把电视关了。“哎!这样的新闻以后别看了。你一个女孩子看这些不好。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你要赶车勒”江宏炜抖了抖手中的烟灰。突然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就挂了。“什么事呀,搞得这么神秘。妈不是有专门的护士护理吗。真是莫名其妙。”江幼仪自言自语时提到了妈妈。“对哦,我就要去学校了。一会儿收拾好东西去陪妈妈,明天叫老爸开车去医院接我,再去火车站。”江幼仪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爸干么不结人家。”江幼仪说完话就去收拾东西了。

“幼仪,你收拾好东西就早点休息。爸有事得出去一次”江宏炜很快走出家门。警察厅办公室。“钱sir。验尸报告出来了兰丽君死前注射过大量的米拉帕,据说这种药对治疗帕金森病很有效,但病人服用此药容易产生幻觉和失意的症状。我怀疑兰丽君是因为服用了这种药才有轻生的行为。今天验尸报告一出来,我们走访城江和兰丽君有关系的医院没有发现她有帕金森病的病历她为什么要服用这种药?”钱sir拿着兰丽君的尸检报告看了起来。“对呀一般来说,人们就算吃药也是对症下药。兰丽君没有这种病为什么要吃这种副作用很大的药呀?”钱sir看了尸检报告很久。

“小霞,你看,这报告说兰丽君除了服用这种药外还大量的注射过这种药。她的脖子上的大动脉有注射的痕迹,伤口表明她是被强迫注射的。看来她的死越来越复杂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钱sir将那份报告放在了档案袋里出去了。“对呀,兰丽君为什么会被人强行注射药勒?”黄熙霞想破了头也想不通。

“喂,那事你做得不错。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至于报酬见面谈。就这样。我在开车。”江宏炜挂了电话将车速提高不止一倍。他现在心情很好,甩调了兰丽君这个不定时炸弹,同事又在算计另外一件事。“江哥,真是大忙人呀!”一个女人在无忧地带的顶级包房里大声说着。一件黑丝的旗袍透露出她的奢华生活。浓妆的她仿佛才二十几岁。傻字都看得出来她眼角的鱼尾纹太深脂粉填不满,她将近五十了。她是无忧地带的老板。曾经是兰丽君的大姐。

“蝶姐,让你久等了,抱歉!。我这不一听到你的电话就赶嘛。”江宏炜关上门,一屁股坐在蝶姐旁边的沙发上。“蝶姐,你依然是风华不减当年呀。说吧多少钱?”江宏炜品着上好的酒。“哼!多少钱。我们是之前说好的80万!怎么你现在还问这样的问题。你是不是想耍我。”蝶姐放下补妆盒看着江宏炜。“不是呀蝶姐,最近我老婆在医院花费很高。你看能不能少点。我们都是老朋友啦。何必为点小钱伤和气勒。50万我觉得很合理啦。”江宏炜现在像一个彻底的无赖。“你老婆在医院。你难道不知道为了你这事本小姐花了多少工夫,每天提心吊胆的,还得应付那帮条子。为了让兰丽君死我花很贵的钱,走很多门道才买到米拉帕。50万,我买一套化妆品都不够。本来80万我都很吃亏了,要不是看到你是我的朋友的份上别说80万,就算100万本小姐都不愿意出手。钱带来没有?”蝶姐抿了一口红酒。

“蝶姐,我是说你让兰丽君消失,没有叫你杀死她呀。再说了,就你刚才说得那些担心我也是一样有的。我是主谋比你的担心多很多。兰丽君的死好像有些违背我们的协定了。”江宏炜点了一支雪茄得意的吐着烟圈。“江宏炜,你别这般耍无赖行不。你当我是傻瓜呀。说什么都不能少。你要是今晚不给钱,别怪本小姐不讲情面啦。”蝶姐扔掉手中的杯子。

“这蝶姐能在这里开起无忧地带这样大的娱乐会所想必不简单,现在能不得罪人尽量不得罪人。更何况是个厉害的女人。蝶姐的为人我是最清楚的”江宏炜这般思考着。

“蝶姐,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为我做的事确实不容易,功不可没。我呢,也有困难。我们各自让一步好,60万,你看行不行?”江宏炜又喝了一杯酒。“就算我吃亏点60万就60万吧。哎!这年头挣钱不容易呀!不管怎么说我们成功的合作了一次。庆祝一下怎么样。”蝶姐打开电脑让江宏炜在网上转账。“这个在网上转账数额这么大肯定不行。我这箱子里有40万。你等一下我叫我的助手送剩下的钱过来。”

