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齐国,取下齐国国君的首级,来慰藉我咸阳死去的百姓!”站在云旻祎的副将对着云旻祎揖揖手,字字铿锵地说道。

身后的将士闻言,便如此喊道,他们手举长枪,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将那些齐兵唬的连连后退。

“好,那就把齐国的国土,变成我大秦的的国土!”云旻祎转身将齐永昼的尸体一脚踹在众人眼前,继而厉声说道:“本少爷的姐姐说过,不和亲就是不和亲,任谁都不许置喙我大秦的条例!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众将士已经被云旻祎的气魄所折服,一开始以为他是个整日享福的小少爷,如何率领这泱泱大军,眼下瞧他,真是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真不愧是云家嫡子。

一句“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这是多少将军都不曾有的铮铮傲骨,当真令人折服。

可是秦璟煜却不觉得这句话是云旻祎能说出来的,今日这戏码再明显不过了,云珩冒死去城外请兵,然后让云旻祎将将士带进宫里,虽然从云家到皇宫这段路也是凶险无比,却哪里比的上出城那般凶险,凶险到有去无回?

而这些将士更是令秦璟煜生气,云珩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吗?这明明是云珩的功劳,让给了云旻祎他们就乖乖听从云珩的话,装作什么都不知?

云旻祎转过身,瞧着一个个身上都挂着彩,敛去了眉眼间的戾气,唇角一扬,轻笑着揖揖手说道:“陛下,臣护驾来迟,还望陛下莫怪。”

秦灏宸复杂地看了一眼云旻祎,继而淡淡道:“你姐姐呢?”

“姐姐在云府。”云旻祎面色微微一怔,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回道。

秦璟煜上前一把揪住了云旻祎的衣领,怒不可遏道:“她冒死去城外请兵,现在是由你拿这份功劳,本宫不怪你,因为这是她的选择,但是她去了城外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回来,本宫就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殿下不要再问了,姐姐从城外回来,她就浑身是伤,不可能再来宫里了,眼下她也不在云府,而是在更好的地方养伤,殿下若心里当真有姐姐,那就帮着臣一起将这些杂碎给处理掉。”云旻祎一把甩开秦璟煜揪着自己的手,朝着秦璟煜怒声斥道,他鲜少如此恼火,这就足以说明,云珩受的伤不轻,甚至危至性命,不然云旻祎也不会一来就杀了齐永昼,还要踏平齐国。

云旻祎不再理秦璟煜,吩咐将士将那些活死人全部抓起来,再将已经死了的,全部火化后再埋起来,免得生变。

而二人的对话刚好落在了秦灏宸的耳里,他先是遣散了无干的众人后,便唤云旻祎过来,云旻祎听到秦灏宸唤他,心底一凉,知道必定是与云珩有关的了。

“她受的伤严重吗?”秦灏宸眉头紧拧,语气中亦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不重,都是皮外伤。”因为云珩,如今云旻祎撒谎是愈来愈不会脸红了,睁眼说瞎话也是手到擒来,再也不会结结巴巴的了。

秦灏宸闻言,眉眼间依旧泛着担忧,虽是点了点头,可依旧不甘心地问道:“那你父亲和母亲呢?”

“母亲去西域了,想与西域谈谈一同攻打齐国的事,父亲担心母亲便一同去了

。”云旻祎如实回答,他这话也算不得多实在,毕竟云明皓是后来知道乔珏去了西域,他才上路,并非一同前往。

秦灏宸闻言,沉吟了半晌,随即点了点头,便再也没问及旁的,而是嘱咐了秦璟煜几句,让他同云旻祎一起将这里好好善后。

秦灏宸走后,秦璟煜站在云旻祎的身旁,目光不善地看着云旻祎,云旻祎见此,连忙敛了敛方才的怒气,揖揖手温声道:“殿下,宫里都死了谁?”

闻言,秦璟煜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裴芷榭死了,秦瑶莘深受重伤,昏迷不醒,其他人虽也都受了伤,却没什么大碍。”

云旻祎闻言,面色陡然一变,他蹙了蹙眉,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怎么偌大皇宫,就她死了呢?按道理,贵妃的寝殿,侍卫也不会少的。”

“看来你也觉得她的死不是意外。”秦璟煜闻言脸色也微微一变,但是对于他来说,更多的还是庆幸,裴芷榭终于死了,那个扰乱后宫的女子终于死了,后宫可算能安宁几日了。

可是再想想,后宫这个是非云集的地方,安宁又能安宁几日呢?

云旻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尽然,此事得问问姐姐。”说罢,伤口处猛地传来的的痛意让他不由得蹙了蹙眉。

“你倒是能忍,这么疼也一声都不吭。”秦璟煜忽然想起云旻祎身上还有那么多伤,必须赶紧处理才行,随即目光落在了云旻祎背部伤口处,那里似乎被箭刺入过,伤口深可露骨,甚至他的背后因为太多伤口,导致他背后的衣衫几乎破碎,完全可以看到他的肌肤。

云旻祎都受了如此重的伤,那云珩可该伤成什么模样?思及此,秦璟煜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