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从病房里走出一名医生，脸色沉重，什么也没说，只是向陈允华递上了几张纸。（..）

洁白如雪的纸面上，清晰的印着“病危通知书”几个大字。

陈允华拿着那几张纸，只觉得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他深呼了几口气，都没有平复下来情绪。

随后，他拿着那几张纸去了洗手间，回来时脸上是死一般的沉寂。

周围的人都被他感染，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绝望和痛苦，让人心恸。

“年年。”疲累的声音响起，苏年年闻言抬起头，只见陈允华微湿了眼眶，从大衣口袋摸索出几张纸，“你来签吧。”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苏年年是场上与楚素心最亲近的人了，即使是他，也比不过。

苏年年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她机械的接过陈允华递来的钢笔，动作僵硬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简简单单几个笔画，却写得无比艰难。

她颤抖着将纸递给了陈允华，陈允华点了点头，过去与医生商洽了。

断断续续的对话声传到了苏年年耳中——

“情况很不乐观，失血过多，且身上还有多处骨折现象，即使是抢救回来，只怕……也会是植物人了……”医生叹息着说道。

陈允华沉着脸，朝医生鞠了个躬：“无论是用多昂贵的药物，多沉重的代价，请把她救回来……即使是植物人，我也愿意养她一生！”

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所有人都为之动容，连苏年年都又泛出了眼泪。

她吸了下鼻子，裹紧了身上的大衣，上面有着淡淡的烟草味，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腰间忽然觉得有东西硌到，她掏了掏兜，居然从里面摸出一个挺漂亮的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