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烟楼下的大厅里,几个男人一本正经地坐着,可脸上神色却是不怎么相同。

柳优晋满脸笑意,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偷偷看着对面坐着的柳慕白。

柳慕白脸色铁青,一双眼睛就像刀子一样,不断地看着楼上。每看一次,他脸上的神色就会更加难看。

他越是愤怒,柳优晋心里就越是得意:三哥啊,让你再打小算盘儿,这下筹码都飞了,看你以后还怎么玩儿?

想到得意之处,他嘴角微微一掀,就露出了一抹得意。

“老五,看来你很得意啊?”

看了眼满脸怒色的柳慕白,他笑呵呵地说道:“三哥,我这不是得意,而是高兴。”

“你还高兴?”

“当然了,就是高兴啊!难道不对?”

“你这是明知故问!”柳慕白顿时恼羞成怒,阴森森地问道:“老五,你想过没有?烟儿和王峰的事情,是父亲点过头的。还有,王家的老祖也是亲自关照过的,你们让烟儿和那个赵子龙住在一起,就不怕王家翻脸?”

他这句话可不是危言耸听,刚刚还很得意的柳优晋,此时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父亲那边的情况他很清楚,如果惹恼了王家的老祖,那对于柳家来说,无疑是场毫无反抗能力的碾压。

真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柳媚烟,就算赵子龙都不可能幸免。

他能想到这些,柳青风自然也很清楚这个道理。别看他没有习武,可正因为他掌控者柳家的经济,所以他才更清楚武力的可怕。

最关键的问题,还是王家经济能力上的恐怖。如果把柳家数百亿的资产比作经济巨舰,那么王家就是一艘庞大的经济航母。

还有个非常关键性的问题,那就是王家不仅在经济上掌控着华夏国的石油部门,在官场上,他们还掌控着铁路。

伴随着华夏国的经济崛起,王家的生意与做越大,官场上的后起之秀在金钱的堆积下,最高的已经是到了部长级别。

可柳家与之相比,那就差的太远了,最高的棋子虽然是谋生的省委书记,可比起部长来说,终究还是差了一筹。

如果王家真的铁了心要对付柳家,那对于柳家来说,必将是场悲剧的结尾。

如果老父亲没有病重,那么柳家还有几分忌惮,可现在父亲病的神志不清,那王家还会忌惮么?

如果真的忌惮的话,又怎么会有今天这种侮辱性质的联姻?

王峰他见过,尽管外表能力都很不错,可他也知道那人心胸狭小,绝对不是柳媚烟的良配。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才在柳优晋的游说下,没有去管柳媚烟的事情。

看着柳慕白,他心里尽管沉重,可还是冷冷问道:“老三,照你这意思,只要烟儿嫁给那个王峰,我们柳家就会安然无恙?”

“那是当然了!”

“三哥,你也太想当然了吧?”柳优晋听不下去了,起身问道:“自古以来,有几个国家,是能靠着联姻的方式获取和平的?我们刘家虽然不大,可也不应该靠着这种屈辱性质的联姻,来获取短暂的平安。”

“呵呵……”柳慕白忽然笑了:“老五,你这话说的不错,可你怎么就能确定,这场联姻呆着去如兴致?王峰现在是特种部队上的大校,再进一步就是少将!你知道一个少将,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柳优晋淡淡一笑:“只能是意味着王家更强大了一份,对于我们柳家能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你别忘了,只要媚烟嫁过去,那他就是我们柳家的女婿。”

“这话不错,可你怎么就能确定,当我们有需要的时候,他会伸手相助?”

“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不会?”柳慕白被说出了火气,啪的一拍桌子,喝道:“老五,你这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谁是君子?”柳优晋毫不示弱,尽管美拍桌子,可气势上半点不弱,冷冷问道:“是你?还是那个王峰?”

“你别扯到我的头上,我说的是王峰。”

“你说他是君子?”柳优晋彻底怒了,伸手一拍桌子。就听哗啦一声,他手边的大理石茶几,顿时变成了碎石块。

“你敢和我拍桌子?”

“我为什么不敢?”理由金看都没看脚下的碎石块,怒声斥道:“别以为你是我三哥,就能颠倒黑白。”

“我……”

“你什么你?你说王峰是君子?那我问问你,去年孙家的小公主自杀,你难道不知道原因?”

“知道又怎么样?现如今哪个男人身边没几个女人?孙家的小公主自杀,那纯碎是她自己想不开?”

“柳慕白,烟儿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会这么想?可万一媚烟嫁过去之后,王峰旧病复发怎么办?你说他是君子?你看看这天下,又那个君子能在玷污了女人之后,随手把人全家灭掉的?”

柳优晋这番话说的怒气勃发,眸子里寒光闪烁,仿佛随时都要动手一样。

柳慕白脸色铁青,可却又清楚柳优晋这番话并没有夸大事实。

其实柳优晋有句话没有说错,那就是柳媚烟并不是他的女儿,他才不会管对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