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间,凌雪就发现了不对劲,有人进來过,她特意微开的窗子被人关严了,看來來人是从窗户进的。

她挑的这个房间,窗户周围少有借力的地方,若是能从那里进來,此人必得有一身高明的轻功。而她的印象中,轻功不错,做事又有些毛躁的人,似乎只有那一个了。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唯一能用于藏人的地方,也仅有那绑着纱帐的柱子后了。果然,纱帐的一角轻轻的动了动,一看就是人为的痕迹。

看似随意的走到桌椅旁,凌雪拿起桌上的茶碗,倒了两碗茶水,轻笑道:“阿大,过來喝口茶吧。”

话音落,一身水色长服的阿大就从纱帐后走了出來,低垂着眼,看不出他的喜怒。

“來,喝杯茶。”凌雪素手一推,将茶碗轻轻推向阿大的位置。

“属下不敢。”阿大急忙说着,单膝跪地,额头上已隐隐渗出细汗。

凌雪却似沒看到他的紧张一般,伸手拿起另一碗茶,贴到嘴边,笑道:“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的属下。”

说着,语气忽的变冷,“这茶水里的毒是风让你下的。”她明明在说一个问句,可是声音却沒有任何的起伏。

“属下,属下不知。”阿大头垂的更低了,还是硬着头皮将风教给他的话,讲了出來。

“属下?我看,你的眼里只有风,他才是你的主人。”凌雪的语气越來越冷,似是要让人透不过气來。

“不,不是,阿大效忠的对象只有鬼薇。”阿大一边说着,一边佩服着风大人的才智,他竟将银花面具之人的言行猜的如此透彻。

凌雪看着这个笨拙的回答着她的话的阿大,将手里的茶碗放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就在阿大以为面前之人会暴怒的时候,凌雪却忽的笑了。

“阿大,你可知,从鬼薇里选出來的人不少,为何我和风都一致同意让你排在第一位?”凌雪也不等他有何话要说,接着说道,“因为你的心思很简单,能够一眼让人看到底,另外,你的能力也不差。”

看着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的阿大,凌雪弯起嘴角继续说道:“说吧,这次带來的消息是什么?”

“这是信笺。”阿大急忙将风交给他的信筒拿了出來,起身递到凌雪面前。

她伸手接过手掌大小的信筒,说道:“你可以走了,告诉风,你的进步不小。”阿大听到凌雪的话,脸上的震惊更加明显了,他现在都不知道,到底风和银花面具两人谁更厉害一些。

风大人确实有让他问问银花面具,他的武功如何了,是否达到了银花面具的标准。可是,还沒等问,她就已经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