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上也有自己的考量,作为手握南阳国大军的镇国公,他自然不希望他们与西夏有太多来往,全都回避那是再好不过。

但这种话他是不能说的,如今姚锐辰主动提出他自然非常满意,至于姚宏天,他完全不会有与西夏国来使接触的机会。

身子终于干净了,姚静大早欢欣鼓舞恨不得翻几个跟头。

今天是个好日子,云晶坊在京城开张的好日子,待会儿她要去天音楼喝喝茶,看看热闹。

换了一身鹅黄色裙装,在铜镜前嘚瑟好一会儿,戴上面巾,对着镜子中的蒙面女子抛了一个媚眼,姚静才缓缓从里屋走了出来。

姚锐辰已在外屋喝了好一会儿茶,见妹妹出来,站起身解了她的面纱,扫了一眼,对念夏说:“给她重新弄弄,这可不像重病之人的神采。”

姚静完全没有反驳的机会就被念夏拖了进去,再出来时,姚锐辰满意的点点头,给她戴上面纱,轻扶着她朝外走去。

阳光明媚,街上人潮车辆来往不绝,一辆马车在天音楼前停下,一名男子干脆利落下了马车,并未离去,只见马车车帘被一双玉手轻轻掀起,一名脸上带着薄纱的女子从里面探出头来,慢慢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男子扶着她,进了天音楼。

女子广袖宽松,蛮腰纤细,步伐虚缓,看上去柔弱无骨,背影透着几分病态美。

“那女子是谁啊?看上去似乎身体不适。”坐在大堂喝茶的人戳戳身旁的人,看着缓步往楼上走的一男一女轻声说。

“她旁边那个是镇国公之子姚锐辰,那位应该就是外面盛传的有貌无脑的镇国公之女。”回答之人慢慢喝了一口茶,眼里透着不屑。

“看来传闻没错了,这姚小姐真是病入膏肓了,你看那虚浮无力的样子,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光是背影就够让人幻想几日了。”问话那人收回视线惋惜的摇摇头,红颜薄命呐。

进了雅间,屏退了小二,姚静这才舒了一口气,装柔弱真是一个累人的活计,深呼了几口气,推开窗子,趴在窗沿边,朝外张望,吉时应该快到了。

今日竞争对手开业,苏宜白自然也要来看看,站在天音楼门前随意抬头扫了一眼天气,见到趴在窗边的伸出一颗脑袋,仅一眼他就认出了她。

见姚静也看着自己,他朝她微微勾起了嘴角,随后走进天音楼,径直上了二楼。

姚静这边刚与哥哥说见到苏宜白了,那边房门就响了。

“请进。”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苏宜白推开房门,转身关上,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姚锐辰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他拿着茶杯把玩了一会儿,放下,轻笑着说:“你们不是应该坐在对面?怎么的来了这边?”

“这边清静些。”怎么说姚静现在是“病人”,还是要低调些。

苏宜白看向软弱无力趴在窗边望着他的姚静,眼睛里确实失去了那日的机灵劲,灰暗了不少。

“好些了吗?”他虽看向姚静,却是问的姚锐辰。

“好些了,不然今日也不会让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