江宏炜打通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后他的助手将钱送来了。“蝶姐你点点数。”江宏炜命令他的助手离开后又抽起了烟。“不用点了,我相信你。”其实蝶姐手上戴的戒子是智能的扫描戒子。她接触箱子的时候就知道钱的数目没有错。像他们做这行的说什么相信你的话都是门面话而已。如果这点防备都没有蝶姐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地位。“蝶姐,真是爽快呀。好!干杯!”江宏炜头一仰杯中的酒一滴都不剩。蝶姐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江湖规矩我们都懂得吧。”江宏炜问道。“哈!哈!哈!江哥是不是醉了。本小姐若不懂江湖规矩还怎么混到现在呀。懂的,都懂得。

怎么样呀江哥有没有看上我们这里的姑娘呀?今晚给你打八折。我还有事,你自便吧。”蝶姐搭在江宏炜肩上胡乱的调侃起来。“蝶姐,真会开玩笑。我都这把老骨头了,哪里还有力气沾花惹草呀。才送走一个,要是再招惹一个,非得折腾死我不可。我看我还是得好好的珍惜老命才是。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啦,后会有期。”江宏炜说着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在门口又停下了。回头看这蝶姐。“怎么江哥对蝶姐有意思。我看还是算了,我们都不是彼此的菜。我比兰丽君大很多,也不想不如他的后尘。呵呵!”蝶姐笑得全身都颤抖起来。这笑声让江宏炜很不舒服。“蝶姐,你想哪里去了。我老婆在医院,女儿又快上大学去啦。兰丽君这颗炸弹也成功拆掉。我现在心情好。想组个局,让老朋友聚聚。能不能麻烦你一下。”蝶姐停止了笑。“江哥这是哪里的话。不麻烦,这事不麻烦。我就是做这行的——无忧地带。什么时候?”蝶姐的言谈举止透露出她的圆滑,精明。

“下周礼拜天,我看就下周礼拜天吧!也是该找找老朋友叙叙旧啦。”江宏炜摸着自己的胡须。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蝶姐,看着江宏炜离去的背影打通了一个电话。一会儿,一个身高戴着墨镜的男子出现在蝶姐的面前。“以后你的任务就是监视江宏炜的举动。一个小时向我汇报一次他的情况。江宏炜这只老狐狸,疑心很重,他不可能让我这样的隐患存在。”蝶姐一直在抚摸着她的戒子。

“姐,以我们的势力根本不用怕他江宏炜。他如果想以兰丽君的死来做手脚,不知死活我们直接——哼!”墨镜男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动作。“卫渊!你是我的弟弟又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呀。你能杀光所有对我们不利的人呀。打打杀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江宏炜是政府官员,杀他比杀一般人麻烦得多。以后多动动脑子。才能有作为。出去。”蝶姐对他这个弟弟失望透底。但又没有办法。谁要他是自己的亲弟弟。

江宏炜从无忧地带出来驾车来到兰丽君跳河的桥上。“丽君呀,你可不能怪我呀。要怪只能怪我们相遇的时间和场合都不对。其实你的死我也很难过,希望你泉下有知。我答应你,如果有来生,我不做官,我们做普通人。我会好好的珍惜你、爱你一世。”要是兰丽君真的泉下有知非上来掐死江宏炜不可。兰丽君要是知道是和自己想出了几年的男人要她死不知道会怎么想。人永远都是会为自己找一些借口,然后心安理得的做着让人痛心的事。一支烟后,江宏炜离开了兰丽君跳河的地点。也许在她心里兰丽君让他的内心悸动过、温暖过,不然他也不会这般感叹。

夜,很深了。江宏炜开着车穿梭在繁华的城市,泛黄的灯光照出了他脸上的皱纹和忧伤。在这个晚上,他第一次感觉到累,感觉到冷。这也不奇怪江宏炜都50的人啦。他很想休息可是休息对他来说就是囚禁或者死亡。他得挺直老腰活着。“幼仪开门呀,爸爸回来啦。”江宏炜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把钥匙忘记在车库的车上啦。他叫了几声没有听到女儿的回应。

“这孩子一定是睡着啦,害得你爸爸我还要去一次车库。”江宏炜觉得很累,以为女儿睡着了就没有去打扰女儿,自各回房休息啦。他服下药后开始打呼噜。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事情想多了还是年纪大了,总要借助药物才能睡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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